“你说这刘雨蝶真是你的妹妹？”老贱问道。

刘黎点头他又道。

“那就好，那就好……”

刘黎满脸黑线:“好什么？”

老贱贱笑:“都好，嘿嘿嘿……”

说着他开始了自言自语模式。

“刘雨蝶……雨蝶……小蝶蝶……嘿嘿嘿哈哈哈……”

“你说我怎么叫显得亲近一点？啊？大舅哥。”

“小蝶蝶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是什么星座的？白羊吗？那跟我绝配啊！你说我们的婚礼在哪里进行？你会来吗？大舅哥？”

老贱看着刘黎的神情越来越冰冷，心里就一阵暗爽。以前读书的时候都是被刘黎坑的，不是坑钱就是坑吃，现在总算是报复一点回来了。

“别这样嘛！大舅哥，笑一个来!哈哈哈哈，壶儿啊！老子给你以牙还牙了，以后遇到你还不得谢谢老子？”

老贱一路念叨着，刘黎没有半点反应。他知道老贱是想刺激自己打他，如果打了那和以前壶儿有什么区别，所以就一直忍着让他计划泡汤。

g市中心，医院门口，老贱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些水果橘子。

刘黎问:“买这些东西做什么，来看看就行了呗！”

老贱白眼:“你懂个几把，我这么几年都没有见过阿姨了，手里不拿点东西说不过去。”

他说着想到什么，开嘴就骂:“老子说到这里就气，每年过年我都去你家的，结果你都不在。靠!你问问你老爷子，每年老子都去拜年拿了礼物，刘巧的红包都是我给的。以前她喜欢壶儿，现在都喜欢我了，只要我一去就把我粘着不放，一会儿抓我头发，一会儿扯我耳钉的。

不过有一次我被刘巧玩发火了，直接带到理发店里就染了个红毛，哈哈哈哈……你爸说我们在一起就像红绿灯一样，乐死我了。”

他笑着拍着刘黎肩膀乐得弯腰，刘黎也乐:“怪不得我回去见她的头发没有以前那么黑。”

这些事情父亲也提过一二，刘黎挺感激他的，只是嘴上没有表明。做兄弟就是这样，在心中。你懂就好，不懂就算说一万句也没用。

四人往上面走着，刘黎问:“胖子父母最近怎么样？”

老贱想了想说:“可以，他老爸做木材，现在好像还在市里买了套房子，虽然不大。但已经都是很不错了，比我们稍微好点。”

刘黎问:“知道位置吗？我们有空就去看看吧！”

老贱点头:“行，反正离这里不远。”

也是要去看看，刘黎又问壶儿的父母。

老贱说:“他老爸一直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知道在哪里。只是苦了他妈了，还有他妹也不争气。”

“查雲？她怎么了？”刘黎问。

老贱叹气:“还能怎么，叛逆期到了呗。不过她比壶儿还叛逆，直接书都不读了跑了，一跑就是几个星期才回去。当时查母急了，打电话给壶儿，壶儿直接说让她死外面。也不管，不知道查母为什么找到了我，让我在县里盯着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让她回家读书，可这人海茫茫去哪里找，唉！过后她就自己回去了，被打了又跑了。”

刘黎点头，当时还记得他妹妹很乖巧懂事的，现在居然成了这样。他道:“你是什么时候联系不上壶儿的？”

说着话来到病房外面了，一路二女也插不上嘴只能在后面默默跟着。

推门而入，母亲早在里面听到他俩的谈话。

“壶儿，到时候查恒昌老爸听到你们就倒霉了。”

刘黎乐道:“壶儿这个外号一代传一代呗，不至于的，妈。”

老贱微笑把东西放在旁边喊了一声阿姨好，母亲微笑示意:“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啊，快在旁边坐，白染，雨蝶也坐。”

众人坐下老贱才道:“去年就联系不上了，他老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刘黎问道:“那你没去学校找他？”

老贱切了一声:“我找他干嘛，联系不上就没联系了呗。谁知道那货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出去躲祸了。”

母亲问:“是查恒昌联系不上了？那孩子怎么了？就算真出事儿了他爸爸是警察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说得是啊！可能惹上连他爸也解决不了的麻烦了吧！”刘黎道，不过也是，他爸是警察还怕谁？除非是警察位置比他爸高的人，连他爸也只能低头。

不多时医生们走了进来把母亲放在移动床上，推着往手术室里走。刘黎一路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她：“妈，别怕。我会一直在外面的，你得坚持下去。你还没有看到我结婚，刘巧还没长大呢。”

白染也是微笑着说：“是啊，妈。加油！我和黎在外面等着您。”

“二娘，加油。”

“阿姨，我们一直会在外面的，放心！”

众人安慰着她，她的脸上满是笑意。

“谢谢儿子，白染、雨蝶、你们、谢谢。”

说着她的微笑依旧，可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她进去就怕自己出不来了。她很早就想过解脱这份痛苦，可死亡还没来临，手术竟然让自己有了惧意，说来好笑。

母亲进去之后刘黎几人在外面等着，他对白染二女道:“你们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吧，可能需要很久的时间，有我在这里的。”

白染摇头:“我说了会在这里等妈的。”

刘雨蝶说:“我也是。”

“那你们去病房里躺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叫你们。”刘黎说着。

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感觉，俩人也的确是有些累了，只能回到母亲之前的那个病房去休息。

空荡的走廊上只有刘黎与老贱俩人坐在长椅上，俩人聊了许多。往事，各自经历还有会以后的一些看法。

越聊老贱越是心惊，他实在没有想到刘黎已经混到杀人的地步了。还有那个王权实力如此强大，手下黄毛竟然能与黑市四佬较个高低。他有些自嘲，自己算什么混啊！刘黎这样才是真正的混。

那些老一辈的恩怨情仇竟然都能到今天，尤其是那个肖邢，听刘黎说着他也开始咬牙切齿起来。不过他还是喜欢那个九，冷面杀手无情残酷。其次最感兴趣的还是高进，听他描述就觉得恐怖万分，表面上是个赌术高手，一冷起来直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残忍的杀掉。疯狂、冷血、微笑、赌神就是他的代名词。

老贱对他的经历实在羡慕，不过羡慕之余好是后怕。如果是自己怕是早就死了八百回了，就算是侥幸干掉肖邢，那个墨疯子是何等人物？

以杀成名，死神外号。就算天残杀手也在他手里死了这么多，更何况还是能躲掉地瓜而不死。这一切他觉得都有些梦幻了，但从刘黎口中说出只有平淡，他相信刘黎。

“啧啧!太牛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就是个渣渣。”老贱嘿嘿笑着。

刘黎苦笑，不语。他对老贱说了很多，但保留了许多事情，比如葬龙，和一些他不能知道的东西。

老贱都感觉自己热血沸腾，都在幻想亲自参与围杀墨疯子了。不过有一个人在他心中高大起来，王旋!

王旋才是真正的恐怖，敢去扇墨疯子的耳光，还骂了这么多话，换了其它人借一百条命都不够死，虽然他仰仗手里地瓜，但换了别人一样不敢。

“旋哥这样的人物我以后一定得认识一下，太霸气了。还有人魔高进，不对，是赌神高进。”

虽然羡慕无比，但他还是怕，幻想着如果自己是刘黎，结局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想来也只能苦笑着……

“黎，杀人是什么感觉？”

刘黎想了想答:“怕，身体在颤抖，或许脑子会一片空白吧！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面前了，他永远的死了，只是与猪一样了。其实说白了心态很重要，你把他当成猪，他就是猪。你把他当人，那你就会很害怕。”

老贱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你当时想的是什么？”

刘黎平淡的道:“活着，他不死我就不能活，想要自己活着他只能是死。”

见他说的如此平淡，老贱笑了一下。

“你是个天生的杀手，但我自己怕是做不到这样，即使威胁到我的生命也可能不行，下不去手。”

刘黎不再言语，他有些累了。心里的话找了一个自己信任的人说了出来觉得很轻松了，他靠着墙就开始打盹了。

他一觉睡了六个小时，被老贱拍醒。白染与雨蝶都在身边坐着，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可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

快步走到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突然!门开了，一个秃顶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我妈怎么样？”

白染几人也迅速围了上来，医生把口罩摘下来道:“目前干细胞移植成功，过程很顺利。你跟我来。”

刘黎点头:“好！”

医生在前面走刘黎跟着，几人往门里看去，都松了一口气。只是现在不能进去，要等医生的吩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