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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六二章 藏锋御敌,万般缘由

    作品:《出道巅峰全靠演

    燕王府中的奴婢们不断忙碌着,高院围墙四周,巡逻的兵力是平时的一倍之多。

    因为今天,有一队车队进入了府中。

    当得起燕王府如此对待之人,当然只有是皇亲国戚。

    三进照壁影墙,越三间古色古香的古典庭院,中门会客的大堂内,左边第一桌案的是一个样貌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公子。

    身穿黑色烫金衮龙袍,头戴玉冠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皮肤白皙,五官本来挺拔,但因为身材偏胖,致使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憨厚温润的模样。

    在他对面则坐着一个女子,红衣锦服,黑色腰带上有七彩奇玉,不是漠北的长袍,而是以黑色护腕紧袖,红衣上用金丝绣着云纹花簇。

    红巾束发、碧玉簪,眉若远山,顾盼生辉,大大的眼睛柔情似水,如有一汪水潭。

    这女子样貌极美,这一身装扮更是称托出她玲珑身段,也让她看起来贵不可言。

    “小十三,怎么有空打个弯儿,来藏锋城看你穷乡僻壤的哥哥呀?”

    对面的微胖公子笑呵呵的喝了一口酒,身后有专门的乐师团队正轻柔的奏乐。

    被称为“小十三”的妙龄女子一笑,便破坏了她大家闺秀、高贵的气质,但是这一笑,却多了江湖儿女一样的英气。

    她道:“听说归剑山庄也给堂兄发了请帖,当然是一起去更好。”

    说着她灵动的眼睛一转,又笑嘻嘻俏皮的问道:“听说皇叔不在家?”

    微胖的公子正是燕王世子,他看着女子那劲儿,已经轻轻松松猜到对方真正想问的什么。于是道:“父亲上次就是归剑大会的组织者之一,这次归剑山庄还邀请了他。早在一月前,家父已经去了归剑山庄安排。”

    “组织者!”女子眼睛一亮,然后她看着燕王世子,调皮的挤眉弄眼了一阵,“堂哥,你看我能去剑湖吗?要不,让皇叔通通气,给我开开后门儿呗。”

    坐在女子旁边的还有一个玲珑娇小的女童,看起来十岁左右,但动作体态却看上去老派得紧,听到红衣女子的祈求,情不自禁的翻了一个白眼。

    “小宁,你翻白眼了,你看不起我走后门!”红衣女子生气的抓过那女童,在后者肉嘟嘟婴儿肥的脸上,用手不断揉搓着。

    那女童样貌的女孩儿,一脸平静,毫无反应。

    对方的燕王世子失笑道:“小十三,皇朝有三个名额,你这名额不会也是你走后门儿拿到手的吧?”

    “才不是。”红衣女子放下了魔爪,一拍桌子,然后灵动双眼左右晃了晃,理直气壮的道,“那个军备的吴昊骑马摔断了腿,走不了远路,求了我好久让我替他来争夺步宗师的佩剑,不然就跳进护城河里自尽,本公主这才大发慈悲的答应他了。”

    燕王世子摇头失笑,用喝酒的手挡住自己控制不住的笑容。

    军备的吴昊他也有过耳闻,武境划分已经是将要四境的武夫,还能骑马摔断腿?除非骑的龙鳞马。

    红衣女子见燕王世子不信的模样,连忙对下首的两位道:“你们都是镇异司的,这件事得给我做个证!”

    女童样貌的武备三组宁铃敷衍的点头,“对对对,你说的没毛病。”

    然后在她下方,还有一个瘦削的男子,双目中充满锐利的光芒,双唇微薄,眉毛略淡,更显凉薄冷意。

    男子一板一眼,语气无悲无喜,“不是摔断腿,是在切磋中,被郑统领不小心打断了腿。”

    “哈哈哈!安西跋不愧是你。”燕王世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红衣女子则似羞还怒的隔着宁铃瞪了那年轻人一眼。

    然而刚才还眯着眼笑的燕王世子忽然停下笑声,一拍桌子:“大胆!”

    红衣女子毫无反应,但是在她的身后,一柄匕首直捅向女子的后背。

    于此同时,在燕王世子的身后,也有一缕凛冽杀机,直扑后背而来。

    跪坐的燕王世子瞬间做出反应,微微偏头,匕首贴着耳廓刺空。

    但他那双洁白如玉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按在那乐师刺客的后脑勺,眼中冷光闪过,将其头颅一把按在了案桌之上。

    嘭的一声闷响,那刺客头撞破案桌,瞬间没了生机。

    而红衣女子身后的刺客,匕首突然被一只小手挡住,锋利的匕首刺在那小巧的手上,竟然连皮都没有刺破。

    刺客骇然失色看了眼满眼怒意的宁铃,也是一个聪明人,直接转身两步,撞破木窗逃走。

    “想走?!”燕王世子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再也没有刚才谈笑的温和,反倒是冰冷如霜。

    “留下活口!”安西跋赶紧开口。

    但燕王世子单手一挑银筷,一道银光飞快闪过,只听院外一声惨叫。

    燕王世子此时杀机未消的目光才落在了安西跋的身上,语气森寒:“你在教本世子做事?”

    安西跋心里狂跳,赶紧站起身来,致歉道:“不敢。只是在下怕此次刺杀有人指使,如为安平公主而来,那后边的行程,如公主有什么闪失,属下难辞其咎。因此而冲撞世子,还请勿怪。”

    燕王世子听到解释,眼中的杀机才缓缓消失。

    这里发生了动静,门外守着的士兵们已经冲了进来,被燕王世子挥手叫退,又有专人上前,把尸体和案桌一并换下。

    而身后的乐师团,被面色冷酷的甲兵直接拖走,口里还哀呼不已。

    红衣女子,也就是安平公主,眼里露出一丝不忍,但也知道自己此时开口,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在藏锋城,燕王就是天、就是法,燕王父子想杀的人,就算她母亲在此也都拦不住。

    重新坐下的燕王世子又恢复了之前纯厚老实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刚才那霸气绝伦,连杀两刺客的模样。

    他身子微微后仰,看起来懒散了许多,看着还在站立着的安西跋,语气中分不清喜怒:“都说安西跋为镇异司的又一天才,在机备里可都说安西跋生有一双慧眼,机智过人。今日一见,有些名不符实了。”

    “刚才两名刺客,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本世子。小十三不过是对方让我惊慌失措的工具罢了。”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那这两名刺客身后站着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在这藏锋城,想杀本世子的比比皆是,我也没功夫挨个挨个的查。”

    “所以你所说的,害怕公主后边的行程遇险,根本是不可能的。”燕王世子喝着酒,继续道,“如果实在害怕出事,本世子门下能人众多,可以差高手保护。”

    “来人,去叫铁手来。”

    门外应了一声,铁甲下去吩咐。

    “堂兄,你不是也可以去归剑山庄吗?听你的意思,是不会和我们一起?”安平走了一趟江湖,脑筋也转的快了。虽然这趟江湖有些令人伤心欲绝。

    燕王世子点了点头,“我还要等一位重要的朋友,会迟一些。”

    “哪位朋友这么重要?”安平追问。

    “那位朋友身份高贵,天纵奇才,比那花瓶子一样的席天翊可强多了。等到了归剑山庄,介绍你们认识。”

    燕王世子越这么遮遮掩掩,几人心里越是好奇。

    夏安平还想再问,却见门外,一个甲兵挺拔的走了进来,来到燕王世子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

    后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怎么了?”夏安平问道。

    燕王世子遣退甲兵,站起身来,他身材微胖,但身高却高,颇有威仪。“一位朋友,刚才在藏锋城被一名江湖高手杀了,同行护卫,一个也没逃走。”

    众人心里一惊,什么江湖人士,竟然敢在藏锋城这么嚣张?

    城外驻军有足足三万,城内八千,更有漠北边境,西域边境,各有驻军,共八万大军,名义上可都是听燕王的命令。

    所以说,藏锋城虽然是极道皇朝的十二城,但真正的主事人却是燕王。

    而今竟然有人敢大张旗鼓的与燕王世子作对,岂不让人吃惊。

    “呵,有趣至极。”燕王世子呵呵冷笑一声,“大家一起去看看,究竟是漠北的魔头,还是极道皇朝的反贼。”

    一行人出行,街道上被苟立名踩死的那些普通百姓,当然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并且整条长街已经空空荡荡,民众被下令呆在屋里,全城戒严。

    城门口,现场被保护的很好,共有六具尸体,都死在该死的地方,没有一点移动。

    燕王世子看了看,然后笑呵呵的看向安西跋,“慧眼,可看出什么来了?友情提示,这一位就是刚才说的铁手,自身按武境划分,已经是五境高手,离玉京城的那些魔头相去不远,初涉凝意。”

    夏安平也看向了那边的安西跋。

    宁铃看不懂这些人怎么死的,但是可以看到他们的死状,小脸上充满了凝重:“是个高手。”

    “确实很高。武境无法判断,但对方会的武功实在是太多了。”

    安西跋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凉薄的脸上也充满了一丝的忌惮。

    “使用银勾这位,被钝器直接碎了头骨,死的最快。”安西跋语气肯定,“看伤口,凶手手里有一柄带鞘的剑。”

    他眼中灵光闪动,一指后方的一位,刚才走过来时,安西跋已经查看了尸体,“那位铁笔死在第二个,致命伤是胸口,被震碎了五脏六腑。以此推断,对方练气有成,真气内力可外发。”

    “左右两位,几乎同时死去,身上没有致命伤,但是一人手掌一人脚掌都有碎骨的现象,应该是死于一种拳法或掌法。”

    “接着是这一位,浑身上下,被开了这么多洞,伤口里的是碎刃,应该就是铁手的兵器。由此看来,那凶手有分金断玉的指法,又身具可怕的暗器手法。”

    夏安平听得是目眩神迷,仿佛看到一位绝世高手的模样,“这个凶手是神仙吗?怎么会这么多武学?”

    然后心里嘀咕一句:“不会是师傅杀的吧?”

    夏安平师傅,正是武魁。那位武功天下第一,会的极多却练气天赋贼差的老头。

    安西跋摇头表示不知,然后指着铁手的尸体,“最为可怕的是这一剑,瞬间击溃了他的意识,也就是说,铁手的凝意在对方剑下毫无阻碍。”

    “而我,没有感受到这一剑的神意。表明对方要么就是根本没有凝意,要么就是一位剑道高手,超出我的认知。”

    “不错不错。”

    燕王世子赞赏的拍手,“机备安西跋,镇异司双星之一,确实见识惊人。依我看,发生的一切,都如安兄推断的一样。”

    “这凶手武功奇高,就是不知道和王府里的刺客有没有关联。”安西跋有些凝重。

    夏安平心里却没有凝重,反而有些兴奋:“真想看看这种高手的真面目呀!”

    一行人又来到了苟立名死的地方,看着僵硬四散的尸体,宁铃倒吸一口冷气,“死的好惨,看样子是中毒了。”

    安西跋也面色沉重:“不是中毒。但这种手段,我实在想不出来,触及了我的知识盲区。”

    燕王世子不以为意的呵呵一笑:“高手?呵呵,在藏锋城,多高的高手也得给我滚下来趴在地上,别落在本世子手里!”

    满是杀意的一句话说完,他也自知很多事不能摆在明面上,于是对夏安平道:“小十三,藏锋城混进了这么个凶人,你在此处实在不安全,还是快些出城赶路吧。”

    “凶手应该是冲着王府来的,待我解决后,再在归剑山庄相会。”

    夏安平刚准备拒绝,开玩笑,自己还想涨涨见识呢。

    然而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世子殿下说得极是。”

    武魁不知何时出现在夏安平身旁,拱了拱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早些到归剑山庄,以免横生枝节。”

    周围甲兵刚反应过来突然出现的这么个老头,燕王世子抬抬手,也回了一礼,“多谢老爷子体谅。”

    燕王世子转身走在前头,看向旁边的副郎将,给了一个隐晦的眼色,后者躬身,带着一队人马退下。

    夏安平忍下心里的抱怨,回王府的路上对武魁抱怨:“臭师傅,又不让我看好戏!要是和大骗子在一起闯江湖,他肯定会同意一起看戏的,还会贴心准备瓜子儿!”

    武魁本来笑呵呵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直到听到夏安平口中的大骗子,脸色豁然变得有些黑。

    “安平,跟你说过很多次了,那个祝马叉已经死在蜀都了。你不要再提起他,不然被太后知晓,你可一点出门机会都没有了。到时候只能待在公主府或者皇宫里,你愿意吗?”

    “母后才不会这么对我呢!”夏安平反驳。

    武魁继续道:“清皇教对你追杀的事情,你忘了吗?再说现在局势险峻,到处都可能隐藏叛党,你还想独自到处跑?”

    “你刚才不就自己丢下我,去私会老情人了吗?”夏安平白了对方一眼。

    武魁红着脸争辩:“说了不是老情人。”

    然后他又一脸的劝慰:“小祖宗,你可别折腾老头子我了。刚才离开你一个时辰不到,你就遭遇了刺客,可是要我老命啊。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节外生枝,再凑什么热闹了。”

    “那凶徒手段高明。”安西跋在旁补了一句,然后有点不确定的道,“最后那具尸体死状奇怪,恐怕对方的武境,最起码都是凝意登堂。”

    武魁:“听到没?你师傅我还只是练气都没圆满的渣渣,要是动起手来,可命都要搭上去的。”

    “武教习谦虚了。”安西跋实事求是的道。

    武魁一把把安西跋刨在身后去,“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夏安平还是没说话,一脸的闷闷不乐。

    回王府,收拾东西,又有一队皇宫禁卫军护卫、一队武备人员护卫,共两对人马护卫着,从西门出城,往西西域归剑山庄方向而去。

    ……

    另一时间,在杀人后郑流否与祝驳没走多远,就见小巷对面的街口,甲兵神情肃穆,开始戒严封城。

    “那边两个,干什么的?!”甲兵发现了巷子里的祝驳二人,立即训斥,有一小队、四名甲兵走进巷子。

    祝驳刚要动手,却被郑流否拉住袖子,“大爷,你现在再动手杀人,就如同是在八千甲兵面前脱了衣服跳舞啊。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呢!”

    “那怎么办?”祝驳最近有点膨胀了,当然最主要的是,听了郑流否说的一些事,祝驳对极道皇朝整个皇朝内的官人,都有了一股极大的厌恶之感。

    郑流否还没想到对策,就见旁边的宅院柴门嘎吱一声打开了,里面跑出来一位老汉,对着过来的甲兵连连作揖拱手:“几位军爷,这是老汉刚从外地回来的弟弟与侄子,勿怪勿怪!”

    那几个甲兵停下脚步,看了郑流否和牵马的祝驳一眼,“你这侄子长得有够着急的,有本地户籍吗?”

    那老汉转过身,骂骂咧咧的伸手往郑流否怀里摸去,“该死的玩意儿,还不把户籍给军爷看看!”

    郑流否懵逼中,老汉已经拿着两张户籍转身,一路跑过去递给了当头的那位甲兵,并且一起递过去的还有一袋钱币。

    “军爷辛苦。”

    甲兵看了两眼户籍,然后把钱袋抓在手里,户籍都没接,冷冷道:“上头有令,今日提前宵禁,在街上者,通通斩杀,带你的亲戚回家去!”

    老汉卑微称是,那队甲兵这才转身离开。

    然后转身,一刀寒芒。

    老汉头颅瞬间飞起。

    祝驳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一幕的发生,手掌顿时握紧,杀意是瞬间爆发!

    “别冲动!”郑流否赶忙抱住了祝驳肩膀,低着头沉声对祝驳道,“正常事,正常事!八千甲士在城内,城外还有三万驻军!宗师也杀不完的人头,忍一忍就过去了!”

    祝驳双眼盯着巷口的一队甲兵,那领头的看着没有低头的祝驳,却也没有动手的祝驳,耀武扬威而又凶恶的咧嘴一笑,“都说了不能出现在街上,你们两个再不进去,格杀勿论!”

    郑流否点头哈腰称是,拉着祝驳走进院子,关上了柴门。

    空旷的院子里,一口水井。郑流否关门后,浑身像是泄了气一般,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祝驳不发一言,坐在水井旁的长凳上。

    “哎,西门大侠,刚才形势危急,多有唐突。但听小的一句没错,我知道西门城主武功非凡,但双拳难敌四手,没有玉京城那边的势力,武力再高,对那些人来说,也只是难杀一点罢了。”

    郑流否打水上来,一头浇下,在料峭春风里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祝驳沉默后,忽然开口道:“出来吧。”

    郑流否心里一惊,左右看了看空旷无人的院子,“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那位飞仙岛白云城叶孤西门的身前,已经有两个黑衣人整整齐齐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阎罗殿下密探,拜见尊上!”

    白有玉京,暗至阎罗。

    阎罗殿,隶属右护法辛苾果下的密探组织,最强的十位是十大阎罗,手下密探,遍布琉璃陆,是足与镇异司机备扳手腕的庞然大物。

    郑流否身在江湖底层,却没有听过阎罗殿的称号,但此时足矣震惊莫名。

    “乖乖,这飞仙岛白云城莫非是什么隐世势力不成?”他心里暗暗猜测,呆在一旁连脸上的水都不敢擦。

    “刚才出门的那位是?”祝驳平静的问道。

    “阎罗殿密探。”其中一人回答。

    祝驳再次开口:“本座问的是姓名。”

    听祝驳语气有些怒意,阎罗殿的两位底层密探,心里是惊恐万状,但是不敢让祝驳等得太久,于是一人只得硬着头皮道:“一入阎罗,便是死人,没有名字。”

    祝驳沉默片刻,密探以为的死亡并没有来临。

    然后听祝驳沉声开口道:“遗体迎回城中厚葬。”

    两位密探坚若磐石的心神,在听到这句话后,自觉眼中像是针扎的难受,颤声回应:“是!”

    “另外,传书回城。”

    祝驳站起身,红袍在风中飞扬。

    “玉京临世,改天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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