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海没等到回信，猜着柴曼娜应该睡了，也就没再烦他。

换了件衣服，他去敲米博简的门。

“谁啊？”

“我。”

米博简打开门：“你没去二姐那儿？”

茶海很郁闷：“去了，给我撵回来了。”

“也是，二姨回来了，你们也不好睡一起。”

茶海更郁闷了：“我跟娜娜只是亲了亲。”

米博简本来瘫在沙发上，听见这话乐的弹起来：“换了别人我真不信，放你身上，我信。”

“我有很多个问号。”茶海坐在沙发另一头，免得被米博简踢到。

“问！”

茶海把这两天和柴曼娜相处的情况，大概说了说。

米博简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到了最后，表情已经麻木了。

茶海惴惴不安地看着他：“问题很大吗？”

米博简没吭声，站起身去厨房拿了两瓶啤酒，打开递给茶海一瓶：“我慢慢说。”

“洗耳恭听。”

米博简开始一条一条给他分析：“我跟你说，就你那操作，搜索美女图片给她看，还夸美女身材好。如果二姐真爱你，应该吃醋，生气翻脸才对，可她什么表现？”

“她也夸美女身材好，你说她这能是吃醋的样子？”

茶海先是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对呀，怎么能当着柴曼娜的面，夸别的女人呢？

接着心情跌入了谷底。

柴曼娜不会为了这个吃醋，是不是证明她根本不在乎？

米博简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你妈就那样跑去看二姐，是不是有些，你明白吧？”

茶海心情更差了。

“二姐这人吧，有些偏执，你给她送那么贵的东西，会让她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事情，你明白吧？”

“我也就是这么跟你说，换了是我，也搞不定二姐这种人。”

茶海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才郁闷地回道：“黎洪哲为什么能搞定？”

“这不是废话嘛！”米博简用瓶子跟他碰了碰：“黎洪哲追她的时候，她才24，没谈过恋爱，现在她都35了！”

“我该怎么办？”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二姐可能只想跟你谈谈恋爱。”

茶海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想跟你结婚的意思。”

茶海很诧异：“女人不都盼着结婚？”

“二姐有可能不想再结婚了。”

茶海琢磨了好半天，只能叹了口气：“我大概明白了，她才离婚没多久，对吧？”

“我帮你问问。”米博简打开手机，给油婉婉播了过去，还开的免提。

油婉婉愤怒地声音响起：“大半夜的，你神经病啊！”

“急事，哎，你最近有没有跟二姐联系过？”

“上个礼拜视频过。”

米博简给茶海使了个眼色，继续问道：“二姐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对茶海怎么看？”

“问这个干什么？”油婉婉倒是挺敏感的。

茶海凑近手机开了口：“昨晚娜娜答应跟我试试，可我总觉得她好像随时准备撤退，我心慌。”

等了几分钟，油婉婉才回话：“心慌就对了，二姐她，心里还有个坎没有迈过去，你再等等吧。”

“什么坎？”

“不知道，我睡觉了，拜拜！”

油婉婉挂了电话。

茶海抢了手机准备再拨过去，被米博简按住：“婉婉不想说，你肯定问不出来的。”

“那我该怎么办？”

“你还不如直接去问二姐。”

......

一晃就到了周五。

茶海没有问柴曼娜是什么坎。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

柴曼娜对他还是那样，一起吃饭，一起回家，晚上撵他滚蛋。

下午三点多，柴曼娜把草图给柳含烟传了过去，才瘫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剩下的，就只有等了。

坐了一会儿，柴曼娜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端起杯子走到落地窗前慢慢喝水。

中午吃的有点儿少，这会儿她有些饿了。

先用水充个数。

楼下依旧车水马龙，似乎永远都这么热闹。

阳光照在对面大厦的玻璃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好在面前玻璃是茶色的，影响不大。

这几天，柴曼娜真是累的够呛，要不是茶海按时监督她吃饭，估计她都能饿晕过去。

身后传来响动，她回头一看，茶海来了。

“今天这么早？”

“我妈给我打电话，说你忙完了，让我来接你去放松放松。”

柴曼娜欲言又止。

这又多了一个监督她的人，还有没有天理？

茶海走到她身后，抱着她的腰：“我们好久没单独相处过了。”

柴曼娜自觉靠在他身上：“中午才一起吃的饭，哪来的好久？”

“别提中午，从我进门到出门，一共用了二十三分钟，话都没说几句。”

“这不是忙嘛。”

茶海忍不住去找她的嘴唇：“我要补偿。”

柴曼娜已经习惯了。

对于亲亲这件事，茶海是真上瘾。

有时候柴曼娜会想，29岁才初恋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茶海过了瘾，才放开她：“走吧，接菓菓去。晚上我约了小仔，吃泰式火锅。”

听见火锅两个字，柴曼娜眼睛亮了。

没办法，茶海这两天拿来的饭菜，全都是高蛋白低脂肪，导致柴曼娜太想吃点儿垃圾食品，过过一嘴油的瘾。

茶海伸手捏她鼻子：“知道你嘴馋了。”

......

接了菓菓，茶海带着母女俩直奔市中心。

“舅舅，我想吃蛋糕。”

小孩子最擅长察言观色。

菓菓早就发现了，有要求找舅舅，比找妈妈管用的多。

柴曼娜板着脸：“黎菓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想要什么跟妈妈说，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茶海赶紧帮着菓菓说话：“有什么区别？我的不就是你的？再说，菓菓迟早都是我闺女。”

他能这么说，柴曼娜可不能这么教育菓菓。

可当着菓菓的面，柴曼娜也不想跟茶海起冲突，免得影响茶海在菓菓心中的形象。

在柴曼娜的认知里，不管大人怎么闹腾，都不能影响到孩子。

尤其是那些真正爱菓菓的人，柴曼娜还是愿意替他们维护形象的。

想了想，柴曼娜的矛头还是对着菓菓：“小宝贝，以后想要什么，跟妈妈说，好不好？”

菓菓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很明显想要耍心眼，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词。

柴曼娜立刻板起脸：“有些话，妈妈不想说第二遍，你懂不懂？”

菓菓一看妈妈生气了，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茶海忍不住开口：“娜娜，你别这样...”

柴曼娜一记眼刀飞过去：“晚上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