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苦金刚。

听到这个名号，别说柳玉，就连司徒行策都有些发笑。

大夏有救苦天尊，但按教派分的话，应该属于道门一脉的先神，与佛门没什么关系。

这边倒好，把救苦的名字安在了金刚上，可惜行事却跟救苦半点不沾。

柳玉没心情和他纠结名字的事情，直截了当问道：“佛爷在哪？”

光头壮汉说道：“我不知道。”

柳玉皱了皱眉。

司徒行策脚下用力碾了几下。

光头壮汉疼的面色扭曲，哭喊道：“两位饶命，我是真不知道啊！”

柳玉看了眼阿谢尔娜。

阿谢尔娜会意，不过她也难以判断光头壮汉话语的真实性，只是说道：“如果四大金刚都不知佛爷在哪，就没人知道了。”

柳玉有些犯难，如果找不到佛爷，即使杀了四大金刚也解决不了渡难帮的问题。

至于七情欲之剑，反倒不急于一时了。

“搞这么麻烦做甚？”

看到柳玉犯难的眼神，司徒行策冷哼一声，对他说道：“你继续问，我就不信他是真的不知道！”

说着他再次用力踩了下去。

光头壮汉在他脚下痛苦地低咳几声，嘴里喷出带着血的唾沫星子。

“两位大爷，小的是真不知道！”

光头壮汉低沉地哭诉着。

在乌戎国待了几天，“不知道”这三个字司徒行策还是能听懂的，当即笑了起来。

啪！

啪啪！

司徒行策蹲下身子，右手拍打着光头壮汉肥的几乎能掐出油来的脸蛋，一次比一次用力。

光头壮汉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晕成一片血红色。

第三掌呼下去的时候，光头大汉嘴巴深处的两个大牙都被打断，将要喷出来的时候被司徒行策掐住嘴巴，硬生生给吞进了肚子里。

真·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阿谢尔娜抖了个哆嗦。

就连柳玉都下意识呲了龇牙，右脸感到了莫名的疼痛感。

“你再问他。”

司徒行策扭头对柳玉说道。

柳玉点点头，看着光头壮汉道：“说吧，你们的帮主在哪。”

光头大汉咽了口血沫，迟疑片刻后，带着哭腔说道：“我是真不知道……”

柳玉没有继续发问。

司徒行策笑的愈发温暖，他重新蹲下身子，右手挑着光头壮汉的下巴，也不管对方听不听的明白，用大夏的官话笑着说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下一刻。

滔天剑从背后的木匣子里锃然而出，落在了光头壮汉的右手上。

房间里闪过一抹不吉利的红色。

紧接着是光头壮汉凄厉的喊叫声。

他的右手被剑斩断。

鲜血淋漓。

“现在知道了吗？”

司徒行策继续用大夏的官话问道。

他已经不指望柳玉了。

这个圣贤城的大师兄，到底太过于君子了些，虽说没有那种圣母般的善良，却也不够狠，尤其是在审讯罪人这一块上，司徒行策对他是分外的嫌弃。

光头壮汉不回答。

“还不说？”

司徒行策叹息一声，遗憾说道：“看来你是想挑战我的底线在哪。”

他再次御起剑来，剑刃连续抖动，在光头壮汉身上割出了数十道一指厚的伤痕。

因为光头太胖的缘故，这些伤痕里流出来的都是白花花的肥油，片刻后才有一丝红色。

光头壮汉惨叫连连。

他依然没回答柳玉的问题。

柳玉说道：“或许他真的不知道。”

阿谢尔娜也是这般想法，不过想到对方在善循城做的恶事，她心里早就没半分怜悯了，只是觉得舒畅。光头壮汉的惨叫声在她听来就像是天籁一般，叫的越惨，她越是开心。

司徒行策淡淡地说道：“如果真不知道的话，那留着也没有意义了。”

他竖着剑指，轻轻一动。

滔天剑砸了下来。

他满脸杀气也说着杀人的话，但这一剑依然没要了光头壮汉的性命，而是做了在很多男人看来不亚于死亡的事情。

剑刃落在了他的两股之间。

光头壮汉本来奄奄一息的模样，惨叫声瞬间突破天际。

他肥胖的身子不住颤抖。

他的眼泪不停留下。

他的脸色扭曲到了无法形容。

屈辱、愤怒、痛苦……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说吧。”

司徒行策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甚至觉得有趣，他的剑可不是简单的落下，每次挥动都会遗留一些剑气在对方身体里，这些剑气给人带来的痛苦无异于千刀万剐。

没想到这光头壮汉的意志力竟是如此强悍，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着清醒。

“我说，我说……”

光头壮汉把头埋在地上，不敢再看司徒行策一眼，对方脸上的笑容在他看来无疑比恶魔还要令人畏惧，断断续续地说道：“佛爷是大将军，就住在内城的将军府里……”

他一边说着，柳玉一边翻译着。

司徒行策看着柳玉，脸上的笑容不再显得残忍，充满了得意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