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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6、第 96 章

    作品:《穿成锦鲤小夫郎

    萧越其人, 家中世代从军,年少有为。他十五岁从军,十八岁领兵,从此屡战屡胜, 是无人不知的少年将军。

    二十一岁时, 萧越接过兵权, 被先皇封做护国大将军。

    早在荣亲王当政之前,他就已经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了。

    正因如此, 他才敢公开与朝廷作对, 五年驻守边疆, 没有回来过一次。

    同样,也因为他手握重兵, 受到朝廷的忌惮,近来圣上几次修书, 要召他回京一叙。

    明眼人都知道, 这是圣上这些年政权稳固,要开始动大将军的兵权了。

    前几次宣召, 萧越都以军务繁忙,或边境不稳为由拒绝。对此,朝廷那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朝廷当然不是没办法召回萧越,边境驻军靠的都是中原运去的粮草,若真想让人回来,断其物资是最简单的法子。

    但没人敢走到那一步。

    原因无他, 实在是萧越此人个性狂妄,不服管教。当年的先帝和摄政王都奈何不了他,何况现在才二十出头的圣上呢。

    双方就这样维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只差一个破坏平衡的契机。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顾长洲想搭上萧越这条线也是这个缘由。

    不过在秦昭眼里, 顾长洲要是真这样做了,只能是自讨苦吃。

    且不说萧越最受不得谁的指使和利用,此人一家三代忠良,绝不可能凭外人一句话就起兵谋反。

    “先生的意思是,我们不与萧将军接触?”阿七问。

    “不是。”秦昭平静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顾长洲办不成,只有我亲自出面。”

    阿七一怔:“可您的身体……”

    “你怎么和我夫郎一样。”秦昭笑笑,“都说了我早就……咳咳……”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一阵寒风卷入。秦昭猝然吸进一口冷风,猛地咳嗽起来。

    阿七连忙去关了房门,帮他顺气倒水。

    秦昭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抿了口温水,先朝屋外看了眼:“夫人不在家?”

    “不在,半个时辰前出门了,说是买些东西。”阿七道,“小少爷也在屋中午睡。”

    秦昭放心下来:“那就好。”

    要是让景黎听见他咳嗽,又要逼得他在屋里关着。更过分的是,鱼崽那小家伙现在学会了告状。偶尔景黎不在,就把鱼崽放在秦昭身边守着,每每听见他咳嗽,都要跑去景黎那儿,两只小手捂着嘴有样学样。

    最后的结果还是秦昭被禁足。

    也不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阿七试探地劝道:“先生当以身体为重。”

    “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数。阿七,你越来越啰嗦了。”秦昭轻笑一声,又问,“说起来,夫人最近是不是时常出门,他说过在忙什么吗?”

    阿七摇摇头:“可要暗中跟着?”

    “不用。”

    秦昭没有限制景黎行动的打算,更不愿意让人跟踪他,无论那小鱼最近在做什么,他都相信应当不会是坏事。

    一家人,本该相互信任。

    “顾长洲那边打算怎么接近萧将军?”

    阿七回答:“军备物资。”

    秦昭恍然,随即笑起来。是了,驻军需要的可不只有粮食。衣食住行,衣物也是不可短缺之物。

    而那些送去前线的衣物被褥,向来都是由身为皇商的江陵织造纺提供。

    顾长洲以江陵织造纺的名义邀请萧将军前来,与其商讨军备物资,倒是个绝佳的理由。

    秦昭道:“时间呢?”

    “三日后,望江楼。”

    秦昭沉吟片刻:“知道了,我会去,你回去告诉——”

    “你又要去哪儿?”

    景黎推开门,寒风随着他进门跟着卷进来,秦昭偏头轻咳两声。

    他连忙合上门,快步走到秦昭身边:“早说让你不要来书房,要看什么书我和阿七读给你听不就好了?”

    秦昭摇摇头,对阿七道:“去吧。”

    阿七朝二人行了一礼,出了书房。

    景黎帮他倒了杯水,秦昭想拉他过来,却被躲开:“我身上凉,当心把寒气渡给你。”

    他今天穿了件绣着白梅的大红斗篷,衣领处缝了一圈细绒毛边,灵动可爱。

    景黎脱了斗篷,搬个凳子坐在炭火边:“说说吧,刚才在和阿七说什么,你又要去哪儿?”

    “出去和人吃个饭。”

    景黎皱眉:“哪个不长眼的又要拉你出去应酬?”

    秦昭在府城名气大,这几个月生病在家,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想邀请他出去一聚,几乎都被秦昭借病推辞了。

    可这次秦昭竟然没有推辞。

    景黎问:“很重要吗?”

    “错过再无下次。”

    秦昭这话不假,如果不趁这次机会与萧越见面,那人随后无论是回到边境,还是去往京城,想再见到,难如登天。

    景黎在炭火边烤热了身子,才走到秦昭身边,被他搂进怀里:“那就去吧。”

    秦昭笑问:“不关着我了?”

    “你真想去,谁关得住你啊?”景黎抬眼看向他,小声道,“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些别的事情,如果你已经决定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你去就是了,我不会拦你的。”

    秦昭一怔:“小鱼……”

    他没想到景黎会这么想。

    早先猜出自己身份后,没有选择立刻告诉他,那是因为当时他自身记忆都尚不完整,没敢说出来让景黎担忧。现在渐渐想起许多,顾虑也越来越多。

    怕他会害怕,怕他会担心,也怕他因此被卷进麻烦。

    不敢说,也没有机会说。

    可景黎依旧无条件相信他。

    秦昭在景黎冰凉的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只是吃个饭就回来,不用担心。”

    景黎:“嗯,我给你留门。”

    秦昭笑着点点头,他摩挲着景黎的手指,忽然想起方才阿七说景黎是出门买东西。

    可他分明是空着手回来的。

    “方才去哪儿了?”秦昭问。

    景黎身体一僵,吞吞吐吐道:“我、我去书肆了。”

    “又买话本?”

    秦昭倒不觉得景黎的反应奇怪。

    府城生活没有村里那么忙碌,景黎闲着无聊就爱看话本,这段时日秦昭时不时能在书房的书架上见到新的话本子。

    他怕景黎太过沉迷,以后再带坏了鱼崽,说过他几次。

    秦昭问:“买的话本在哪儿,拿出来让我看看?”

    “我没买。”景黎道,“我就是去问了问他们什么时候出新的,市面上的话本我都看过了。”

    “你还得意。”秦昭在他侧脸捏了一下,问,“上次你给我讲那故事也没出新的?”

    “没有,我还想看呢。”景黎提起这事就来气,“书肆出书可慢了,我催了他们好几次,明明——”

    他的话音一顿。

    秦昭问:“明明什么?”

    “明……明明第一册九月就出了,这都过完年了第二册还没个影子。”景黎顿了顿,从秦昭怀里挣脱出来,“不说这些了,我去看看鱼崽醒了没。要是醒来看见边上没人,他又要到处乱跑找我们。”

    说完,快步出了书房门,背影颇有点心虚地意味。

    秦昭狐疑地皱了眉。

    三日后,秦昭如约到了望江楼。

    他没让阿七在明面上跟着,只让他藏在暗处。事实上,比起在外头抛头露面,阿七更喜欢、也更习惯这种方式。

    秦昭刚到望江楼门前,便听见身后传来车辙声。

    是顾家的马车。

    秦昭退到一边避让,马车停在望江楼外。

    顾长洲被家仆扶下马车,秦昭有礼有节地朝他行了一礼:“顾老爷。”

    秦昭去顾府时,顾长洲都避免与他见面,就算见面鲜少搭话,以免引起旁人怀疑。这还是二人头一次在公众场合对上。

    顾长洲神情有点僵硬,轻轻“嗯”了一声,道:“进去吧。”

    秦昭出现在这里其实有些奇怪,但也不难解释。

    此人才情过人,又是顾府的先生,帮顾老爷办点事,无伤大雅。

    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因而,但望江楼的伙计看见顾长洲与秦昭一起进来时,也只是稍有惊讶,并未引起波澜。

    望江楼依水而建,岸边停靠着数艘画舫。

    伙计将他们领去了最大那艘画舫,船上回荡着清幽的琵琶声,有几名歌姬正在弹曲。画舫里已经有人在了。

    这场局明面上是与萧将军商谈生意,因而肯定不会只有顾长洲和萧越两人。在场的人秦昭大多不认识,顾长洲替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多是江陵织造纺的管事、或城中财力雄厚的商贾。

    秦昭在城里算是名人,在场的大多都认识他,双方彼此寒暄几句,便都落了座。

    不多时,画舫外传来伙计的声音:“您这边走。”

    听见这话,原本在交谈的众人都停了下来,目光望向入口处。画舫的布帘被人掀开,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袭锦衣,却没像寻常富家公子那样带任何配饰,甚至连刀剑都不曾携带。

    可当他进门那一刹那,在场众人皆被那迎面而来的气势压得呼吸一滞。

    那是久经沙场,被无数鲜血浸透,才会形成的凶悍戾气。

    人群里,只有秦昭不紧不慢,抬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坐得偏内侧,萧越并未注意到他,事实上,萧越根本没看他们任何人。他的身后,几名下属跟着走进来。

    这些才是应该和顾长洲商谈的军备物资的负责人。

    今日的商谈,萧将军原本是不会参与的。可就在前几天,萧将军那边忽然派人传话,表示他也会跟着前来。

    只有秦昭知道,这都是顾长洲的安排。

    画舫内的众人这才清醒过来,起身要给萧越行礼,萧越抬手止了:“不用多礼,都坐吧。”

    说完,他当真毫不在乎,随便捡了个空位坐下。

    这一坐,就坐到了秦昭正对面。

    萧越年纪不算太大,瞧着也就三十出头,长相倒是与他周身戾气很是相配。剑眉星目,轮廓极深,眉尾还带了一道颜色浅淡的陈旧疤痕。

    这样的人,走在街上让人见了,恐怕都会远远绕道。

    更不用说他坐在身边。

    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固,有两位年事已高的商贾已经在偷偷抹汗。萧越倒还算随和,笑道:“都别客气啊,你们该谈什么谈什么就好,我就是——”

    他说话间视线快速从人群身上扫过,看见了秦昭。

    话音猝然一顿。

    所有人都感受到,萧将军周身的压迫感在那一刻似乎强了几分。

    萧越死死盯着秦昭,牙关紧咬,那双被无数战事磨练得幽深锐利的眼眸中,竟带上些许血丝。

    秦昭平静地与他对视。

    片刻后,萧越周身的压迫感褪去,收回目光,冷冷道:“我就是来随便看看,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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