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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百四十二 石头砸头

    作品:《武林拾愿辑录

    离开之前,郭长歌猜想到苏霁月会用“哭”来对付自己,那实在是女人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他没办法应付,所以选择了离开。

    可回来之后,他终究还是逃不过。苏霁月的眼泪似乎早已在等着他了,虽然她本来明明在吃着点心,还吃得很香、很受用的样子,可她还是一瞬间就哭了出来。

    一开始哭得梨花带雨,有一种令人怜惜的美感,而到后来哭得全然不顾形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是遭受了全天下最大的委屈,而这委屈就是郭长歌给她的。

    其实郭长歌才是冤枉呢,他何尝不想哭,可是他哭不出来。不管再怎么想哭,若一个男人能在两个女人面前哭出来,那也真算是有本事。

    所以现在的状况就是,厅房中,一个委屈地哭个不停的小姑娘,被两个神色冷漠的人注视着。

    柯小艾的冷漠是真的冷漠,就算苏霁月哭得再凄惨十倍,她也会是同样的冷漠;可是郭长歌的冷漠,却是一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因为他对苏霁月的真实态度并不是冷漠,而是厌恶,但他这人又实在不想对一个女子表现出那种很伤人的厌恶来,对苏霁月,又绝不可能笑脸相迎,所以只有冷漠。

    不管怎么样,苏霁月已经对着这两张冷漠的脸哭了许久,她当然已经有些累了,所以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而更关键的是,她早已发现,自己就算再哭下去,恐怕也赢不来面前这两人哪怕一丝的同情。

    现在,她已完全停止了哭泣,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郭长歌像是看着一条毒蛇一样勇敢地直面她,与她对视。柯小艾的视线也跟随着师父,虽然她并不像她师父一样,觉得面对苏霁月需要多大的勇气——就算她面前真的是一条剧毒无比的毒蛇,也不需要。

    “我知道你骗了厉直,”郭长歌开门见山地想要和她说个明白,“我们谁也不必装糊涂。”

    “我骗他什么?”苏霁月还是那副无辜的样子,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你不承认无所谓,管教你也不是我的事。”郭长歌说,“不过我会把你做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和你父亲说清楚。”

    苏霁月又啜泣着,说:“你……你怎么证明那件事是我做的?”

    “你前天晚上已对那姑娘出手。”郭长歌说。

    “那就能证明昨晚的行凶者是我吗?”苏霁月据理力争。

    ——当然不能。

    ——可是,若非是你,还能是谁?

    “好啊,”郭长歌冷笑,“那你倒是说说,你昨晚所追的那个行凶者,是什么模样?”

    “天那般黑,我怎么看得清楚?”苏霁月激动地喊。

    “你当然看不清楚,就算是大白天你也不可能看得清楚,因为根本就没有那样一个人。”想到原泉的遭遇,郭长歌同样非常激动,“也就是那位厉兄单纯,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却听信你的鬼话。”

    “谁说他什么都没看见?”

    郭长歌冷冷地“哼”了一声,“难道他也看见了那个行凶者?”

    “当然看见了,你难道没有问他?”苏霁月问。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惊讶,而郭长歌看着她,已经完全怔住。

    如果苏霁月是在说谎,这谎话只要一问厉直便能拆穿,难道苏霁月会傻到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

    其实郭长歌早该跟厉直问清楚的,只是他先入为主地认为苏霁月才是行凶者,所以才没问,可如果真相并非如他开始以为的那样,那他如此冤枉苏霁月,岂不是大错特错。

    “如果我现在去问厉兄,他不会和你说的不一样吧。”郭长歌眼神犀利。

    “你尽管去。”苏霁月说,“我本以为这种事你早就问清楚了呢。”

    她忽然破涕而笑,笑得好好看——她本就是一个很好看的姑娘,从哭转到笑的那一瞬,更是如雪霁初晴,美好得不可方物。

    郭长歌又怔住,“你笑什么?”

    “原来是因为没有把话问清楚,你才会误会我。”苏霁月笑着说,“我现在好受多了。”

    郭长歌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忽开口,“你既然看到了那行凶者,还追了他一段路,多少也能看到些特征吧,比如说,能不能看出那人是男是女?”

    苏霁月蹙起眉,仔细想了想之后,才说:“她穿着宽大的带兜帽的黑袍,看不出男女。”

    “黑袍!?”郭长歌惊讶。

    “不可能啊。”柯小艾忽道。

    “什么不可能?”苏霁月问。

    郭长歌向柯小艾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说。

    “我这就去问问那位厉兄,是不是真有那样一个黑袍人,”郭长歌看着苏霁月时的神态缓和了许多,“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他话一说完,就带柯小艾出了房门,两人脚步不停,又径直出了大门,真的向天字四十三号院的方向而去。

    “师父,苏霁月还是在撒谎呀,”柯小艾忍不住说,“因为那黑袍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那如果厉直也看到了那黑袍人呢?”郭长歌说,“或许身穿黑袍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伙人。”

    “当然有那种可能。”柯小艾不得不承认,“可是那些黑袍人又为何要无端去伤害那位原姑娘呢?”

    郭长歌没有开口,他在思考。

    “而且我记得庞一鸣曾说过,那行凶者明明就是一个女子。”柯小艾说。

    “他说过那样的话吗?”郭长歌说,“我怎么记得他只说过,他记不清那人的长相了。”

    “他说的是,他记不清那女子的长相了。”柯小艾纠正。

    “那只因为,他的确是记不清前夜对他师妹出手的苏霁月的长相了,而昨夜,我想他只是没看清,若是看清了,时间间隔那般短,又是真正伤害了他师妹的仇人,他怎么可能会记不清呢?”

    “庞一鸣、秦冲他们想要杀我,是因为他们把我错认成了前夜对原泉出手的苏霁月,而非昨夜那行凶者?”柯小艾问。

    郭长歌眉头紧锁,点了点头,“他们和我一样,因为苏霁月在前夜对原泉出过手,自然而然就认为昨夜的行凶者是她,可其实谁也没有看到昨夜那人的面目,甚至连男女都分不清。我们现在也只能先去向厉直确认此事了,虽然我不认为苏霁月会撒这种这么容易就会被拆穿的谎。”

    郭长歌一边走,一边想,他忽然想到了一颗石头。

    这时,端坐在厅房中,又开始享用美味点心的苏霁月,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前夜,一颗石头,砸了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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