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并不想要暴露自己能完全变作其他人脸的能力。

可以说，这是他面对警察和侦探时，最大的底牌！

所以，在老人出现后，他就急于表现自己的正常。

然而……

“哎……”他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女医生看着他的眼睛，湿了

眼睛……

一场手术，持续了半个小时。

齐木人才并没有去病房里，而是选择了，来到越水的手术室前，静静地等待着。

越水伤的可比他重多了，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又是过去了一个一个小时，终于，有医生出来了。

“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众人纷纷吁了口气。

齐木人才这才刚站起来，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他双手捶地，眼角落泪。

众人就这么看着他，沉默不语。

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女医生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放心吧，既然度过了安全期，不出意外就不会再出事了。”她说道。

齐木人才点了下头，抹了把眼角的泪。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才不是什么得知伙伴安全后高兴的泪。

而是，只恨没能杀掉对方的痛苦之泪。

“齐木，不要担心了。”柯南这时候也安慰了一句。

他被女医生扶着站了起来，强笑了一下。

“我太激动了……”他说道。

“我理解你的感受。”服部平次说道。

十分钟后，越水被推出了病房。

她已经清醒了。

“齐木……”他看着山崎，低声呢喃。

跟着她，山崎很想一起去病房，只可惜，医生不允许，说是让病人先恢复一下才能允许看望。

就这样，众人又等了几个小时。

病房里，一直有护士在看护着。

终于，轮到了可以看望的环节。

柯南这逼想也不想，就要跟着走进去。

“那个……可以让我，和她单独说些话吗？”山崎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柯南停下了脚步。

“嗯……”

山崎独自一人进了病房，关上了门。

“你没事……真实太好了。”看到越水，齐木的眼中泪水源源不断，滚了出来。

越水看着他，张了张嘴。

山崎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不起……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他眼泪滚滚而下，不断抹着泪水，但还是在不停地涌出。

她笑了笑。

“大男人哭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死吗？”她笑道。

齐木看着她，抽泣不停。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啊。”她说道。

齐木张了张嘴，眼中泪花涌动，但也总算是停下了哭泣。

“抱歉…这次，我鲁莽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到。

还好，病房里很安静。

越水笑了笑。

她看向了天花板。

“你知道吗？刚才，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齐木人才静静地看着她，他也没动，就这么静静地跪着，听着。

“我不甘啊，不想就这么死掉啊…因为……”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因为，还没抓到那个侦探的缘故吗？”齐木人才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中充满了愧疚。

“不！”越水当即反驳。

齐木人才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是因为你啊，齐木。”她说道。

他愣住了。

“我放不下啊，是你让我看到了新生，让我放弃了想要我杀人的这个想法。在放弃了杀人后，我本该是无憾了……可是，就在快要死掉的时候，我看到了你……”

“你还是太鲁莽了，我很担心，我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究竟还能活多久。年轻，有热血是一回事，但如果没有计划鲁莽行动，很容易会把命搭进去……”

“你活过了一次，又能活过几次？”

齐木人才沉默了，他没有再说话。

震撼，无法反驳，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下去。

这是越水的真实心声。

她真的很不甘心死去。

她想要帮助齐木，想要让他成长，成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

她帮助他找到了自信，却没意识到，有时候，自信过头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她觉得，是自己的失误，才让齐木的自信心过了头。

如果哪一天，齐木人才真的，因为这种自信死了，她的罪过，就算是死了也洗不清了。

“抱歉……我，，我会改的。”齐木人才低下了头，声音很低，很沉。

他似乎在思考，在反思自己的错误。

越水没再说话，咳嗽了两声，咳出了一口鲜血。

“你没事吧？”齐木连忙站了起来，几步跑上前，焦急地问道。

越水摇了摇头。

“没事，只是刚才被烟熏的喉咙有点痛，没什么大碍……”她这么说着。

齐木人才听着，他相信了。

“抱歉……”

“你是抱歉怪吗？今天你都说几次抱歉了？”越水笑道。

强笑，明明自己都已经伤成这样了…

“我……”

齐木低下了头。

“我，不想让你死，，”他说道：

“如果你死了，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越水没说话，眼底深处闪过些许慌乱。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齐木抬起头，略显呆萌地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要问呢？”她问道。

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生硬。

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可是……我想说啊。”齐木人才和她的目光对视，眼中充满了认真，也，有些慌乱。

“其实……我本来，就一直想和你说的，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他如此说道。

越水没说话，似是在恐惧着什么，扭过头去。

“你在……躲避我吗？”齐木问道。

她表情一滞，尴尬地笑了笑，转过头来。

“没……没有。”

“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她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那我就说了？”

他的脸很红，很烫，很热。

“嗯。”

“w……”声音结巴，这才刚说出了第一个音阶，就停顿了。

和她的目光对视，他很害怕，很恐惧，也很，不自信……

“其实，我……”

“我……”

“我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你……”

“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