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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问答

    作品:《红尘问剑

    舒梓璃正专注于书中内容,不曾想一句无心之谈竟会导致书籍突然被收回,迎着秦萧楚生气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幽怨道:“公子....,奴家想着活个一百岁也就知足了,方才也只是一时嘴快...。”说话之时又陪起笑脸伸手试图继续接回那本《风土集》。

    秦萧楚作势将手抬起,舒梓璃够不着,幽怨虽深也不再继续强求,舒梓璃放弃索取,秦萧楚反倒觉得无趣,只好将书籍再度给到舒梓璃,同时问道:“这书有什么奇特之处?”

    舒梓璃毫不客气的接过《风土集》,表情也由幽怨转为欣喜,并不顺着公子话题去说,而是随意翻了翻这本书籍,转言问道:“这书哪来的?”

    “该是父王从那些去到天脊城行商的商队老板手中购来,这书应当很是寻常,怎么你没见过?”

    舒梓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确实没见过,当下便再度回归到之前的话题“古上玄师可不是黄粱寺内那群常年躲在闺中少出门的和尚,坊间传言可都有说这位古上玄师曾经年少时就已走遍了天下各处,在百年前正值那场江湖浩劫之时才返回到天甲院内,这本《风土集》大概是后来没过多久才被写出来的。”

    秦萧楚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西域和北域也去过?”

    舒梓璃粗略的翻阅着手中《风土集》,翻寻了一会儿后回答道:“书中没有记载,但应该是都曾去过的。”

    秦萧楚不知道舒梓璃这话的依据是什么,便问道:“为什么?”

    舒梓璃交代道:“因为世人都称古上玄师是足迹踏四方之人,多地都有其声誉留下。”

    秦萧楚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没有依据的东西也能信口而说的?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是低声默念道:“天甲院应该很出名才对。”

    舒梓璃反倒觉得奇怪,说道:“对啊,难道公子没听说过?”

    秦萧楚看了看舒梓璃手上的那本《风土集》,说道:“倘若没有这本书、没有秦昂一事,我应该是没听说过的。”

    “就三山四寺而言,固然是声名远扬的几座山头,但天甲院的名气与它们比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院中以学与习为主,外人不知其内在情况如何,里面的人也不说院内怎样,便变的愈发神秘,也就愈发有名,人们总是会对陌生未知的事物产生足够的好奇。”

    好奇心不得解便会转变为神秘,显然天甲院在神秘的概括之下还有一份“难道是说从天甲院内走出来的人大多是绝世高手?”

    舒梓璃回答道:“这个倒是少有听说。”

    秦萧楚不曾想到这座天甲院中藏有这么多的门道,转头细细一想,当即得出一个结论:“因为没人会说自己出自天甲院?”

    舒梓璃继续说道:“有,但是少,曾经出过几位不可一世的人物,但都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

    秦萧楚问道:“比如说?”

    舒梓璃反问道:“公子好奇这个?”

    秦萧楚牵强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指不定会认识几位呢。”

    舒梓璃也是看出公子心有好奇,也不含沙射影,一股脑的说道:“天甲院建立的时间无从考究,年代过于久远,加上出自天甲院的人都极为低调,虽说应该出过许多厉害人物,却都难以去印证,但是在近代,却有一位出自天甲院的弟子人尽皆知。”

    秦萧楚下意识的问道:“谁?”

    舒梓璃沉默了片刻,回答道:“金陵王家新王孙之首,王剑冠。”

    秦萧楚不出所料的有些惊讶,在乌鸿门时,舒梓璃就曾向自己透露过王家极有可能就是这一路上出现的绊脚石的幕后黑手,神色间有些萎靡不振,感叹道:“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舒梓璃一直在观察着公子表情变化,自然也知道如果继续说下去意味着什么,本想就此打住,但寻思着总归是要去面对的,便继续说道:“公子这话没说错,王剑冠是去年天甲院考核比试中的第一人,在院中静修一年后再度考核又以第一名的身份出了天甲院,在出院之前更是在天甲院内天枢楼中待了两个月,从中习了天、地、人三面木碑。”

    王家人不简单,这是秦萧楚心中冒出最为清晰的一个见解,注意力也不想继续放在那位新王孙之首的身上去自寻烦恼,便岔开话题的问道:“木碑上有什么?”

    舒梓璃说话时温文尔雅似山泉细流,秦萧楚也能看得出来极能讨的烟花柳巷里那些风尘女子的欢心,只见舒梓璃当下已是一五一十的交代道:“据说天甲院内有三种武学,都被雕刻在三块木碑之上,参悟过三座木碑的人从来不说出口,都是坊间猜测,所以没人前去印证。”

    秦萧楚脑海中顿时出现另外一番场景,问道:“那不是与黄粱寺的塔林一样?”

    未能进入黄粱寺的舒梓璃不解,探着脑袋反问,“黄粱寺的塔林?那里面又有什么?”

    说起塔林,秦萧楚不知该从何说起,难道直接说里面有几千座石塔,石塔上刻有武学经文?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选择隐晦的说道:“有几千年的武学底蕴。”

    舒梓璃对于武学这一块,算的上是兴致浓郁,“公子没能参悟一番?”

    秦萧楚一阵失落,悻然的回应道:“打不过守塔僧,所以没能进去。”

    公子还真是直爽,舒梓璃转头一问:“那么在黄粱寺内习到的逃命的本事又是怎么来的呀?”

    秦萧楚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女子怎么问个没完没了了,分明是自己在问她的啊,便试探的说道:“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

    舒梓璃微微一笑妩媚至极,想要诈出公子不愿回答的这个问题,“不能!”

    秦萧楚坚定道:“不说!”

    舒梓璃忽的又升起满面幽怨,嗲声道:“公子......。”

    秦萧楚鸡皮疙瘩掉一地,暗叹一口气,这位女子的性格真是古怪离奇,这说变脸就变脸的,为了让她回归正常,毫不保留的回答道:“因为被人追着打,在逃跑的时候自然就学会了。”

    舒梓璃听闻这话果不其然捂嘴偷笑,秦萧楚哀叹无可奈何,舒梓璃兴许不打算把话题说死了,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后故作一本正经道:“原来是这样,但二者之间应该还是有很多差别的吧,比如说天甲院木碑是大气的赐予天下人看,而黄粱寺内的所谓的武学应该是只给佛门弟子去参悟。”

    深谙塔林门道的秦萧楚知道事实并非舒梓璃说的这般轻巧,“只怕是佛门弟子都难以有机会能够进得去。”

    舒梓璃不明白内在规矩,即使想要妄自猜测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便循着公子方才说的话去逐字推敲,逐渐有了眉目,问道:“那什么守塔僧是拦路的?”

    在千秋落叶中只取了一叶《捕蝉经》的秦萧楚对此深有感触,“嗯,而且很厉害,其实二者之间都相差不大,不论是木碑还是塔林,并非所有人皆能从中分得一杯羹。”

    舒梓璃也不纠结那黄粱寺中有些什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以分享的口吻说道:“物以稀为贵,冒尖的人才能看的更远、听的更多,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即使舒梓璃说的有些抽象,秦萧楚对此依旧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事实正是如此,所谓天下大同,不太现实。

    如同有两个碗,一重一轻,没人端的平。

    公子不再继续言语,舒梓璃也找不到其他话题,百般无聊之下便翻阅着手中这本《风土集》,秦萧楚也不去打搅,仅是自顾自的赶路,独留犹如埋头在案的舒梓璃在身后缓缓跟随。

    舒梓璃似乎是查看到了什么信息,只见其目不转睛的盯着书页内容,细细读来:“楚风武者,唯建安徐家有风气,一剑能破去生死,生有傲骨从不低头;楚风雅者,唯荨阳苏姓独有大家之风,集声乐棋画之艺,疗人脱困于多愁之中;楚风高僧,唯松间树下那一口浅小石窟莫属,有一僧常年高歌,有四僧一世静默,禅风经文别具一格。”末尾处还有一行草书小字,写有‘古彦尘路楚地,观后心有其感’几字。

    舒梓璃惊叹于这席话念着大气,在三言两语中就道尽了楚地些许名地名人。更是诧异于古彦尘居然去过这些地方,不免将这本书籍视为珍宝,而其中所谈及的楚风正好又是即将要达到的楚地,舒梓璃不假思索当即合上《风土集》,一路小跑跟上了秦萧楚的步伐,待到追上了没有故意拉开距离的公子,却故意道出一半留下一半故弄玄虚的说道:“公子,楚地有些地方着实是乐趣无穷。”

    秦萧楚回过头来再度止步,看了眼被舒梓璃拿在手中的《风土集》,知道这位奇女子是在吊自己胃口,便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看到什么了?”

    舒梓璃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即回答道:“想去荨阳听曲子。”

    秦萧楚摸不着头脑,不论是荨阳这个名称亦或是这曲子,便稍加正经的脱口而出道:“荨阳有什么曲子好听的?”

    地名什么的书中都有写的,舒梓璃一脸惊讶再度埋头在《风土集》中,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啊,沉思了不多时就想到了原因所在,便反问道:“公子,难道你没看过这本书吗?”

    秦萧楚略显失落,回答道:“这一路劳累奔波,也没有闲暇时间静下心去翻阅,仅是看了十数页。”

    舒梓璃也不纠结于此,也不管公子同意不同意,当即再度大声念着方才那一段颇为大气的字词,字字铿锵高亢,还不时抬手指指点点配以字词豪气,夹杂着丝丝指点江山之风范。

    秦萧楚看着这位女子身姿动作丰富只感觉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喜感,为了表示尊重这位女子的表演欲,自己选择有笑而隐忍,却也听从听出了荨阳二字。

    舒梓璃‘高歌’落幕后便去观察公子神情,却发现公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公子只是无所谓的说道:“疗人脱困于多愁之中?你是多愁善感还是寂寞了?我看呐,赶路要紧,等回了金陵,倘若你要去那些风月场寻欢找乐也是随你的,我也管不着。”

    舒梓璃虽说曾有听闻过荨阳声乐之名,却没有特意去欣赏一番的机会,岂知这荨阳声乐之名竟被古彦尘记录在侧,当即满怀憧憬,只想着不论如何也要说服公子,一时心直口快的说道:“这金陵就在眼前了,虽然进金陵不会路过建安和松树间,但正好是路过荨阳的呀,而且往后公子若是进了金陵,只怕出来的机会就少了。”

    出来的机会就少了?秦萧楚有种进入金陵便是金陵了囚牢的感觉,随即思考了一番,自己不是早已习惯了在白灵岛那方寸之地的禁足生活吗,况且金陵那般大,总该不会被要求只在府中不得出吧?不论如何去设想,都比在白灵岛中的活动范围要大上许多,当下也不去反驳印证。

    但是相比于去荨阳听曲,才从黄粱寺内出来的秦萧楚的注意力显然更在注重于那‘松间树下那一口浅小石窟莫属,有一僧常年高歌,有四僧一世静默,禅风经文别具一格’,当下就主动问道:“那松间树下的僧人是什么意思?”

    “哦,那个呀,公子,那地方可去不得,松间树位于楚地一片深林之中,少有人知道那方位在哪,但听说里面有位老僧人不喜诵经,更爱引吭高歌,奇怪的是老僧人身旁还有四位古怪僧人。”舒梓璃欲言又止,显然不想继续道破有关这几位老僧人的事迹。

    秦萧楚听这解释意犹未尽,本想等待舒梓璃的下文,不曾想,等了半晌这位女子竟是一个字也不说了,当即有些发愣,“嗯?没了?”

    舒梓璃言简意赅神色不改,回答道:“没了。”

    秦萧楚不信,伸手就欲收回那本被舒梓璃爱不释手的《风土集》,:“不说就不给看了。”

    方才还一脸轻松写意的舒梓璃立即愁眉苦脸了起来,公子竟然学坏了,竟然学会了要挟,只好继续解释道:“因为那四位僧人从来都不开口说话,哪怕是诵经也仅是动嘴皮子而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么奇怪,可是有什么原因?而且,就这么些事没必要藏着掖着啊。”秦萧楚并不惊讶于这几位老僧人的清奇作风,毕竟僧人的想法总是奇幻无比,不论是转山的净珠天王也好,一辈子不能离开塔林的守塔僧也好,还是取不到经穿不了袈裟就下不了山的黄粱寺僧人也好,都是这般古怪,但后面那一句话显然是说给舒梓璃听的。

    舒梓璃沉默片刻,平淡的说道:“松间树下浅小石窟,一僧高歌四僧静默,五佛寺。”

    秦萧楚有些柳暗花明却还是迷惑,说道:“四寺之一的五佛寺?那也不奇怪啊,为什么不能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舒梓璃耐心继续解释道:“那位常年高歌的方丈与五佛寺一样是神龙见首难见尾,黄粱寺上的僧人虽然不经常出没于山上山下,但世人好歹都知道那是在黄梁山上,但这五佛寺是在什么地方可是没人知晓的。”

    秦萧楚不以为然,这就是些没有特别之处的寻常讯息嘛,在感叹于这位奇女子卖的关子还真是接二连三时还是平静问道:“然后呢?”

    舒梓璃看了看秦萧楚,知道公子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是不会罢休的,当下也不是舍不舍得这一本《风土集》的事,权衡了一小会儿便选择将其中缘由全盘托出:“五佛寺与王家关系可不一般,截止目前,那位方丈虽说没有在世俗中露过面,却有那么几句话广为流传,除去一些歌调曲弹,江湖流传他只说过三句话;其中有一句是‘僧人崇辕,双耳垂肩,身生禅心站于坐,是两面佛,’还有一句是‘王家后裔志气高,该能复以新王孙之名,传其志,续其宗族百年兴盛沧桑。”

    秦萧楚单手托腮来回踱步思考,想不到久负盛名的四寺之一五佛寺仅是这么神秘,当真就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见公子正左右徘徊,舒梓璃也不催促,静待了一小会儿之后,秦萧楚也不敢肯定,只是突然问道:“新王孙之名是五佛寺那位方丈给取的名号?”

    舒梓璃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果真如舒梓璃所说,王家与五佛寺关系非同寻常,继而将另一人也给抛了出来,“那僧人崇辕又是谁?”

    舒梓璃回答道:“是王家供养的一座活佛,已是佛门二次入境之人,不简单。”

    秦萧楚继续问道:“这般说来,这两句话都是偏于王家,那剩下的第三句是什么?”

    舒梓璃对此也是不甚详解,便回道:“不得而知,公子,我们回金陵虽然要途经楚地,但五佛寺的人从来没有主动出现在俗世内,所以不用担心,但是绝不能主动贸然去找的。”

    秦萧楚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明白了,不过那位方丈喜爱高歌也是有趣,其中又有什么含义?”

    舒梓璃继续回答:“五佛寺的僧人不读经文,不拜菩萨佛祖,只听方丈高歌,除去方丈之外,余下四位僧人只能在方丈圆寂之后才会推选出一位新的方丈继续高唱曲歌。”

    秦萧楚大致明白了,“也就是说,五佛寺的僧人,只有成为了方丈才能开口说话?”

    舒梓璃温声回答道:“正是如此。”

    古怪,天下各处的僧人当真是各种古怪,变着花样的古怪,适应了这种怪异杂谈的秦萧楚也不去深探究竟,又豪气干云的说道:“走,去荨阳,见识见识楚风雅者的声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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