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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九十一章 佛门压顶,太武证道

    作品:《红尘问剑

    崇辕引以为豪的金身被破,无奈只能近身纠缠,是谓恼怒。

    黄伯奚那招久负盛名的落日吞河,仅是破去崇辕金身,再无其他战果,更为恼怒。

    二人身姿当空缠斗,黄伯奚持剑挥刺,崇辕以佛拳应对,你来我往惊起无数天雷滚滚,周围气象自是翻江倒海。

    伴随着风卷残云之势,披头散发的黄伯奚一剑直刺崇辕胸膛,大金刚反应及时,身形笔直向右偏移片寸,太武剑剑锋在崇辕这身算不上华贵的禅衣上硬生生划出一道裂缝。

    崇辕并不低头去看那道口子,破裂的禅衣迎风飘荡,崇辕索性将上半身禅衣撕开,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配以脖间佩戴的佛珠,加上怒目而视,王家这位活佛此时已是有了大开杀戒之心。

    远处道德宗那一群人内,一位中年男子眯眼细看目不转睛,只是频频点头,不开口言语。

    崇辕愤怒大喊一声:“黄伯奚!”整个身体立即弹射而出直取黄伯奚,崇辕拳风刚劲,每一次出拳都如同有梵音空灵,黄伯奚面不改色,却是剑走游龙,数次看似被拳风击中,都是身形飘逸化险为夷。

    二人从正午战至黄昏,谁也不甘示弱退后半分,攻势彼此交换斗气冲云,当真就应了崇辕曾在商南镇茶庄内说的那一句‘五成’,也没有谁稳占上风。

    二人数回合你来我往后再一次当空对决,剑拳碰撞过后双双被弹飞开来,无一不是身心疲惫,黄伯奚倒插长剑止住颓势,满头银发更显狼狈。崇辕则被重重砸进地面,在落地前身形稳固保持坐佛姿态,各自大汗淋漓喘着粗气。

    在另一边,同样鏖战许久的曹轻侯发出一阵凄惨的喊声:“啊!!”

    黄伯奚吃力的循声转头望去,正好是看见谭奴郎一拳正中曹白虎胸膛,一口淤血从其嘴中喷而出,血溅于这片黄色的大地上,方才那声惨叫多半出于曹轻侯。

    令黄伯奚更为担心的是,丁远圣那柄醉马刀已经顺势劈向倒地的曹白虎,曹白虎有心无力,想要爬起身来,却不能如愿,而邱凤儿那柄细剑剑尖也正直指自己。

    就在醉马刀与细剑双双而至时,躺倒在地的曹白虎想要爬起身来,身体却不受控制,浑身乏力再也无力再战,大半天的纠缠已经精疲力尽。想要艰难的撑起眼皮,想要看一看这座江湖,想要看一看走过的路,却只能看到黄昏日渐模糊,看到有黑夜压顶。

    这片黑夜,是劈下的醉马刀,是刺来的细剑。

    曹轻侯不愿去思考更多,闭上眼睛那一刻,许多画面出现在脑海中,涵盖有喜怒哀乐,涵盖有曹白虎的傲骨,或许由于思绪千万皆是美好,将一切轻轻放下更显轻松,此时的曹白虎反倒露出一丝微笑,暗自发誓的说道:“我曹轻侯,在冥府等你们!”已是闭目等死之状。

    显然已经绝望的曹轻侯在眼皮完全闭合之前,他看到了醉马刀的刀锋和那柄不知名细剑的寒光,还有那位西城‘呼雷手’的拳风。

    忽然之间,一剑飞来,将三人出招飞挡开来,三人皆是一阵懊恼,下意识看了看横空出现的这柄剑,剑身刻有太武二字。三人正待继续出招,另一侧的崇辕似乎并不想置这位曹白虎于死地,而是道出一句:“去寻秦家公子。”

    被击倒在地的曹轻侯闻见动静后缓缓睁开眼,却见与自己缠斗许久的三人各占一方位将自己包围在其中,只一会儿就散开而去,而后视线向剑飞来的方向看去,却是瞧见黄伯奚已经半跪在地。

    正是黄伯奚奋力一挥,挥出太武剑前来救命,自己却因为分心而被崇辕一拳击中后背,正单膝跪地,老道长不甘如此,左手撑地,右手伸出呈握剑状,声线沙哑的喊道:“太武剑!”

    方才解曹轻侯之围的太武剑应声而回,‘哧’的一声,剑身略加颤抖后便直直竖立在黄伯奚跟前。

    趁机出拳占了先机的崇辕保持坐佛姿态,双手合十间平淡说道:“贫僧先行已经问过道长,倘若交出天脊城的秦家公子便不再纠缠,事态已至如此,这条路,是道长自己选的,怪不得贫僧,怪不得任何人。”

    单膝跪地的黄伯奚不去争论,自顾自抬头望向天际,自有一身老气横秋,自有一丝黄昏落寞。

    崇辕语气平缓,继续说道:“道长那一招落日吞河也算是让贫僧开了眼界,贫僧有一招金刚伫泰山,也愿道长赏个脸领教一番。”

    此话音一落,崇辕浑身上下便尽是经文,以坐佛姿态冉冉升起在当空,犹如仙人坐化升天般金光漫天,这位王家活佛在身体上升时嘴角默念经文:“万年沙门,金佛天下敬,贫僧以百年肉身,铸金刚压泰山!”最后一句‘铸金刚压泰山’崇辕双目猛瞪,语调也太高了不少。

    大金刚身躯在升至离地四丈有余后才逐渐停止,脖间佛珠再次于四周流转,此时身体周围随之而来的经文佛印愈发多了起来,逐渐堆积成山紧贴这位大金刚。

    倘若从远处看,崇辕犹如身处雄山之中。

    天下万山,泰山有雄风,天机榜上大金刚有一奇招,是以经文佛印造山,此时正压黄伯奚之顶。

    身处佛印经文山下的黄伯奚仰头一看,佛印经山压顶阴影遮天,自知这是崇辕最终的后手,大呼一声:“好大的口气!”

    老道长自是不会坐以待毙,奋力拔起竖立在地的太武剑,脸色凛然抬头仰望之时手持太武剑,剑尖指地。

    一袭秋风吹来,满鬓白发飘扬,衣袖拂动,黄伯奚口中再喷一口淤血,并不打算闪避,径直怒斥道:“都说天下武学归于佛家,贫道太武山黄伯奚,便为天下武人证道!”

    太武剑环绕于黄伯奚身旁,佛印经山压力陡升也是毫不理会,忽地仰天长啸,声色沙哑道:“再来一招落日吞河!”

    本是气力几乎殆尽的老道长体内隐约浮现出阴阳双鱼,只见太武剑再次展露锋芒呈万剑之势,阴阳双鱼突然灌入太武剑中。老道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一声:“太武剑,出!”佛印经山漫天金光之下,起万剑为一剑的落日吞河显得有些暗淡无光,但太武山掌门只是见到太武剑已经出锋后便嘴角怀笑,顿时昏倒在地。

    是谓金刚镇太武,也是太武为道家正名。

    随着佛印经山压顶,重重压在黄伯奚身上,远处瘫倒在地的曹轻侯见状后悲愤涌上心头,狠狠握手呈拳,奈何已经无力起身,只是声泪俱下的喊出一声:“道长!”

    然而,就在经山压上黄伯奚身躯的那一刻,一道华彩从中含苞怒放,生出一道青色莲花撕裂长空,经山转眼间如同被天外陨石撞击后果,自行消散了去。

    待到尘埃落尽,显现出昏倒的老道长,在他身侧,伫立着一柄剑身依旧光洁无暇的太武剑。

    远处从始至终都未曾动手的道德宗内,一位中年道士将方才的一幕幕尽收眼底,当即袖手一挥,说道:“上山。”这支从豫州道德山上下来的道士一路吸睛夺目,却没有插手参与这次江湖与庙堂之争,就这般打道回府,来去如风。

    随着经山消散,高挂空中的崇辕面露苦色,作单手抚胸膛之状,显然在经山被破时也受了伤势,全然不顾道德宗人如走马观花般的来回,仅是低头一看,毅然发现脖间佩戴着的八颗佛珠已经悉数碎裂,刹那间满脸恶煞凶神,恶狠狠道:“竟敢毁去贫僧佛珠!”

    崇辕脖子上所佩戴的每颗佛珠上都刻有一位佛门如来神像,更是以米字刻有数十年来这位大金刚所悟的经文禅理。虽说与开天门一线的八珠佛祖没有任何关联,但也是武者不可多得的佛道奇物,世间只有一位崇辕,此物更是举世无双。

    此时被黄伯奚毁去的不仅是佛珠,或许还有大金刚这大半生的心境。

    崇辕怒上心头,以一掌生出佛印当作泰山,继续压顶那位昏迷不醒的道长。

    险象环生之际,天际远处逐渐传来一声闷响,在声响愈发临近时,有位怀抱着道童的道长忽然出现在商南镇外这处偏僻地界,来者脸上汗水不止神情疲惫,看来赶了许多路程,怀中孩童只怕是被搂的难受,呲牙咧嘴表情显然不情不愿。

    来者只一落地,便急不可耐从已经站立在旁侧的道童怀中抽出一柄剑身刻满白鹤踏云的长剑,已是无暇顾及黄伯奚的伤势,正挥剑朝崇辕掌心而出的那道佛印冲去,怒气冲冠的喊出一句:“大胆!”

    保持着高挂长空姿态的崇辕转眼来看,是一位道士,身穿太武山道袍。

    曹轻侯闻声来看,虽说眼角被血迹与汗渍遮挡实现有些模糊,却也认得此人,来者正是从龙象湖畔来的道疯子陆乘风,不免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担心这位道疯子也不会是王家活佛的对手,百般哀叹只恨自己当下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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