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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坏人

和煦和温启珩的婚礼定在六月举行。

订好了日子,两家人都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就是新娘子还不在状态。虽然是请了婚假,但和煦的心思还是放在工作上。

“我本来是订好了这个月去北海道采访那边的农户的,我都已经写好计划,准备顺便去泡个温泉。”

综合频道五分钟的美食版块如今已经升级,变成一周一档的美食栏目,和煦作为其中一个外景记者,时常要四处乱跑。这是她的兴趣所在,而且每次出门,不仅有好山好水可以看,还能吃到美味的食物,和煦是乐此不疲。

相比之下,温启珩就要郁卒多了。每次分隔两地,他都会想念她,而且在结婚前期,听见未婚妻居然如此向自己抱怨,他多少有些难过。

放下杂志,温启珩坐在和煦身边,抱住她,“这么想去,我们可以把蜜月旅行定在那边。”

“意义不同好不好。”

“……那不然呢?”

和煦双眼放光,“我干脆跟团队去吧,反正按照预定计划,在婚礼前一个礼拜,我也就能回来了。”

温启珩一听,顿时皱起眉,“不行。”

“为什么不行?婚纱都准备好了,其他的事爸妈在做,我已经可有可无啦。”

“什么可有可无,你是新娘,怎么是可有可无。”

“可是在准备期,大家都不用我插手啊,那我为什么不干脆去做一点有意义的事?”

温启珩不想因为争辩而伤了感情,便拥住她,叹道,“我舍不得你出去。”

他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后,和煦只觉得酥酥麻麻,心跳乱了两拍,面红耳赤地,“可是……我是工作啊,也不会耽误婚礼进度。”

温启珩又凑近她,在鼻尖和鼻尖相触碰的亲密距离里,他突然亲了她一口,“我真的很舍不得。”

和煦被他含情脉脉地盯着,不自觉眼神就迷离了。

他还是用那低沉的嗓音,近似蛊惑地在她耳边说,“不要出去,好不好?”

和煦头昏脑胀,哪还有心思说不好,任由他压下唇来,一遍遍地亲吻她的唇瓣,而后撬开她的唇齿,熟练的扫荡一番后,大手也探进她的衣摆下方,一寸寸向上摸去。

他的指尖冰凉,而她的肌肤温热,每被碰一下,和煦就要剧烈一抖,安静的室内一时间只有唇瓣辗转的触碰声,恍惚中温启珩已然一掌握住了她胸前的绵软,和煦羞得头顶都要冒烟了,紧咬住下唇,才没溢出呻.吟。

温启珩的喘息渐渐炙热了起来,他将和煦压在沙发上,唇瓣贴着她的下颚舔咬下去,隔着薄薄的衣衫一口含住那诱人的凸起,手掌恣意揉捏另外一边,略显粗鲁的动作显出他的急迫。

和煦眼眶都红了,双手无力地圈住他的脖子,“天、天还没黑。”

这都还没到吃晚餐的时间呢,就在房里为所欲为,实在是……实在是太淫.秽了!

温启珩附身吻住她的眼角,咬住她的耳垂,哑声道,“我想要你。”

和煦心脏狂跳,羞耻地缩着脖子,“好痒。”

“那这样呢?”低哑的嗓音让和煦颤抖地睁开眼睫,温启珩就在她几公分远,他沉静的眼底有着浓浓的情.欲,见她看来,他笑了一笑,便含住她的嘴唇,舌尖缓缓探入,纠缠住她的,不急不缓地反而更加撩人。

和煦任他鱼肉,把羞耻心抛诸脑后,迷乱地感受着他炙热的大掌游移在她身体上,随着体温的身高,两人的喘息也越发粗重,混沌间和煦听到温启珩解开皮带的声音,正紧张地等待接下来要面临的事,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兴奋地拍了几下。

“启珩,启珩啊,爸妈回来了,你在不在房里?”

饶是温启珩这时也没办法保持镇定,他低咒一声,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将和煦牢牢抱在怀中,确定不会走光,才咬着牙,“干什么?”

站在外面眉开眼笑的正是温家的两位长辈,温夫人虽是不愿和温老先生共处一室,可看在小辈要结婚的份上,还是专程从国外回来,筹备婚礼。而温老先生也是对温启珩要结婚这件事颇为期待,他自己花心没错,但还是希望儿子们能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的。

一对夫妻难得和平相处,认可了和煦之后,就更希望来个圆满的婚礼,对筹备中的大小事务是百般的挑剔,活像要结婚的是他们才对。

温老先生粗神经,没听出儿子语气中的不耐烦,还是兴高采烈地,“我和你妈买了一套首饰回来啊,我们觉得这套更好一点,你去拿给儿媳妇,让她试一试嘛。”

温启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脸都黑了,就为了这种事,打断他的……

深吸口气,温启珩走下沙发,拉开门,一把从父亲手中抢过礼盒,不等他张嘴欲言,只是眉心紧皱地和母亲点头当做打招呼,就甩上了门。

温老先生尴尬地摸摸鼻子,“启珩,你不说谢谢吗?”

回应他的是一面沉默的木门。

温老先生心酸不已,“这什么世道,送钻石还要被嫌弃……”

大儿子好难伺候!

而屋内,等温启珩面色铁青地回到沙发,和煦早就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服,一看到他,就羞耻地捶打上去,“都是你都是你,万一被看到,我就不要活了!大白天的,你、你就……我都要吓死了!”

温启珩脸色微沉,点头道,“都是父亲的错。”

“我说是你的错!”

“父亲个性随性,我们和他住在一起,太不安全。”

“我……你……”

“和煦,我们还是搬出去住比较好。”

和煦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他们是在谈论同一件事吗?!

这、这罪魁祸首根本是他吧,还好意思把过错都推给父亲!脸皮比城墙还厚!

“什么搬出去,我根本没和你住一起!”和煦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我回家了!再也不来了!”

温启珩跟在他身后,“好的,我明天就去准备新房。”

“……”

“到时候你直接到新房去就好。”

和煦气急败坏地在楼梯上跺了几脚,“温启珩,和你交流怎么这么难!”

温启珩护着她,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滚到楼梯下面去,“用语言交流困难,我们可以用身体。”

“……”和煦欲哭无泪。

这冰山面瘫真是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把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脸皮死厚,自说自话,根本不是她最开始爱上的那个有责任感又成熟稳重的人!

和煦捂着脸泪奔下楼,“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对不对,变得好奇怪。”

温启珩身高腿长,很快就追了上去,“有吗?和煦,你还好吗?怎么突然哭了?”

“还不都是你!”

温启珩很无辜,“我怎么了?”

“因为你、你大白天的就……”他们的话题为什么回到了原点?

和煦挫败地垮下肩,“我好累……”

温启珩便抱住她,“累吗?那上楼去,我陪你睡一会。”

“……”谁信你只是单纯的睡觉啊,不趁机动手动脚她就不姓和。

于是和煦又面红耳赤地挣扎,“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家去睡就好。”

温启珩强硬地横抱起她,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恶劣的笑容,那刺目程度差点闪瞎和煦的眼,“何必跑那么远呢?”

“……”

“就在我这里睡吧。”

在和煦紧紧扒住楼梯扶手,慌张摇头,“一点都不远,一点都不远,你太客气了,我怎么能睡你的房间呢?”

“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能睡?”

两人在楼梯口拉拉扯扯,眼看温启珩就要把和煦抗在肩头,温老先生听见动静,又从旁厅小跑出来,见到和煦涨红了一张脸,便笑呵呵地,“儿媳妇你在啊?爸爸刚才给你买了一套首饰,启珩,你有没拿给儿媳妇看?”

和煦动作一僵,抱住楼梯扶手再也不要松手了。公公对她太好了,每次见到她都热情得过分,不过由于之前两人的会面并不和睦,所以她到现在……说实话,对老先生还有些阴影。

而温启珩缓缓转过身去,视线凛冽地扫了父亲一眼,冷声说,“爸,我和和煦,婚后会搬出去住。”

温老先生震惊地,“啊?为什么?这栋房子你们嫌小吗?”

温启珩一点都不委婉地说,“不是,是嫌你烦。”

“……”

“而且以后有了小孩,我也不想他们离你太近。”

温老先生更加可怜地问,“为、为什么啊?!”

“因为你私生活太乱。”

“……”

“我怕你教坏他们。”

温老先生哆嗦着嘴唇,一个箭步来到温启珩面前,悲愤地指着他的鼻子,“你、你这臭小子!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简直是造反了你!”

温启珩面无表情地和父亲对视片刻,眼睫微垂,瞥了那距离鼻尖不过几公分的食指一眼,就又抬起眼,看向父亲,淡淡道,“爸,当初你和和煦说了什么?”

气焰嚣张的温老先生顿时紧张地,“呃……那个我……”

温启珩拥住和煦,挑了挑眉,“要不要我们坐下来谈谈?”

“我、我去找阿铭聊聊天。”温老先生尴尬地摸摸鼻子,落荒而逃。

和煦无力地握住温启珩的手,“和爸爸说话,不要这么严肃吧。”

温启珩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她的,“是父亲不对。”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心底都留存着对父亲的恶意。作为男人,他并不认同父亲的所作所为,有了婚配对象还和其他人乱来,那是不负责任,又欠揍的行为。他身为一家之主,任性地流连花丛,害了多少女人就不说了,连他们兄弟二人的童年都因此而留有阴影。

“温启珩……”和煦心情复杂地抱住他,“你还好吧?”

“嗯。”温启珩笑了笑,吻住她的嘴角,“所以,我们的宝宝,千万不能和父亲太亲近。”

“……”

“会被传染的。”

“你、你话题跳的也太快了吧!”和煦面红耳赤。

被这样一打搅,和煦是没办法再提出要跟团去工作的事了,而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在母亲的督促下修身养性做养护,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婚礼这天。

婚礼在郊区的一间教堂举行,邀请的宾客都是熟悉的亲朋好友,气氛轻快活泼,很有夏天的味道。

和煦坐在准备室里,看着镜子里身穿婚纱的自己,仍有些不敢相信。

“我要结婚了。”

“怎么,难道你要逃婚?”文静一边帮她整理头发,一边揶揄地单眼一眨。

和煦红着脸,摇摇头,“没有。”

能和温启珩结婚,是她的梦想。只是她没想到,在经过那么多事情,她都放下之后,还会和温启珩重新走在一起。

房门被敲了敲,而后就有人走了进来,和煦转身看去,来的是温启铭。

他外出出差,前天才回来,由于地点在亚热带国家,皮肤都晒黑了一点,他今天是伴郎,所以穿了整洁的黑色西装,领带系的一丝不苟,衬得那精致的五官更加耀眼夺目。

温启铭斜靠在门框旁,眼眸温柔,沉默地对她微笑。

“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许久,他走近和煦,笑着说,“当然,前提是腰再细一点,胸部要再大一点。”

“喂!”和煦噗嗤一声笑出来,却莫名其妙地红了眼眶,“阿铭……”

“祝你幸福。”

温启铭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下的泪,捧起她的脸,郑重地吻上她的额头,而后用力抱住她,“和煦,祝你幸福。”

和煦窝在他怀里,也紧紧地回抱住他。

她希望自己的感情可以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他,“阿铭,能遇见你真好。”

“我也这么觉得。”温启铭微笑着回应,而后牵起她的手,“走吧,到时间了。”

婚礼上,和煦由父亲牵着手,一步一步地走近温启珩。那一瞬间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偌大的天地里他们只看得到彼此。

他们宣誓,拥吻,扔花球。

温启铭站在一旁,押了口酒,摸上微湿的眼角,失笑地自言自语道,“哇,我都要成情圣了。”

说不嫉妒是假的,但他已经成熟了,也早已看开。他是真诚地祝福和煦和兄长能够幸福,并且也相信着,有朝一日,他也能遇到会回应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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