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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十五章 三个汴梁人

    作品:《致我们终将相忘的江湖

    孟兰盆会,也就是七月十五这一天,道家称之为中元节,民间叫做“鬼节”。盂兰”,倒悬的意思,倒悬形容苦厄之状,盆是指盛供品的器皿。佛教认为供此具可解救已逝去父母、亡亲的倒悬之苦。盂兰盆即“解倒悬”之意。盂兰盆法会有复杂的仪规,其中有净坛绕经、上兰盆供、众僧受食诸仪节。

    最近几日延寿跟道凡都忙着操持孟兰盆会之前的准备,无暇来督促我练功。我这人心性不定,一没人管,就想着偷懒了,大清早的起来,在后山转悠了一阵,胡乱打了几套拳法混到午时便回了寺里睡觉,这一睡,就睡到了夜里去。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爬起来想弄点吃的,刚走出门,就遇到了道凡,把我吓了一大跳。

    道凡立在门口,手里拿着根我从来没见过禅杖,说道:“道夕,外面不安宁,你还是在屋里呆着吧。”

    “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所以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拿着禅杖便朝宗镜堂的方向走了去。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特别是那句“外面不安宁”,让我感觉怪怪地,于是便扎好腰带,跟着他走了过去。

    宗镜堂内灯火通明,以往日这个时辰不同的是,居然有两个手持长棍的武僧站在门前。道凡手持禅杖,恭谨地走到延寿面前,把禅杖抵到了他手中。

    我没敢贸然进去,只是够着头朝里面看。只见上首佛祖雕像下面站着一脸肃穆的延寿,他左边不远处站着药隐,右边是李神谕。他们都不说话,一直盯着站在堂内中央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左边一个青年剑客,中间一个白发老者,右边却是一个俊俏姑娘。我看着那姑娘的背影,总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碰见过。

    “这是宋帝当年赠与贫僧的禅杖,”延寿把禅杖朝前面杵了一下,朝那三人说道:“承蒙宋帝抬爱,贫僧一直受宠若惊。今日贸然把它拿出来,只是不想在佛祖面前,伤了与三位的和气。”

    “延寿大师,”中间为首的老者上前一步,说道:“官家御赐之物,我等当然不敢造次,只是此次前来,取不到那件东西,无法回汴梁复命,还望大师见谅。”

    延寿微微一笑:“阁下前来之意,贫僧并非有意阻拦,只是两月前已将公开黄巢遗物之事公告天下,将会在七日后的孟兰盆会上公诸于众,有缘者自可得之。”

    “何为有缘者?”老者讥笑道。

    延寿抬眼看着夜幕中远处的天空,说道:“六和塔内,自会度那有缘之人,得到有缘之物。”

    “哼!“那老者笑道:“大师如此施为,岂不是将那物件当儿戏一般,须知,造成的后果不是你永明寺能承受得起的。”

    “我到是要看看汴梁的三位又能给永明寺带来什么后果!”延寿未恼,旁边的李神谕到是先怒上了。

    “你就是静尘那老道姑的徒弟,唐国郡主李神谕?”老者斜瞟了一眼李神谕,笑道:“就是你师傅来了,也不敢这般跟我说话。”

    “师傅,让徒儿来领教一下唐国郡主的功夫。”

    老者右边的那个姑娘站了出来,愤愤地开口请战。她的声音刚出口,就把我吓了一跳,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看她的背影那么眼熟,原来是个熟人。

    “你就是玉貔貅吧,正好我还有一笔账需要跟你算算。”李神谕娇喝一声,“阁下跟太平教之间的苟且之事,还有那醉生梦死害了我以为朋友,今天便在此了结一番。”

    “哼!”玉貔貅拔出细柳长剑,作势便要朝李神谕攻去,却被他师傅那白发老头横出一掌给拦住了。

    “休得造次,”老者怒目一瞪,向来强势的玉貔貅便收回宝剑退了回去。“李郡主,想来你也是冲着黄巢遗物而来,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想夺得那物,最好还是把令师请出来。”

    李神谕正欲反驳,却被延寿一个眼神给拦了下来。延寿看着那老者,说道:“汴梁也好,金陵也罢,只要遗物在永明寺内一日,贫僧都会守护它一日。三位还是请回,待孟兰盆会之时,六和塔上再做计较吧。”

    “若老夫今日志在必得呢?”老者咄咄逼人地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双方已是剑拔弩张。闹不好,一场恶战一触即发,搞得不好,整个宗镜堂都得跟着遭殃。

    “寺内自由禅房,若三位不嫌弃,自可安心下榻,待七月十五,自能得见遗物。”他强任他强,明月抚山岗。延寿无论身处何时,总是淡定自若。

    大师的一番话说得平和周全,那老者也不好得发作,挥了挥手衣袖,朝延寿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我等三人便叨扰大师了。”

    “道凡,带三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到西面禅院歇息。”

    道凡依着延寿的吩咐,带着三人朝堂外走来,走到门口时,刚好与我遇上。玉貔貅看见我,诧异地扫了我一眼,也没说话,便径直朝前走去。

    大殿之内,待三人走远,李神谕开口道:“大师,如此这般安排似不妥当吧,这三人今日一来便咄咄逼人,想来还不待七月十五,他们定会有所行动。”

    延寿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永明寺虽不大,但也不是山间小庙。能容人,自然也能容物。”

    说完这一句,老和尚便悠悠朝门外走去,“天色已晚,两位还是早些安歇。”

    药隐一直没有说话,似是跟他毫无关系一般。他笑着朝李神谕摇了摇头,便跟在延寿后面走了出去。

    “老和尚,等等我,我还有点事跟你商量。”

    本来我也打算走,可刚迈开步子就被迎面出来的李神谕给叫住了:“萧左,你随我来,我又事跟你商量。”

    我看着她一脸凝重的样子,忍不住开玩笑道:“这里没有萧左,只有小僧道夕。”

    李神谕白了我一眼,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走进西边的禅院时,刚好院子里亮起了灯,道凡引着玉貔貅三人安顿在了李神谕对面的屋里。看宗镜堂里的状况,李神谕于这三人很不对付。我就纳闷,延寿这安的是什么心啊,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进得屋内,李神谕掏出火折子点亮油灯,然后我们相对坐下。

    “萧左,你要小心那玉貔貅。”

    冷不丁的李神谕冒出这一句来,我不解地说道:“我现在就一和尚,对她又没什么用处,她又会打我什么主意。”

    李神谕不置可否,只是指了指远处六和塔的方向,我抬眼看去,想起刚才宗镜唐门延寿的那番话来。难道玉貔貅是像从我嘴里打听出黄巢遗物的下落,好在七月十五之前捷足先登?

    “不过,”我沉思片刻,说道:“那东西真的在六和塔?”

    李神谕摇了摇头,说道:“在哪里我并不清楚,但你是延寿大师的关门弟子,只要那玉貔貅知晓了,定会挟持你,逼大师就范。”

    我没有在意李神谕的话。在我看来,玉貔貅还不至于在延寿的地盘上干出这种事情来。再说,我现在也明白了过来,延寿把这三人安排在西院跟李神谕放一块,打的主意也是相互制衡的意思。故而,玉貔貅想有所行动,必然会惊动李神谕。

    “你是不是在想,他们住在这西院内,只要有我在,定不敢乱来?”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师傅这么安排,定有他的道理,自不会出什么乱子。”

    李神谕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地说道:“尽管如此,你仍需小心,那玉貔貅虽然不是我的对手,但他师傅,我却是敌不过的。”

    她师傅?那白发老头,李神谕居然都不是她的对手,这让我莫名紧张起来:“他是什么人?”

    李神谕不答反而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近十年来,江湖上流传着的五个合称‘五隐’的隐世高人吗?”

    “五隐我听说过,知道禅隐是我师傅,侠隐是慕楚她爷爷,药隐就不用说了,其他两个人却不知晓。”

    有关于这江湖五隐的传说,我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么五个人,具体什么情况,我却知之甚少。

    “另外两位,一个是金陵守缺观的静尘道长,也就是家师,另外一个便是那白发老者,金陵的剑隐萧凛。”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怪不得李神谕说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原来那老家伙是五隐之一。

    “不过,他跟我师傅比,谁更厉害一些?”

    李神谕抽出腰间的红菱,猛地一挥,红菱自她手中而出,笔直地弹在窗户上,“啪”一声响,窗户应声而开。

    就在这时,对面院子里传来萧凛中气十足的声音:“夜深了,还是关紧门窗的好。”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无形的剑气便朝李神谕刚拍开的窗门袭来。剑气一击即中,窗门应声而毕。

    我吃惊地看着闭合得紧实的窗户,想伸手去摸摸,又怕被那剑气的余威给伤到。我愣愣地伸出脖子看向李神谕:“这也太厉害了吧。不过,估计我师傅既然跟他齐名,想来也不弱。”

    李神谕没搭理我,而是推开房门,看着对面的屋子说道:“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不过,你这红菱不是在沉香谷毁了吗?”临走之时,我忍不住问道。

    “这根是我师傅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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