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帐篷内，一片静悄悄。

隐藏在阴影里的神秘魔术师，看见小弟都死光了，丝毫不慌乱。

他缓缓地站起身，朝安澜踱步走来。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阴影褪去，安澜看见魔术师的全貌后，面色一滞。

魔术师穿着风衣，长得很俊朗，画着眼线，像极了那些搔首弄姿的idol。

他带着温和的笑容，对安澜说道：“你是通灵师吧？实不相瞒，我杀过好几个了。”

见识了安澜的手段，却还如此自信。

小弟都死光了还装优雅，这种鬼

要么他是猪比，要么他是牛比。

很显然，这个魔术师很牛比！

因为他穿着一身红色的风衣。

这是安澜遇见的，第二只红衣厉鬼。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无生，无生马戏团的团长，一名...嗯，魔术师。”无生很绅士，红色风衣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他朝着观众席行礼，优雅而瞩目。

“他好帅哦，是吸血鬼吗？”一个坐在台下的妹子，竟然泛起了花痴。

“宾狗！”无生听到了她的低语，看向她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比了一个枪的手势对着她，嘴角轻轻扬起，“砰！”

女孩害羞的低下头，以为是对自己表白。

然后...她的脑袋就突然爆了！

四周人一片惊叫，对于死亡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些抵抗力，或者说麻木了。

现在主要是恶心的。

女孩脑瓜子一爆，红的白的崩的他们满脸都是，关键他们还动不了，贼难受！

“很遗憾，这位美丽的女士打错了。”无生将手伸到嘴边，吹了吹手指，“开场小魔术，手枪。希望大家喜欢，哈哈哈哈。”

安澜看见他手指上，竟然还真的出现了打完子弹的硝烟。

无生在那笑个不停，安澜一脸无奈的问道：“你不知道谐音梗司马吗？”

“哦？还有这一说嘛？”无生并不气恼，反而劝着安澜，“通灵师，你顺势而下，镇压我的团员，这还不算**澜。若敢再前进一步，就将天翻地覆！”

“啊这...”安澜总感觉这话有点耳熟，可却记不起来是谁说过的了，不过看见无生这么装比，他很不爽，“是嘛，你尽可来试试看！”

“呵呵，都说你们通灵师伪善，我今天印证一下。”无生一点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他指向观众席，说道：“你现在走，他们我杀一半。”

说完，手上直接浮现出诡异能量，化成无数道射线，射向观众席。

射线径直穿过观众的头颅，眨眼间，一半的观众直接被杀。

而那些死掉的观众，竟然开始慢慢融化，最后消失。

“领域，我也有。”无生冷笑道：“整个马戏团都是我的领域，在这里，我就是无敌的。”

安澜回过头，发现那些死掉的鬼物尸体也消失不见，应该全部都被马戏团帐篷给吸收了。

“所以你现在是想要杀我哪，还是走哪？”无生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杀我，这些人就得死。你走，他们活。但我会离开沪市，去别的城市杀更多的人。选吧！”

安澜很无奈，这帮红衣厉鬼好像都跟哲学家一样。

每次见面没有一上来就打生打死的，反而一个个的让他做选择题。

陈红是这样，这个无生也是。

难道真的是人死了没有欲望后，就变成了圣人吗？

开始思考宇宙有没有尽头了？

台下剩下的一半人类，就算再笨此时也看出来了。

原来眼前这个小丑打扮的变态，是踏马人类！

虽然不像，但真的是啊。

于是一个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求救着

“救我啊，兄弟。救我！”

“艹尼玛快滚啊，不想死就滚，你打不过他！”

“呜呜呜，小丑哥求你了走吧，我老婆还在等我。”

“这还犹豫什么，赶紧走啊，你要害死我们吗？”

“滚，废物！”

“......”

安澜听见他们的呼喊，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我救了你们，他去别的城市杀人，怎么办？”

“那跟我有个寄吧关系？”

“你听我的兄弟，你现在走，自己安全，我们也安全。至于他去哪里，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眼前人都不救，想着未来？你是人吗？快滚！”

“我爸是XX，你走，我必有重谢。沪市这一块，轻松让你拿捏！”

“兄弟救救我们，我们也是人啊。”

“你在这跟我玩尼玛牺牲小数人，成全千万人哪？卧槽尼玛的赶紧滚，我们这些人凭什么要牺牲？我就问你凭什么？”

“是啊没错，你走吧大哥。”

“......”

清一色的，在座的人都是让安澜先救他们，也就是转身离开。

至于无生去其他城市杀人，确实跟他们没关系，愧疚的也只有安澜一个。

突然间，安澜感觉心神一动，然后便有了主意。

他深吸一口气，羊装思考了许久，抬起头问向无生，“只要我走，你就放了他们？”

“当然。”无生不慌不忙的说道：“只不过是你害了其他城市的无数人而已，我会在杀他们之前跟每一个人说，是沪市的一个叫安澜人类害了你们。”

“我可能没有八块腹肌，只有六块。但你是真的狗！”安澜听后笑了，朝他竖了一个中指，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哈哈哈哈，伪善就是伪善，人类果然是肮脏的。”无生看见他做出了选择，猖狂的大笑，然后随手打了一个响指。

观众席上的人，突然发现自己能离开座位了。

他们争先恐后的朝着出口跑去，有几个贪心的竟然还顺手拿走了旁边死去观众的金苹果、金叶子跟手机钱包！

无生看到这一幕，并没有阻止，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还是那句话，东西有命拿，但也要有命花啊。

只要这一刻放弃了金苹果跟金叶子的人，那确实不会有事。

但死里逃生还贪小便宜的话，拿的越多，死得越快。

他作为红衣厉鬼，手段太多了。

金苹果跟金叶子附着上了无生的气息，粘上的人，无生可以随时去找他索命。

斯蒂芬-茨威格的《断头王后》里有句话

“那时她还不知道，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获得这些金苹果跟金叶子的代价，就是贪心人的命。

【作者题外话】：第三章得晚点，有点事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