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看向天空中浮现的青绿色龙影，向弗朗西斯介绍道：“这位是青龙碎牙，他便是真龙，也是教主的坐骑，他和我一样，都是真正的修行者，目前为三阶途径【青龙】。

不过按照教主的说法，他的实力比正常的三阶要弱一些，这段时间碎牙一直在稳固自己的根基。”

借用威廉的感官，弗朗西斯观看着天空中一百多米长的青色龙影，呆愣了一会儿。

“你说它是三阶？它的气息确实有种三阶的感觉，但这也……”

“这是什么诡异怪物？难道是异种诡异巨兽？”

“不对，你刚刚说它是真龙？”

“它确实有种龙的气息，但是……”

“难道是我的记忆缺失了这一部分，但如果我缺失的话，应该会有一些感应的才对……”

面对爷爷的疑惑，威廉也没有表现不耐烦。

他进一步解释道：“真龙与伪龙最大的差别就是生命形式的变化，具体的差别我也不是很了解。

不过我能确定，碎牙确实是真龙。

另外他确实是三阶，目前人教中真正的修行者不多，除了教主之外，就只有四、五名真正的修行者。

碎牙三阶，玄武甲石二阶，我是一阶，另外还有华来士，以前的华来士据说已经达到了凡人的八阶门槛，最近他成为了真正的修行者，好像是二阶或者三阶……”

随着威廉向脑海中的爷爷解释，天空中的碎牙缓缓下落。

在下落的过程中，碎牙的身体开始缩小并变化。

龙形的身体飞速转化，碎牙变成了一名身穿青色袍子的人类，体形中等偏强壮，浓眉大眼，在脸颊与额头还有一些没有变完的鳞片。

这种变化并没有持续多久。

浓眉大眼的碎牙刚刚打算说话，身体便没有绷住，变回了十几米长的青龙形态，体表还出现了一些细密的血丝。

看起来似乎是因为变化成人形失败，所以受到了反噬。

威廉疑惑道：“你这是在化形？”

碎牙颔首道：“嗯，人族乃万物之灵，教主说我的根基不太稳固，我这些天不断思索，决定补全的我的一阶、二阶途径，形成一个变化成人形的途径。”

一旁的兹德内克适时变化成人形，然后又恢复为正常的身体。

兹德内克叹了一口气道：“我的龙兽传承中虽然拥有变化成人形的方法，但这种变化只是一种虚假的变化，变化之后的身体完全不能用来修行，龙兽的传承果然垃圾……”

威廉若有所思道：“我在洪荒人族转世仪式之中有过几百年的修行经历，也见识过一些妖兽的化形。

世界的规则不同，在洪荒世界，妖兽的化形往往会出现雷劫。

雷劫既是考验，也是一种化形的助力。

而在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考验之类的东西，你们或许可以用雷电试一试。”

听着威廉的话语，兹德内克满脸羡慕道：“如果我是人族就好了，在洪荒转世仪式中我一定会对化龙与化人产生更深的理解。”

一旁的碎牙也点了点头。

威廉能感受到碎牙与兹德内克对人族的羡慕。

同样的，威廉脑子里的弗朗西斯也感受到了这种羡慕的情感。

不仅如此，弗朗西斯还感受到了威廉的澹定，威廉澹然的接受了兹德内克与碎牙对人族的羡慕。

而这，也为弗朗西斯带来了极大的困惑。

人族一败涂地之后，不是沦为了材料种族了吗？

而且就算人族没有一败涂地，也不会引来这么大的追捧吧？

弗朗西斯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人族是万物之灵这样的话语？

我承认，人族确实是一种不错的种族。

虽然初期身体孱弱，容易受到诡异的侵蚀，但拥有着不俗的诡异亲和能力，同时还拥有着一种得天独厚的优势，人族拥有着远超其它种族的欲望与想象力，越到后期，实力也就越强。

不过就算这样，也达不到万物之灵的地步吧？

龙族，恶魔，天使……很多种族都要比人族更强吧？”

弗朗西斯还在威廉的脑海中吐槽，就见到自己的孙子将他卖了个干净。

威廉没有隐瞒，很快便将自己脑海中进入了爷爷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任凭弗朗西斯怎样阻止也没有用。

弗朗西斯也在这时发现，自己的孙子威廉似乎有种受到诡异侵染的症状，思维有些不正常。

然而弗朗西斯的一番检测之后，却没有发现半点诡异侵染的痕迹。

威廉的体内确实有着诡异，还不止一种。

但这些诡异在威廉的体内全部如同乖宝宝一样，可以被威廉完美操控。

这种情况下，威廉的意识不可能遭受诡异侵染。

弗朗西斯感受威廉身体的过程中，威廉与青龙碎牙、鼠人罗林、龙兽兹德内克的交流也已经完成。

一番讨论之下，威廉决定先不与兹德内克签订契约，获得伪龙的血统。

关于自己的修行，还是要告知教主，然后由教主定夺比较好。

除此之外，弗朗西斯作为曾经人类中的最强者，天赋无疑非常出众，威廉感觉他的爷爷或许也可以成为冯教主的记名弟子。

就算成不了记名弟子，也能成为人教的正式成员。

就这样，通过鼠人罗林的下水管道，弗朗西斯发现他与威廉来到了一处宛若仙境的巨大岛屿。

鼠人道：“弗朗西斯阁下，前方的那座山峰，就是教主平日里修行的传承之地，我的魂具在那里将会失效，所以只能先带你来到这里。”

弗朗西斯沉默一会儿，向威廉道：“告诉他，我真的不知道终末之主的信息。”

之前威廉在讲述了弗朗西斯的来历之后，鼠人便对威廉进行了关于终末之主的询问，不过弗朗西斯一直没有理会。

威廉很快转述爷爷的话语，鼠人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教主说可以帮我摆脱终末之主，但一番思考之下，我还是更想凭借自己来摆脱她，现在看来暂时还不行。”

借用威廉的视线，弗朗西斯观看着鼠人，他感觉在青龙碎牙与“龙兽”兹德内克现身之后，鼠人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

弗朗西斯疑惑道：“这只鼠人的气质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产生了一种与你，还有那个青龙碎牙类似的气质。”

威廉颔首道：“罗林成为人教法兽的时间很短，并没有接受过冯教主的直接指点，可能是他看到了努力修行的碎牙与兹德内克，所以对自己的修行产生了一些感悟。

长生之路，不进则退。

我们现在连初级长生都没有达到，欠缺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