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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四十七章 荣府丫鬟一锅端?

    作品:《红楼:开局把薛宝钗带回家

    听到鹦哥提起“朋友”两个字,鸳鸯一时都忘了哭泣。

    这两个字,是她心底封存的念想。

    也是她触之不及的美好。

    鸳鸯不想给人做小老婆,很难说于此毫无关系。

    至少有一丝,是她不想被那位“朋友”看不起。

    任是邢夫人还有她嫂子,把小老婆的未来说得再好。

    一个家生女儿做了妾的结局,她也清楚的很。

    尤其是贾赦的妾室。

    别说风光,怕是暗无天日都不能形容。

    更别说……

    再见到那位朋友了。

    “不要和他说!”

    鸳鸯只怔了一下,就立刻摇头拒绝。

    她知道,自己和那位朋友之间本也没有什么。

    若说硬说有,那就只有身份上的天差地别。

    而唯一对等的,就是这份纯粹的“朋友”关系。

    这份关系,没有任何杂质。

    不是她趋炎附势,巴结那位大爷得到的垂怜。

    也不是冯一博相中她的颜色,想收房做个小老婆的觊觎。

    正因如此,鸳鸯不想在这仅剩的一丝美好之中,掺杂了任何别的进去。

    虽然不懂什么诗词歌赋,鸳鸯却一样有少女的浪漫情怀。

    宁可死了,也不想破坏这份纯粹。

    听她说的坚决,鹦哥顿时有些着急,劝道:

    “冯大爷是大老爷的晚辈,又是朝中的侍郎,还有勋位在身,大老爷必然不会和他争的!”

    在鹦哥看来,这倒比跟了贾琏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贾赦的晚辈,又是贾府的老亲。

    若冯一博开口,贾母很容易答应。

    贾赦就算有心,也无力再插手。

    “若是他肯出面,定能让你如愿,说不得老太太也就顺水人情,将你直接送去服侍他了!”

    以冯一博的身份,贾府拉拢还来不及。

    现在宫中的贵妃,就是贾府最大的仪仗。

    但在贾母房里的都知道一些,贵妃曾多次让贾家和冯一博交好。

    听说是因为冯一博帮过贵妃的忙。

    有这一层关系在,老太太必不会拒绝。

    “我……我……”

    鸳鸯显然也是知道的,可她“我”了半天,最后还是咬牙道:

    “我说了不做小老婆,就算是他也不行!”

    如果说在贾府的生活,让她看透了贾府男人的不堪。

    不做小老婆就慢慢成为鸳鸯的信条。

    那拥有冯一博这样的朋友,保持这份纯粹和美好!

    也一样是。

    鸳鸯不想做小老婆,更不想牵扯到冯一博这个朋友。

    两样加一起,鸳鸯只剩坚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等死吗?”

    鹦哥听了,顿时有些泄气,又劝道:

    “鸳鸯你醒醒吧!凭我们也敢想着给贵人做正房不成?说实在的,就算续弦都轮不到我们这样的家生女儿。”

    之前说让鸳鸯去贾琏房里,也只是想让贾赦存些顾忌,随口一提。

    她却从未觉得贾琏真会让鸳鸯填房。

    因为,她们是家生女儿。

    而贾琏的婚姻注定有家族的利益。

    贾赦不同意邢岫烟做填房,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个原因。

    这一点,身在其中的邢夫人显然忘了。

    鸳鸯听鹦哥对家生女儿的自卑,顿时有些不满。

    她一梗脖子,就道:

    “家生女儿怎么样?家生女儿也有脾性!我偏就是那个最犟的!”

    看她这个犟种模样,鹦哥也没了脾气。

    她真想就此不管,却终究不忍鸳鸯独自面对。

    鹦哥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劝道:

    “我若是你,定然寻他求个情去!就算不给他做小老婆,让他帮忙阻拦一下,或是求他给你找个好人家,不比府里死扛好上百倍?”

    鸳鸯正犟的上头,闻言又是脖子一梗,回道:

    “所以你才不是他的朋友。”

    鹦哥一窒,随后气道:

    “朋友朋友!什么朋友?朋友有难,不施以援手,还叫什么朋友?”

    鸳鸯听了,面上一时有些复杂之意。

    最后有些失落的低头,道:

    “你不懂,我们之间不涉旁的,若我求他,就要低人一头了。”

    鹦哥听了,都被她气笑了,道:

    “你一个丫鬟说不想低人一头?鸳鸯,你是不会疯了!”

    鸳鸯这时抬头,眼中带着倔强,道:

    “你就当我疯了吧!”

    鹦哥闻言,一时气急,怒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我心疼你,你却不顾自己,也不顾我,去心疼一个什么朋友?”

    这下鸳鸯终于不再和她犟了,却闷闷不语。

    鹦哥上前轻点她的脑袋,数落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面皮了!”

    见鸳鸯还不说话,只低头不语。

    鹦哥已经从气急转为气苦,恨恨的道:

    “既如此,咱们也干净些,别掺杂了别的,干脆我也不管你了!”

    这边还没想出个办法。

    另一边,金文翔媳妇正与邢夫人回话。

    她兴兴头头找鸳鸯,只望一说必妥。

    不想被鸳鸯抢白一顿,又被袭人鹦哥说了几句。

    此时羞恼回来,便对邢夫人说:

    “不中用,她倒骂了我一场。”

    她喘息几下,又挑唆道:

    “袭人、鹦哥两个,也帮着她抢白我,也说了许多不知好歹的话,回不得主子的。太太和老爷商议再买个吧。谅那小蹄子也没有这么大福,我们也没有这么大造化。”

    “行了,我知晓了,你先回吧。”

    邢夫人白了她一眼,却也一时无计。

    晚间就回禀了贾赦。

    贾赦想了一想,即刻叫贾琏来。

    人一到,当头就怒气冲冲的道:

    “南京的房子还有人看着,不止一家,即刻叫上金彩来都中见我。”

    贾琏不明所以,疑惑道:

    “这是怎么了?”

    邢夫人简单把事情一说,贾琏顿时为难。

    他虽名声不佳,却从不强迫别人。

    听到贾赦想强娶鸳鸯,贾琏就想湖弄过去,便回道:

    “早前南京信来,金彩已经得了痰迷心窍,那边连棺材银子都赏了,不知如今是死是活,便是活着,人事不知,叫来也无用。他老婆子又是个聋子。”

    “下流囚攮的!”

    贾赦听了,骂了一声,又道:

    “偏你这么知道,还不给我滚出这里!”

    贾琏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退出。

    一时无法,贾赦便又叫人传了金文翔来。

    金文翔来了,隔了五六顿饭的工夫才出来去了。

    这边鸳鸯也是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事。

    第二天,他哥哥就禀贾母,接了鸳鸯回家。

    鸳鸯意欲不去,只怕贾母疑心,只得勉强出来。

    他哥哥只得将贾赦的话说与他,又许他怎么体面,又怎么当家作姨娘。

    鸳鸯只咬定牙不愿意。

    他哥哥无法,少不得去回覆了贾赦。

    贾赦勃然大怒,此时已经忘了先前的计划。

    他一拍桌子,吓得金文翔连忙跪下。

    “我这话告诉你,叫你女人向她说去,就说我的话:‘自古嫦娥爱少年’,她必定嫌我老了,大约她也恋着少爷们,多半是看上了宝玉,只怕也有贾琏。若果有此心,叫她早早歇了心,我要她不来,此后谁还敢收?此是一件。”

    “是!是是!是是是!”

    贾赦说一句,金文翔应一声“是”。

    “第二件,若想着老太太疼她,将来自然往外聘作正头夫妻去。你只叫她细想,凭她嫁到谁家去,也难出我的手心。除非她死了,或是终身不嫁男人,我就伏了她!若不然时,叫她趁早回心转意,有多少好处等着她。”

    “是!是是!是是是!”

    见金文翔好似点头虫一般,贾赦又喝道:

    “你也别哄我,我明儿还打发你太太过去问鸳鸯,你们说了,她不依,便没你们的不是。若问她,她再依了,仔细你的脑袋!”

    “是是是!是是是!”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金文翔忙应了又应,贾赦才挥手让他退下。

    等回了家,他也不等得告诉他女人转说。

    直接找妹妹当面,就把贾赦的话说了一遍。

    只把个鸳鸯气的无话可回。

    好在昨日鹦哥苦劝,这时才没硬来。

    好半晌,也只使了个缓兵之计,道:

    “这事容我再思虑几天,到时候必有确定答复。”

    金文翔回去找贾赦说了。

    贾赦听说,也不好再逼。

    但又怕鸳鸯一直拖着不愿意,就道:

    “你让你老子娘都说一声,等有了你老子娘的信这事就结了。”

    这个时代,终究难逃父母之命。

    就算鸳鸯再不愿意,只要她父母发话了。

    也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边打发人去金陵传信不提。

    只过了没两天,冯一博夫妻就来接薛母过去。

    鹦哥虽嘴上说着不管,可她心里还是为鸳鸯着急。

    今日薛家要搬到冯府,来贾母这边告辞。

    鹦哥就在门口纠结,觉得这是一个最佳的时机。

    若是再没动作,怕一时半刻也没机会见到冯一博了。

    正犹豫之时,薛家母女已经告辞离开。

    眼看着往梨香院去了。

    又打发了人,去找前面爷们。

    鹦哥也来不及和鸳鸯说一声,干脆咬牙自己过来找冯一博。

    听了鹦哥讲完大概,冯一博心中颇有感慨。

    没想到鸳鸯宁死也不找他求救。

    他这个朋友,还真是不合格啊!

    这时,鹦哥又一脸哀告的道:

    “我知道冯大爷不喜欢我,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只希望大爷能帮帮鸳鸯,不然以她的性子,拖到她老子娘来信,说不得只能一死了之。”

    见冯一博叹了口气,以为他在为难。

    鹦哥立刻又道:

    “在她心中,你们朋友的情谊不容玷污,可真正的朋友,不就该相互帮助吗?”

    即使知道鹦哥又在耍些小心思,冯一博却再反感不起来。

    她的处事之道看着很有问题。

    总是爱耍些小聪明、小手段,去达到一些目的。

    但,为人之道似乎并不差。

    之前虽功利了些,想拉大旗扯住黛玉。

    不也是因为她明白贾母派她伺候的意思吗?

    冯一博不喜欢别人跟他耍些小心眼,甚至反感鹦哥这个人。

    但此刻倒是对鹦哥有些刮目相看。

    因为,她作为朋友,似乎比自己合格。

    “当然,我会帮鸳鸯的。”

    见鹦哥一脸急迫,冯一博点了点头,笑道:

    “不过要她点头,而且要问她舍不舍得这里。”

    鹦哥听他答应,顿时兴奋不已。

    可随后又想到什么,犹豫道:

    “是给大爷做姨娘吗?她不一定会答应。”

    冯一博笑了笑,摇头道:

    “我可以送她去一个地方,让她在那里做自己想做的,想嫁谁就嫁谁,一切自己做主。”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透漏道:

    “甚至可以做官。”

    鹦哥闻言大惊,脱口道: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女子还能抛头露面,还能做官?”

    冯一博点点头,道:

    “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去。”

    鹦哥指了指自己,有些难以置信道:

    “我也可以?”

    她不信有这样的地方,可又知道冯一博没必要骗她这样一个丫鬟。

    说白了,冯一博想要丫鬟,一把钱撒出去,想买多少买多少。

    若是怕不可靠,也没必要骗了她们去。

    “不止是你,你们信得过的姐妹都可以问问,但除了鸳鸯,不要提到我就好。”

    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若是她们愿意,冯一博不介意一锅端了!

    他不记得《红楼梦》的太多情节。

    但知道,类似“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样的谶语就有好几处。

    即使不是什么大罪,却也大概说明贾府的下场堪忧。

    哪怕有了他这只蝴蝶,也不敢说必定会影响时代的大势。

    那贾府的结局,是否改变还未可知。

    与其这些女子留下陪葬,还不如送到东海郡。

    正好加入他的第一步改革之中。

    而且,这些丫鬟都是贾母调教出来的。

    各个出挑不说,还各有所常。

    有的善于理事,有的善于理财,有的善于女红……

    就算是鹦哥,也算善于揣摩人心了……

    不管擅长什么,在东海郡总能找到合适的位置。

    而且孤身前往海外,远比一般人更值得信任。

    “不过,以后怕是很难再回都中,若想同家人见面,除非把人也接过去。”

    鹦哥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女人可以做官,很难再回都中。

    以她的见闻自然猜出了一些。

    可她还是不敢肯定,小心问道:

    “大爷能告诉我们是哪里吗?”

    冯一博闻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

    “以你的聪慧,不是已经猜到一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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