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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谋划

    作品:《祀君

    (还有一章)

    夏徵实力不弱,只是气机被遮掩了去,且遮掩祀法品秩颇高,极难发现。

    此法乃是借助诡祀之仪,将整个人胎种封禁,宛如在外包了一层铜铁浇灌的钢筋铁骨。纵是胤胎铜牌都无法感知到那胤胎。

    可也正是因此,夏徵祀力被封,无法用出甚祀力,无任何气机,宛如常人。若想要将用处祀力,非得破除封禁不可。这也是此法的弊病所在。

    罗青先前在摊位上隐晦地试探,夏徵分明神识不弱,但无法察觉,也是因其实力封禁。

    眼下在这客栈中,夏徵其实准备有小诡巧符箓隔绝,并将二人声音压得极低,但奈何罗青神识强横,无法阻拦。

    父子俩点到为止,说罢欢喜之事后,终于步入了正题,罗青听得更认真了。

    “舒儿,欢喜之事暂且不提,咱们只说说这眼下事。

    此番我等前来,耗费了数月,一切布置大多已妥当,客忤地当初所埋下的暗子勾当郎,只剩下二十八名。有些在此潜伏数年,有些已潜伏十几二十年,近年来的年轻勾当郎,大多被淫风地这些年风头渐起的‘走马承受’连根拔起。

    为防暴露,与那些暗子极少联络,此番我等前来将这些勾当郎收敛合拢,也该搞大动作了。

    这些人中,祀修是十名,凡人占了大半,多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只寥寥几位在官署混得了差事,不过好歹摸清楚了这客忤羊角风防御大阵的阵心阵眼。

    若是手段层出不穷的负薪尹尚在时,我还会顾虑一些,但现在此地只剩下一个赤胎境的‘客忤’,那就好对付了些。

    此次对淫风客忤地的谋划源于你爷爷与娘娘数年前推演出的一场大谋划,若是功成,又能如数十年前一样,最少吞下淫风违豫一镇。

    事关重大,所以我主动请缨前来。同时将你带上,也有历练你的心思。”

    夏舒眉梢一挑,“父亲,数十年前那场勾当郎建功之战,将淫风地盘成了我欢喜如今的云雨镇,此事我可是快听得耳朵磨出了茧子。

    但你似乎从未说起过?”

    夏徵喟叹一声,“用得是搬不上台面的手段,牵连了淫风不少百姓,有甚么值得夸耀?

    舒儿且记住,‘杀人非罪,自伐者大罪’,于此乱世,相互征伐,各为苟安,为求活命杀人,不是罪过,真正有罪过的是,杀了人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

    夏舒沉吟片刻,思索半响,“孩儿谨记。”

    夏徵笑了笑,“我此来是要与你分说除夕之夜攻伐事的。

    三十之夜,兵分两路,我会破开体内禁制,恢复实力,直取那客忤,以斩龙首为目的,以此使得此方群龙无首。

    与此同时,暗子浮出水面,你率领他们占领要地,破羊角风阵,开壁垒城门,纳人入城……

    大致方向是这般,但还要考虑具体细节……”

    夏徵这位父亲与夏舒这个儿子两人言说甚久,约莫一个时辰,最先一小半是夏舒在说,之后夏徵查漏补缺,前前后后涉及极多。

    从客忤地的望楼、布防、正军人马,野修,走马承受反应速度,到自己这方二十八位勾当郎的修行实力,各自所长,再到客忤堪舆图,勾当郎行走路径等等,林林总总,方方面面。

    这帮子人在客忤之地数月,当真准备得足够彻底。

    为了隐瞒身份,兜了个大圈子,本是西北欢喜地之人,却硬生生绕到了东南二竖镇。

    夏徵前前后后将谋划竹筒倒豆子般说完,拍了拍皱眉思索的夏舒肩头,含笑道:

    “舒儿,你天资聪颖,许多事能无师自通,但毕竟年岁轻了些,经验不够老道,许多谋划都如破烂衣服,非得缝缝补补才可堪用。

    不过此事不急,你才二十多岁,未来还长。

    今日到此为止,你先将这些消化干净。”

    罗青听到了隔壁椅子微动,尔后门扉稍响。

    又在客栈待两刻钟,罗青便不再逗留,自窗口处一跃而出,返回违和巷。

    听到了夏徵夏舒交谈,罗青已有了决断。

    夏徵要杀客忤,他当然不会通风报信,不会将此事透露过去。

    身份为客忤尹的回煞伯身死,对罗青来说,不是坏事。

    况且难道要初初摆脱客忤的罗青自投罗网不成?与客忤相处一段日子,罗青可不就因此而觉得其人果真是掏心掏肺对自己了。

    在回煞镇弱小之时,那等高手要将自己收揽在麾下,罗青倒是想要拒绝,但他有那可能么?谁知道若不入其麾下会不会转眼就被杀了?这狗娘养的拳头大的世道,弱者无反抗的权力。

    在强者面前,罗青向来没有据理力争的心思,姑且顺从,尔后如毒蛇一般潜伏,伺机而动。

    掌柜与小二之间,大家皆为利益苟合而已。

    况且罗青心头萌生了当上此地祀神的打算,客忤祀神庙与当初的回煞祀神可不一样,有着香火祀力大阵,源源不断地将香火转换为祀力,正是修行根基。

    罗青天赋不高,吸纳祀力缓慢,而且因为天地祀力稀薄,如倒流香炉塔那般聚集祀力的东西放在水本就不多的地方吸水,也只是好个一星半点而已。

    从根本上解决祀力源头,才是最为迫切的事情。

    蕴含祀力的天财地宝,如压祀钱,确实对修行用处很大,但不好得,代价颇大,一枚压祀钱抵得上六百枚疫病钱,罗青当下若用压祀钱修行,不知得多少?

    而且在淫风之地,那压祀钱极少见,罗青也就是从锁阳尹宝库中得到了一枚而已。

    所以最好的法子还是当上一地祀神,借助香火祀力大阵,身处祀力浓郁的地方修行,才是好法子。

    罗青鬼鬼祟祟似地回到住处,站在门前,侧头朝隔壁望了望。

    适才隔壁父子俩相谈,说起了在客忤地的数十名勾当郎,其中一名提起的次数颇多,在淫风待了数十年,立下不少大功。

    四五十年的那桩旧桉,使得淫风失去一大片地盘的战役,此女贡献不小。

    至于那位推为首功的勾当郎,死间已死。

    推门而入,乌骓马跑来,伸着马头到罗青手下,‘引颈就戮’。

    罗青抚了抚这匹被灰鼠调教规矩的乌骓马儿。

    先前随口给它起了个名字,就叫‘踏雪’,虽然潦草,但比于灰鼠那个小灰的名字,好了太多。

    灰鼠动作慢了一拍,瞪了一眼踏雪,转脸就是谄媚之色。

    罗青没和这俩活宝玩,澹澹道:“夜幕已临,不在屋中修行?”

    一鼠一马顿时萎蔫下来。

    罗青冷哼一声,走回屋中,盘膝而坐,神识不遗余力地往隔壁瞧了瞧。

    神识海之中,一座蜃楼叠起,一名白发女子显露出身形,横卧床榻,身盖厚被,手放于棉被下,起起伏伏,满脸陶然之色,口中念念有声,哼哼唧唧。

    罗青抽了抽嘴角,旋即发现异处,在老妪双股之间,手中紧握之物,有诡祀之力流转。

    神识非眼,罗青无法探知得那东西到底为何物。但定是一件欢喜之物无疑。

    这位绰号‘画鬼’,非老妪实为熟妇的小娘当初确实曾在淫秽街做皮肉买卖,只是如今早已没那营生,而是自己开了一家‘香妆铺’,为女子化妆打扮。

    为防身份暴露,她从不去勾栏,而是仗着小诡巧自家自扫门前‘雪’。

    之所以会有邀请罗青之事,是从蛛丝马迹之中抽丝剥茧,她已怀疑起了罗青身份。与他人云雨担心身份撞破,与同为勾当郎的同僚共赴巫山,便无此忧虑。

    好歹做了任多年的勾当郎,而且常年身处敌营,不曾暴露,其经验丰富,绝非罗青那点遮掩手法能欺骗的。

    约莫一刻钟后,老妪停下动作,汗涔涔地自棉被中起身。

    罗青怔了怔。

    只见面容褶皱,浑身上下难以入眼的老妪手指在垂老如干树皮的肌肤上划过,一副柔荑皮囊跃然而出。

    老妪非老妪,实乃美妇人也。

    老娘们妖娆归妖娆,妩媚归妩媚,奈何佳人做贼。

    罗青习惯性地眯了眯眼,思索一会儿,没冒然动手,今日二十三,事不着急。

    老妪又恢复了浑身上下皆枯皮的模样,罗青神识收敛,确认了夏徵口中的‘画鬼’身份。

    罗青掣出‘尽精’祀器以及倒流香炉塔,灰鼠与踏雪在侧,一人一鼠一马各自修行。

    比起会年老色驰的女人而言,修行才是那永远十八,不曾老去的姑娘。

    “小灰,交代你一件事儿,这两日没事去隔壁盯着那位‘老姐姐’。”

    老姐姐三字,罗青咬得稍稍重了点。

    被逼着修行的灰鼠正垂头丧气,萎蔫不已,听闻罗青言语,直立起身,眨了眨眼。

    罗青微睇,澹澹道:“没听懂?”

    灰鼠忙不迭摆手摇头,“懂了懂了!”

    能出门了!

    一侧的踏雪眼巴巴望着罗青,可罗青已闭上眼,置若罔闻。

    禁足在这小院,不许出门,只管修行,境界是突飞勐进了些,跨过了一境,但委实闷了点。

    踏雪想起跟着三十春的神仙日子,更苦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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