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书亭 > 女频 > 幸存者偏差[无限] > 113、强弩之末
  • 113、强弩之末

    作品:《幸存者偏差[无限]

    沈惕的话明显是在给后面的人压力。他说完又颇为轻松地笑了笑, “就这样吧,我就把舞台让给后面的玩家?了。”

    发言权来到吴悠的身?上。大约是有了沈惕不?正?经的对比,吴悠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冷漠。

    “我不?是守墓人,我后面就只有九号(诺亚)、十号(杨策)和一号(安无咎)有那?么一点可能是那?个守墓人了。”

    他看了一眼?周亦珏, “其实周亦珏说话我不?是太?想相信的, 他这个人诡计多端, 不?知道哪句是真的, 哪句是假的。”

    吴悠想了想, 眉头微微皱起, “不?过, 你们觉得狼人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在污松浦的身?份呢?因为如果他们昨晚杀的是预言家?,昨晚女巫肯定会毒死假女巫, 那?么白天?起来之后, 真女巫就会活着,而且因为双死我们都能清楚地分辨谁是真女巫,这样一来白天?就很?难再献祭一个神, 但是如果是杀女巫留预言家?, 狼人白天?可以再打打煽动,然后让真预言家?被献祭出局,这样就可以杀死两个神官了。”

    安无咎观察着吴悠的表情,感觉他并不?像狼。

    事实上,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守墓人的视角, 知道死去的安德鲁的确是好人,也很?容易分析到吴悠这一点,这种战术狼队不?是做不?出来。

    毕竟他们都已经玩出了自刀做银水预言家?的战术了。

    “如果是这样的一个战术……”吴悠想了想,“那?周亦珏就有可能是打煽动的那?个狼了,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把松浦献祭出去。”

    “反过来的话, 如果安德鲁是真的预言家?,那?这一轮其实可以出他验出来的狼人梅根,或者是松浦,这就是明着打的局面了。”吴悠看了一圈,“我们只需要找出那?个石像鬼就好了。”

    “我觉得预言家?还是挺重要的,如果预言家?在,就可以验到石像鬼,如果他不?在我们就只能自己听发言判断行为逻辑,看他像不?像,还是有误差的。”吴悠越想越觉得纠结,“我先听听松浦的发言吧,看看他怎么说,我这一轮肯定是跟无……哦不?,跟中祭司投票。我过了。”

    吴悠说完,看向了即将发言的诺亚。

    诺亚今天?的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好了一些,小脸蛋红扑扑的,冷蓝色的眼?珠转了转,锁定在周亦珏的身?上,“我也不?是守墓人呢,难不?成是守墓人正?好是在最末尾发言吗?”

    她说着,看向杨策和安无咎,“我看不?出来周亦珏哥哥是不?是真的守墓人,但是他说安德鲁哥哥是好人,这一点我也有同感。因为我觉得藤堂姐姐有点奇怪,她昨天?说自己是女巫,救了梅根姐姐,梅根姐姐是安德鲁哥哥验出来的坏人,所以要推走安德鲁,她没?有聊梅根姐姐可能自杀的情况,直接保下了她。那?个大叔也说他是女巫,救的刚好是松浦哥哥,也没?有分析松浦哥哥自杀的可能性,就直接推走了安德鲁哥哥。”

    诺亚闭了闭眼?,“我是觉得有些可疑的,两个女巫同时跳出来的情况,好像很?多都是因为女巫站队不?同的预言家?,但是这一次……”

    诺亚笑了笑,“偏偏都站的是同一个预言家?呢。”

    安无咎望着诺亚,尽管她看起来可爱又乖巧,但他总觉得诺亚的心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有种强行融入这副外表的违和感。昨天?黄昏献祭时诺亚被控制住的样子到现在都还浮现在安无咎的眼?前,那?画面实在令人毛骨悚然,以至于安无咎现在看她,都有些许不?自在。

    不?过诺亚的确聪明,或许真的是所谓天?才儿童,早早地就达到成年人的智力水平和逻辑思维能力。

    “我以前听一个大人说过一句话,”诺亚老神在在地对他们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感觉松浦哥哥不?是真正?的预言家?。至于周亦珏哥哥是不?是守墓人,就留给其他哥哥姐姐分析吧,如果到最后都没?有人站出来和他对抗,那?我只能认为他就是守墓人了。”

    她说完,一脸天?真地转过头,对杨策扬了扬眉,“大叔,你说吧。”

    叫杨策大叔于年龄上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他看起来的确不?那?么显年纪,并且相貌英俊,即便不?与同龄人相比,在一群年轻人里也显得颇具魅力。

    只是杨策的表情实在冷淡,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只是说话时又显得有风度许多。

    安无咎盯着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人,两人的五官走向惊人地相似,只是因为说话做事的感觉不?同,他之前才一直没?有联想到一起。

    杨策。

    杨尔慈。

    难不?成这就是杨尔慈苦苦寻找的父亲吗?

    “我也不?是守墓人。”杨策的声音富有磁性,声线低沉,“昨天?死了三个人,这里面我认为是有至少一个狼人的。所以我以为,在四号周亦珏发言自称守墓人的时候,我前面的五号、六号、七号、八号、九号这五个人里应该至少有一个人会说自己是守墓人,因为这里面总要出狼。”

    “所以我很?意外,这五个人竟然都说自己不?是狼。七号沈惕更是奇怪,上一轮就热衷于给其他玩家?安一个身?份,到了这一轮竟然说自己是平民,说别人也是平民,一个平民怎么会这么肯定其他人是什么身?份?除非你才是那?个有特殊能力的神官,或者狼。”

    这一点点出了沈惕行为上的诡异之处,但安无咎依旧没?什么反应,从第一轮开始他就知道沈惕的发言不?太?对劲,但沈惕这个人本?身?就很?违背常理。

    安无咎对沈惕多少是有些消极抵抗的,他率先将沈惕排除在外,不?去盘算他,也不?去计较他,只管其他人,假若真那?么倒霉,沈惕真的是最后那?头狼,安无咎也只能认命。

    这种放纵唯独对不?住他的队友,但安无咎总归不?是圣人,也有私心。

    “其他的前面的玩家?已经说了许多了,我就不?赘述了。”杨策继续道,“我认为沈惕不?太?好,至少在我这里他在找神,也可能做成那?个想方?设法与自己的狼队友对话的石像鬼,只是他有点急了,可能验出来的全是民吧。”

    杨策说完,笑了笑,“听听这个幸存的预言家?和中祭司怎么说吧,过。”

    转了一大圈,有关预言家?的风向就一直颠来倒去,从最初的一面倒支持安德鲁,到后来一面倒支持松浦献祭安德鲁,这一刻,松浦又成为即将被献祭的人。

    他的眼?神停留在藤堂樱的脸上,有怜悯,又有悲伤,这些情绪被他揉了揉,咽下去,冷静地开始了发言。

    “我的确是预言家?,本?来我昨晚是要查验五号的,但是我想了想,因为安德鲁把神杖给了一号,反正?我如果死了,也无法传递信息给好人,我只能给我自己求个安稳,所以我去验了这个一号。”

    松浦说:“他是我的查杀。”

    尽管他的可信度已经不?那?么高了,但是给现在执掌大权的安无咎一个狼人身?份,还是让人有些心底生寒。

    如果他是真的预言家?,那?安无咎是狼吗?

    如果松浦是狼,那?么他给安无咎查杀,是想拉他下水,还是反向操作保下他呢?

    这些都是众人困惑与纠结的地方?。

    “我不?明白为什么守墓人不?跳,周亦珏摆明了不?是那?个真正?的守墓人。”松浦对众人说,“你们说找不?到安德鲁的狼队友,现在不?是很?明显了吗?安德鲁、周亦珏,两个女巫之中的一个,还有安无咎,真正?的狼就是这四个人。我只想对守墓人说,你的这个角色是无法自证身?份的,这也就意味着,任何一个狼人都可以利用这个身?份扭转局势,只要他说死去的狼队友是好人就可以了。”

    “或许你害怕今晚死在狼人的刀下,我明白,没?有人不?畏惧死亡,”松浦的手指向那?倒在地上的两具冰冷的身?体,“现在我们已经损失了一名?女巫,今天?真正?的守墓人不?站出来,我或许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被献祭在山顶上,那?至少在我死后,明天?,你一定要站出来,证明我的身?份,不?能让好人完全被狼人愚弄,因为这是要我们所有人付出生命代价的游戏!”

    他义?正?言辞,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安无咎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游戏的意义?,尽管他再清楚无比,眼?前的松浦并不?是真正?的预言家?,且大势已颓,很?难扭转乾坤。换作是另一个人,或许在这里就已经放弃了。

    但松浦依旧拼尽全力试图力挽狂澜,或许他为的不?是剩下的某个队友,而是已经死去的藤堂樱。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失败,就无法从npc复活成为普通玩家?。

    安无咎对所谓的敌对阵营已经丝毫没?有敌意,换做是之前的他,或许还会做些玩弄人心的把戏,可这根本?就是徒劳的。

    他们真正?的敌人,分明只有一个,就是圣坛。

    “我是真的预言家?,安无咎是我的查杀,这一轮希望你们能跟我一起投票,让安无咎出局。”松浦垂下眼?,“我过了。”

    安无咎收回思绪。

    他是一个很?难让人看穿的人,就连被松浦说是狼人,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不?像人类,而是设定精密的人工智能。

    “既然一圈下来,只有周亦珏站出来说自己是守墓人,那?我就不?相信还有其他守墓人了。”安无咎淡淡道,“这个游戏,如果真的有守墓人看到狼企图冒充他,一定会站出来为好人指明方?向,我想这是这个角色的指责所在,这也是我相信周亦珏的原因。”

    安无咎三言两语将自己的守墓人身?份撇干净,一是现在场上的格局已经十分明朗,就算周亦珏真的是狼,他既然在这个时候卖队友,安无咎也不?是不?能暂且利用他一次。

    “其实很?简单了,守墓人已经说出昨天?献祭的情况,安德鲁是好人,那?和他对跳预言家?的松浦守梨就一定是狼。”

    安无咎看向松浦,“其实你改口说要验我的理由很?牵强,你自己应该也想到了,才会解释那?么多。不?验梅根,恐怕是因为你觉得你的狼人身?份已经藏不?住,就想避开你的队友吧。”

    松浦也很?沉得住气,即便是安无咎这样施压,他也没?有多的任何反应。

    “梅根和松浦两个明狼在场,比起梅根,松浦对好人的威胁会更大,所以我这一轮会投松浦守梨。”

    说着,安无咎瞥了一眼?周亦珏,又望向其他人,寒风透过石门?的缝隙扬起他的头发,“现在好人的劣势很?大,已经走了两名?神官,守墓人也跳出来了,只剩下一名?猎人。如果今晚他们杀了守墓人,石像鬼验到猎人,可能明天?起来,游戏就结束了。”

    安无咎脸色苍白,神情凝重,像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玉石像,连冷漠都显得无比动人。

    他转过头,看向松浦守梨,沉默了几秒。

    “其实就算是不?同的阵营,我也并不?想献祭任何人。昨天?的献祭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安无咎闭了闭眼?,声音很?轻,“但我们都是困在这里的玩家?,别无选择。”

    松浦的眉头微微蹙起,又很?快松开。

    他也别无选择。

    “我的发言结束,这一轮我会投给十二号松浦守梨。”

    圣音出现,“全体玩家?发言结束,请开始投票。”

    每个人的眼?前出现了可供投票的选项,蓝色的光浮现在冷到几乎要凝固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眼?。

    安无咎伸出手指,选择了松浦守梨。

    指尖触碰到他名?字的瞬间,安无咎的心中萌发着一个危险而又疯狂的念头。

    他要活下来,为的不?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而是圣坛。

    他想毁掉圣坛。

    彻底摧毁这个吃人的地方?。

    即便安无咎清楚这很?难,几乎是痴人说梦,可他也决心要为了这一个登天?的目的而活。

    “投票结束。”

    圣音向众人宣布了结果。

    “经众祭司投票商议,今日的献祭对象为十二号玩家?松浦守梨,请留遗言。”

    松浦守梨的脸上没?有意外,也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他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走下了那?个属于他的石台,一步步走向藤堂樱的身?边。

    他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来盖到她已经僵硬的身?体上,半蹲下来用手掌覆上她的脸,阖上了藤堂樱的双眼?。

    “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松浦守梨也躺了下来,与藤堂樱隔着些距离,闭上眼?,“如果你们还相信我,把我验出来的狼人献祭出去吧。”

    他说完,静静地躺在藤堂樱的身?边,直至遗言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陷入彻底的昏迷。

    “夜间死亡的玩家?同样需要各位葬入山顶的坟墓之中。”

    “晨祭结束,请各位为黄昏之祭做好准备。”

    圣音消失之后,安无咎站在原地未动。

    黄昏之祭,还有夜晚的查验,都是他里自己的噩梦最近的时刻。

    仅仅是站在这里,安无咎的脑中就会闪过许多昨晚在夜里见到的记忆碎片,看到躺在眼?前的藤堂樱与松浦守梨,不?禁想到了他的父母。

    仿佛头抵着头躺在地上的,是他们。

    他的记忆真是怪极了,复原到目前为止,竟然没?有一丝美好的画面。安无咎只能臆造出父亲和母亲靠着彼此,躺在后院厚厚落叶上的画面,而妹妹追着他跑。

    虽然是编造的,但安无咎想,这些应该也是有过的吧。

    在发生那?些事之前,应该是有过美好的,只是他忘了。

    记忆回流之后,那?些过去的感受也一同回到他的身?体,包括儿时的恐惧和迷茫。

    他小时候是不?理解母亲的。

    不?懂她为什么总是搬家?,为什么总是歇斯底里,不?懂她究竟为什么害怕他去碰父亲留下的那?些东西,那?些古怪的咒语和文字。

    一个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在爱人死后与未知而强大的始作俑者对抗,保护两个尚且年幼的孩子。

    凝视着的安无咎蹲了下来,牵起松浦守梨的手腕,将他的手覆在藤堂樱的手上。

    他站起身?,打算去找杨策问清楚,或许他真的就是杨尔慈苦苦寻找的父亲。

    安无咎想,至少要让他知道杨尔慈为了他也进入了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或许就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匹配到一起的这一次,她就会深陷危险,难以幸存。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细看都很?残忍。

    “怎么了?”

    安无咎抬起头,对上沈惕通透而美丽的眼?瞳。

    沈惕温柔笑着,两手捧起他的脸,指尖轻轻摩挲了几下。

    “怎么好像要哭了呢?”

    作者其他书推荐: 可爱过敏原 我只喜欢你的人设[娱乐圈] 除我以外全员非人[重生] 营业悖论[娱乐圈]
    相邻推荐:僵尸模拟,我又被九叔烧了港综,让你拿钱救人,你却成大佬港综:大佬擎天柱,我只想揾正行长生太监东京警事从先天功开始纵横诸天位面:秘境使徒贪财王妃:王爷的小金库归我了娱乐,我真不是顶流!开局败光了女神的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