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这人吧，虽然师父杀得多，灭过很多教派，让人闻风丧胆，但是吧……他不杀人的时候，还真是个挺实诚的孩子。

十大宗师：he-tui！

尤其是对待感情这块，没有古代男人那种大男子主义。

他的思维逻辑是现代人男女平等的观念。

遇到问题就解决，实在是解决不了，就睡一觉。

成年人没有一张床解决不了的。

如果还是解决不了，那只能当做是分手pao。

成年人的感情一半走心，一半走肾。

二者缺一不可，却了一样，女人都不爱你。

萧婉卿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可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红叶啊。

此时坦诚布公的说这些掏心掏肺的话，给萧婉卿的感觉就是他比世间上所有男子都要好一万倍！

这话可不是萧婉卿胡乱下定义。

要知道在这个三妻四妾的古代，哪个娘子敢质问夫君：你爱我还是爱那个女人？

即便红叶是个赘婿，但这些话也是有分寸的，不能乱问，因为这是深入骨子里的‘三妻四妾’观念——男子多爱几个女人怎么了？

在这个时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此时，看着红叶为了自己和金瓶儿这件事搞得焦头烂额，他真的不一样。

因为，红叶从内心深处出发，一个是妻子，一个是青梅，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真就只爱这两个女人，只是爱谁要多一点的问题。

至于香香公主，老实说吧……爱是爱，但有点儿媳的爱，更多的是图人家身子，毕竟红叶和香香公主没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故事。

萧婉卿在戈壁为了拦住马车，挨了一剑，差点死。

金瓶儿就不用说了，这是小时候情窦初开的故事了。

若是其他男子，大不了两个都娶，选个屁啊。

即便是赘婿，就劝娘子让我纳个妾，或者我不当赘婿了，我娶其他女人。

红叶是两个女人都不想辜负，贪心想娶两个之余，又很尊重两个女人的意愿，这个女子如衣服的时代，即便是正道中人也不会真心尊重女子。

但眼前这个十恶不赦大魔头红叶尊重女子。

……

“你说了半天，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金瓶儿？”

“后来你挡下那一剑差点死了，我才知道我喜欢你。”

“不应该是爱我吗？”

“不问的喜欢吗？”

“我问的喜欢，你就不能答爱吗？”

得，女人都不讲道理的。

见红叶抓狂，萧婉卿偷笑一下，又问道：“再问你一个问题，留下来，还是跟金瓶儿走？”

又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前面的爱不爱，萧婉卿可以不当一回事。

但这个走还是留，萧婉卿特别认真。

“当然是留下来。”

“不跟金瓶儿走？”

红叶顿了顿，道：“你知道她在京城？”

“嗯。”

“二牛跟你说的？”

“你觉得他敢跟我说吗？”

“那是鬼先生？”

“也不是。”

“谁？”

白琉璃虽然不是萧婉卿的朋友，但她既然告诉了自己金瓶儿在京城的事，萧婉卿就不会出卖她。

毕竟……红叶还是红叶，他只对我善，对暴露他秘密的白琉璃说不定会下手弄死她。

“别问了，我不会说，总之我早就知道你的所有感情上的事。”

“所有？”

“嗯。”

红叶滴咕：所有包括杨玉奴的事吗？

心里这样想，嘴巴上可不敢问，这问了，绝对要吵架。

那是你姑母啊，你都上，你是人吗？

萧婉卿伸手摸摸红叶的脸，道：“既然你说不走，那你可不许反悔。”

“绝不会！”

红叶斩钉截铁的说。

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走，走了，我香香公主怎么办，我小姨子谁照顾？

温清秋是个博爱之人，他想温暖整个萧府。

萧婉卿：“金瓶儿在哪儿？我们明天就去找她说清楚，让她回她的周国。”

红叶：“你怎么知道她是周国人？”

萧婉卿知道红叶目前还不知道金瓶儿是周国女帝的身份。

“书上看到的，你就说敢不敢带我去找金瓶儿说清楚！”

“有什么不敢，现在去都可以。”

茯苓那丫头出了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可以随时可以派上用场。

“现在不去，现在来了百花谷，去逛逛吧。”

“走吧。”

红叶拉着萧婉卿的手往百花谷走。

“你刚才说的青儿又是谁？小檀又是谁？”

“以前百花谷的丫鬟。”

“现在在哪儿？”

“死了，你围剿百花谷后，出走遇到摘星阁公子被杀了。”

“埋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呃……这个嘛……”

红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旁边还有个金瓶儿以妻子身份立的衣冠冢。

女人心眼很小的，要是看到这个碑文，非气炸不可。

“埋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必去了，她们或许也不想见到你。”

萧婉卿沉默。

的确如此，因为不是萧婉卿，她们都好好的。

红叶朝前走了几步，道：“其实你用不着内疚，你身为正道中人，又是大将军，天子下令，你当臣子的围剿魔教也是天经地义。”

萧婉卿看着他的背影，道：“你恨我吗？”

“恨。”红叶坦坦荡荡的回答，“现在都恨。”

萧婉卿“哦”了声，低下了头。

“作为百花谷教主，我当然恨你灭了我的教，而且好多被我救的老百姓，也惨杀在那场屠杀之中。”

今晚的坦白局，红叶不撒谎。

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作为你的丈夫，我很爱你，换作我是你，我当初也会屠了百花谷。事已至此，你也用不着内疚，都过去了。”

萧婉卿道：“你内疚吗？”

红叶苦笑：“你说呢。”

萧婉卿走了上来，双手抱住红叶的腰，偏头倒在他怀里。

我灭了他百花谷，他杀了我十位师父。

两个人的仇怎么报？

都死吗？

孽缘如此，就不必纠结了，纠结还不如一剑天涯，各自安好。

这是目前红叶和萧婉卿的心态。

只能这样了。

除非未来出现严重夫妻问题，那么这些事才会摆在台面上。

夫妻关系吧……好的时候好得很，闹掰了可什么老账都翻出来，对吧？

至少目前两人是甜蜜的，就默认不去处理那些事。

“既然如此，缘分让我们相遇，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以后你的身份不管暴露不暴露，我萧婉卿都站在你这边，只要你不在滥杀无辜。”

萧婉卿拉着红叶的手。

“罢了，走吧，不想逛百花谷了。”

“不进去看看吗？”

“不去了，待在这里我心里不好受。”

“行吧，我们回家。”

“不回家。”

“去哪儿？”

萧婉卿回头神秘一笑：“小师弟，跟我去玄女峰！”

“不去。”

红叶要挣脱萧婉卿的手，萧婉卿十指紧扣，不放手。

“真不去。”

“你带我来百花谷，我也要带去你玄女峰，必须去，她们都以为你死了，每年都祭拜你，你要是有良心，就跟我回去看看那些疼你的师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