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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五二四章 内丹二转(求票票)

    作品:《秦时小说家

    巨鹿郡。

    东武城。

    临水筑城,位于大河以北,若是想要入海,只需要入河乘船,东北方向,直流奔向海域。

    此地原属赵国,秦国扫灭诸国,此地早早平静,亦是早早的梳拢秩序,百业自然而然的兴盛繁闹起来。

    城池不大,方圆也就三五里,因地利之故,往来商队许多,来至于诸夏各地的商人都有。

    酒肆之中,常常可以听到那些迥异于本地的口音。

    城中正东,主街道两侧多商铺酒肆,旗帜上刻印着大秦崭新的制式文字,其余域要道多为民居。

    轻羽酒家!

    不为起眼的坐落东城一处,这家酒肆出现时日不短,足有数年了,外界而观,经营的很不错,就是店主似乎换人了。

    然而,不影响其它。

    未时!

    天地间暖阳仍在,酒肆之中用饭的不太多,饭点已经过去片刻了,是以,酒肆之内,不为忙碌。

    酒家的后方庭院,占地不小,多有人出入,似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酒肆需要采买许多东西。

    酒水、时蔬、肉蛋……。

    然!

    这两日出入的人似乎多了一些。

    由着后方院落中的一些繁密植株和精巧竹林,许多声音直接隔绝了,前方酒肆无法窥探。

    任凭冬日凉风席卷,也是无法将音韵飘散开来。

    “范先生!”

    “叔父!”

    “再见到你们太好了。”

    “还有小虞你们!”

    昨儿傍晚到达城中,数千里风尘仆仆,好好的休整一番,又好好的休息一夜,如今才汇聚一处说着话。

    院中的一处偏房内,蓑草帘子垂落,数个火炉陈列,温热之气扩散,更有酒水在火炉上热着,丝丝的美酒香气扩散。

    内部,或是坐着,或是站着诸人。

    观面前的范先生,观许久不见的叔父,又看着正和子期一块说话的小虞,一位形貌壮硕的年轻人坐于桉后,拱手一礼,言语无尽欢喜。

    “一切安稳就好。”

    “昨儿你等无恙归来,已然足矣。”

    着一件深蓝色的朴素长衫,须发皆白的老者微微颔首,时而轻捋着颔下长须,多日不见,羽儿也成长了不少。

    “羽儿,如范先生所言,无事便好。”

    与列而坐,一位形貌清逸、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亦是此语。

    “一些事情,四弟也和我说了,南公之意,当和范先生之意相彷。”

    “亦是等待为上。”

    “其次,暗地里需要积蓄力量,以为将来之用,若是你提前半个月回来,或可见到龙且!”

    “龙且、英布他们正在行走四方,搜寻旧部,我等则是将那些人给于安排,或是出海前往箕子朝鲜之地。”

    “或是隐匿起来。”

    接着前言,那人又是说道。

    “那条大长虫还是没有任何下落。”

    “从西域归来,我和羽儿一路跨过大河,经过陇西、关中、关外、三川郡、颍川郡,又沿着大河直入河内郡、邯郸郡、巨鹿郡。”

    “甚至于都迂回道路许多,否则,当提前半个月以上归来。”

    “北方难寻,唯有在南了。”

    “而近年来,我们在淮水、江水派遣的人也不少,也没有任何发现。”

    “若无嬴政接下来东巡,我打算着带着羽儿南下,一一行走那些郡县,顺便处理一些事情。”

    “现在,不仅仅有嬴政之事,还有一处处上古地宫之事,扰乱了一切。”

    “诸郡之中的许多游侠之人,为了地宫之物争斗的很是惨烈!”

    伴随项羽一路东西奔走的项梁深深一叹。

    若说没有所得,也不尽然,起码……羽儿也历练了不少,尤其羽儿现在的实力很强很强。

    羽儿有那般力量,以后行走诸夏间,也可安稳许多。

    惜哉,还是没有寻到南公当年祭祀昊天的潜龙之力,羽儿身上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在那条大长虫身上。

    白色的大长虫!

    踪迹难寻!

    “叔父,何有又纠结那般事!”

    “一路归来,我倒是觉得若是将精力落在那些地宫上,所得会更大,就是……天材地宝、战神图、令牌于我等着助力寻常。”

    英气勃发的年轻人从怀中取出一物,一枚血色玉佩,一路东进,玉佩没有任何反应。

    表明那条大长虫不在范围内。

    若非叔父强求,自己不会理会那些事。

    而以自己的力量,所谋地宫也不错,记得河内郡的时候,有一次都靠近争夺天材地宝的战斗区域了。

    叔父带着自己强行离开了。

    “哈哈,早晚叔父会找到那个东西的。”

    “上古地宫,我们无需掺和,你也说了,对我等助力不大的,范先生刚才也在叮嘱那件事。”

    项梁大笑,不为在那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阴阳玄妙,得之,最好!”

    “得不到,也当准备好其它事情。”

    “地宫之事,牵扯的力量太多太多,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羽儿,你接下来当前往箕子朝鲜,那里已经过去不少人了,也有了一处地方。”

    “正在铸就一座城池!”

    “秦国之天下,眼下并无机会,唯有等待,我等需要长远所谋。”

    范增轻轻点头。

    南公当年祭祀昊天所得的潜龙之力,当有所用,否则,以南公的性情,当不会那般看重它。

    得到了,锦上添花。

    得不到,也不影响什么。

    羽儿既然归来,他们也该离开这里了,东武城……已经停留不短时间了,时间一长,容易出事。

    地宫之事,鸡肋!

    于他们而言,鸡肋都不如。

    “前往箕子朝鲜?”

    “范先生,我还是希望可以留下诸夏,希望亲自将项氏一族的力量凝聚起来,将楚国的力量找回。”

    项羽很是摇摇头。

    “箕子朝鲜那里需要你亲自看一看,良机难寻,也许我们会等待五年,等待十年,羽儿,你需要学会另外的事情。”

    “此外,这次……你亲自前往箕子朝鲜一趟,还有要事等着你。”

    “秦国坐镇燕地的郡守为叶腾,那是一位不能小觑之人,他正在谋划兵出辽东,攻略塞外苦寒之地,欲要将那些地方纳入秦国舆图。”

    “果然让叶腾有成,那么,箕子朝鲜当没有塞外的屏障,秦国欲要兵入箕子朝鲜,当顺利通达。”

    “你前往那里,可以做的有很多。”

    “尤其叶腾都在辽东以南金县之地立下水军了,秦国护国学宫内,有九大院堂,听说又多了一两个院堂。”

    “水军院堂是其一。”

    “水军立下,秦国海域便可有力,辽东之地,叶腾更是有兵力调遣,若非北胡匈奴的牵制和威胁,叶腾早就兵出塞外了。”

    范增从身侧取过一张羊皮舆图,缓缓的将其展开面前桌桉上,一边说着,屈指一点某个地点。

    顺而,又点向多个位置。

    “范先生之意,不能够令叶腾在辽东施为的那般顺畅?”

    舆图!

    是燕地、塞外、箕子朝鲜等地的大致舆图,详细郡县不可窥,大致山川河流脉络都有。

    闻范先生之言,项羽已然明悟其意,又看着舆图上被范先生所点中的一些区域,不由浓眉挑动。

    “的确如此。”

    “不仅仅是我们的意思,还有其余诸方力量的意思。”

    “秦国统御诸夏,三晋之地不安全,齐鲁接下来更不安全。”

    “淮水、江水、江南也是一样,选择箕子朝鲜的人许多,还有选择前往东海之外的一些海岛。”

    “秦国锋芒太盛,需要避开。”

    “而秦国这么大的国度,不可能一直维持强横无匹的地位,总会有良机的。”

    “叶腾在燕地的折腾,非好事。”

    箕子朝鲜,如今的清静之地,安稳之地。

    那里人少地广,可以容纳许多许多人,任由叶腾继续折腾,箕子朝鲜就危险了。

    范增点了点羊皮图上的辽东区域,叶腾在这里落下的动作很大。

    羽儿需要前往,需要前往历练。

    需要撑起他的名声。

    “叔父,我有闻有些人还前往北胡匈奴之中?”

    项羽神光闪烁的明眸陷入沉思。

    少顷,看向叔父项荣,自从父亲不在之后,这位叔父便是为长,只是……碍于性情,处理的都是后勤之事居多。

    “的确有。”

    “秦国太霸道了,也太强了。”

    “欲要复国复民,一切秦国的敌人之力都可为用,北胡匈奴如今极强,控弦之士数十万,令秦国上将军蒙恬都不敢轻举妄动。”

    “匈奴之力,可用。”

    “有人前往匈奴之中,出言献策,以求扰乱秦国,以求将来匈奴击溃秦国,就算不能击溃秦国,也足矣将秦国许多力量牵制住。”

    “良机或许就来了。”

    “就是西域那里,也有一些人前往,奈何秦国早有布局,鬼谷盖聂纵横勾连西域诸国,暂时难以插手。”

    “若非如此,我等也可联合西域之力,将来西域有力、匈奴有力,足可直接威胁秦国根基之地。”

    “那也是机会!”

    项荣没有隐瞒那一点。

    目下,所有敌秦之力,都是尽可能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否则,不足以与秦国争锋。

    范先生让羽儿前往箕子朝鲜,也是为此。

    希望可以将叶腾之力堵在辽东,不让他更进一步。

    “……”

    “内诸夏而外夷狄,此举……我以为不妥。”

    项羽再次沉吟,数息之后,叹道。

    “羽儿,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北胡匈奴之力可用,当用!”

    “待事情有成,再将它赶回草原就行了。”

    项梁含笑而应。

    羽儿的这个性情还是没有改过来,有些时候,需要审时度势,需要权衡利弊,可用当用!

    可取当取!

    “叶腾。”

    “箕子朝鲜。”

    “……,范先生,叔父,我会去的。”

    “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前往江南一趟。”

    叔父和范先生所说的许多道理,自己都明白,正因为都明白,才更知晓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

    那些北胡匈奴之人,自己不喜欢。

    当年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便是内诸夏而外夷狄,如此,霸绝春秋之岁月。

    一位位诸侯都为之拜服的。

    现在为了秦国之力,和夷狄之人掺和一处,有损项氏一族的颜面和威名,既然有人做了,那自己不做也行。

    辽东塞外之事,可做!

    箕子朝鲜的确紧要之地,秦国兵峰不能够跨越辽东。

    “羽儿,你是要准备前往南海郡陆丰?见天明公子?”

    范增菀然。

    “他是我诸夏间屈指可数的朋友,我要去见一见。”

    “记得当年我和天明第一次见面,是在大父的军中,那个时候……我虽有不俗力量,天明修行也不弱,我非他对手。”

    “现在……不知道他如何了?”

    “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了?”

    “他应该非我对手,南公所言,我之力量,武者化神境界都难逢对手,超凡脱俗的境界,都可抗衡。”

    项羽悠然起身,身着一件褐黄色的轻便长衫,牛角束带,发丝成髻,形容方阔,眉眼有神,气宇昂然。

    话语间,举起右手,轻轻一握,虚空颤动,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更是瞬间玄光大盛,异象沉浮,一闪即逝。

    “见一见也好,不算难。”

    “陆丰那里的往来商船许多。”

    项梁没有拒绝,天明公子于他们也是有大恩的,和羽儿之间也有那般情分,当年的情形,自己也都亲历。

    那个时候,天明少侠还很小,羽儿也不大。

    一晃多年,各有所成。

    ******

    “十滴精血!”

    “水尊……你也太抠搜了,你如今都内丹二转了,就拿出来了十滴精血,太少了吧。”

    江南。

    南昌。

    总督府地。

    朗阔的偏厅雅致之地,莺声燕语不住流转,时而夹杂道道丝竹管弦音律之声,时而夹杂孩童的稚嫩哭闹之音,时而夹杂朗朗大笑之音。

    焰灵姬探手把玩着面前十枚色泽深蓝的氤氲光团,每一枚都有鸡子大小,表面都有禁制覆盖。

    轻抛着这十枚东西,妩媚火焰之眸看向正闲逸趴在厅内一角喝酒的水尊。

    也太抠了。

    丹药之力辅助,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水尊便是突破了,内丹一转踏足内丹二转,气息明显强横许多。

    就连那个越发得意的牛牛都强了一些。

    令自己都想要现在就服用破真丹,效果是真的好,没的说。

    这十枚氤氲之色弥漫的光团便是水尊的精血,它破入内丹二转之后的精血,还真是大,里面的本源之力还真是强横。

    “……”

    水尊耷拉着一对大耳朵,不理会某个人族女子。

    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可是十滴精血!

    自己刚破入内丹二转境界,拿出了十滴精血,本源都损伤不少,刚吞下了昆仑搜寻的天材地宝。

    那可是自己此刻境界的十滴精血,不是寻常之物。

    突破了。

    终于突破了。

    内丹一转,迈入二转,玄清子炼制的破真丹也太强了,药性也太强了,自己终于突破了。

    以自己现在的境界实力,族中也是有数的。

    就是在昆仑之巅,都不算弱小。

    体内的天材地宝正在快速炼化,弥补本源精血的缺口,闲暇无事,自然要喝点酒,吃点美食。

    至于某人的聒噪,不为理会。

    玄清子都没说话呢。

    “我想着你怎么也得拿出一百滴、八十滴精血的,也太少了。”

    “水麒麟的十滴精血,雪儿,你一身所修,同水尊隐隐相合,这里面的力量你能否汲取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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