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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一十四章:疑云重重

    作品:《死亡逃脱空间

    “可是,探长。那女人难道什么都不吃吗?就算饱得不得了,在同伴吃饭的时候,也可以陪着吃点其他东西啊,譬如说,吃块布丁,喝杯咖啡。”

    探长大笑起来,随口说道,“那倒也难讲。不过,这个女人也许根本没有奉陪的兴趣,一点胃口也没有。”

    林白水探员似乎还打算讲一句什么,但只是默默地带上帽子。帽子也破旧不堪,边沿垂下,有了这顶帽子,林白水这个人物就更加增添了几分精彩。他穿上缺了后跟的鞋子,一头钻出去了。

    探员出外以后,房间里立刻清静下来,显得空荡荡的。剩下的一两位青年探员不时给火盆加炭,给探长送茶。

    不知不觉间,白天就要过去,窗子上的阳光渐渐发暗,突然之间,不断的脚步声前前后后地奔跑进来。

    并不是探员们回来,是一群新闻记者。

    “探长。××部的候补科长刘世赫自杀。京城总社通知我们,所以连忙扑新闻来了。”

    这批人一边进来,一边大叫。今天早晨,警察署打传真去查询时,京城的报馆听到了消息,连忙转告唐明市分社的记者。

    第二天早晨的报纸,一致以很大篇幅报道××部候补科长刘世赫殉情的消息,标题很是引人。每一家报纸都认为,这并不是单纯的殉情事件。目前,××部的贪污问题正查到重要关头。刘世赫之死显然与贪污之事有关连。报道说,京城检察厅并没有要求刘世赫出庭受审,不过,据报纸预测,刘世赫的保证人士将受到审问。这个人一定因为上级事件有受到波及的可能,所以终于偕同爱人一起自杀了。

    这些报纸叠成一堆,放在探长办公台的一边。探长本人则在检查一个皮制小公事提包的内容。

    从昨天白天到深夜,探员们查遍了唐明市市内的旅馆,到了今天早晨,探长才在上班的时候,匆匆忙忙地向大家透露了昨天侦查的结果。

    一位年轻探员在市内一间名叫白兰花的旅馆查到,照片上的这个人曾在该旅馆下榻。旅客登记簿上写着:“公司职员,住朝阳市南仲街二十六号,周宁仁,三十二岁。”从十五号晚上起单身住宿,直到二十号晚上算清了账目离开。这个客人临行将公事提包留下,说明以后来取。

    现在打开皮包一看,里面东西很是平常:洗面用具,替换用的衬衫和内衣,火车里买的二三册娱乐杂志。既没有文件,也没有笔记簿、日记等。

    探长检查完毕,向着拿回这公事皮包的年轻探员问道,“怎么,男人单身住在那里吗?”

    “是的,说是单身。”青年探员答道。

    “嗯,有些怪。女的干什么去了。这几天里,她到哪儿去了呢?十五号晚上住起,那正是从京城乘‘朝风号’列车到冀州德庄的日子。从这天到二十号这一个星期,男的一直住在旅馆里吗?”

    “听说哪儿也没有去,一人住在那里。”

    “那几天里,女人没有来找他吗?”

    “没有,据说谁也没有去过。”

    在这一问一答之中,林白水突然离开当场。他戴上破帽子,静悄悄走出屋外。

    到了大街,搭上市内电车,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景色。没坐几站,便又下车,迟缓的动作显得他真是有了一把年纪。

    他放慢脚步,绕了几条横街,找到白兰花旅馆的招牌,便走进大门。管账的从里面迎出来,林白水给他看了探员证。

    年轻探员向探长报告的果然不差,林白水听了之后,在削瘦的面庞上堆起微笑,开始发问。

    “这位客人来时是什么样子的?”

    “我想想啊,好像是很疲倦,吃过晚饭,马上就睡了。”账房答道。

    “每天不出房门,多么无聊啊,那么,他怎样打发日子呢?”

    “连服务员都很少叫,不是看电视,就是睡觉。服务员们都说,这个客人可真阴沉。不过,他好像一直在等电话。”

    “等电话?”林白水的大眼睛闪出了光辉。

    “可不是。他对服务员说过,对我也说过,会有电话找他。如果来了电话,务必马上通知他。据我看,他一天到晚不出门,就是为了要等这个电话。”

    “这倒也难讲。”林白水点头。“那么,电话来了没有呢?”

    “来了。是我接的电话。二十号晚上八点钟左右来的。是个女人的声音,请叫周宁仁先生听电话。”

    “女人声音。她说的不是找刘世赫,而是周宁仁?”

    “是的。我知道这位客人一天到晚就在等电话,所以马上接到他的房间去,我们这里有分机,可以把电话接到房间去。”

    “电话里讲些什么,你知道吗?”

    账房听了这个问题,不觉微笑。“不,不。我们这里是不能偷听客人电话的。”

    林白水好像很遗憾,舌头啧啧了两声。

    “以后怎么样?”

    “电话好像只说了一分钟,就挂断了。客人马上吩咐结账,付了钱,把那个公事提包留下,就出去了。说实话,我做梦也想不到他会自杀。”

    林白水把手托在满腮胡须的下巴上,沉思起来。

    ——候补科长刘世赫一个星期以前用周宁仁的假名字投宿在这里,专等一个女人的电话。而且,电话来了的当晚,就立刻殉情自杀。这可真是奇妙。

    火车餐卡饭票上的“客人一位”字样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喃喃说道:“刘世赫住在这里专等那个女人。他为什么必须要花一个星期的时间,来等待和他一起自杀的那个人呢?”

    林白水七点钟回到住处。开门的声音虽然不小,却没有人出来迎接。正在门道里脱鞋,妻子在里面招呼说,“回来啦,洗澡吧。”掀开帘子进去,妻子正在织衣服,“餐桌上铺着白布。

    “我猜你回来得晚,先让欣然吃了。欣然跟石磊看电影去了。你先洗澡吧。”

    林白水默默除下西装。这套西装可有年代了,衬里已经破旧不堪。把长裤折起来时,尘土、砂粒扑啦啦地散在席子上。今天一天把人都走累了,连话也懒得多说。

    因为工作关系,时常不能按时间回家。为了不让妻子和女儿久等,约定过了六点半钟就开饭、欣然是女儿的名字,石磊是她即将结婚的丈夫。两人今晚去看电影,所以不在家。

    林白水照旧一言不发,钻进浴桶去洗澡。

    “合适吗?”妻子在询问洗澡水的温度。

    “挺好,”林白水连回话都显得嫌麻烦。一嫌麻烦,就连多余的话也不愿意多说。把全身泡在热水里思索事情,这是他的癖好。

    他正在思索昨天殉情的这对男女。到底是为什么事情自杀呢。现在,死者的家属从京城打来传真,说明就要前来接领遗体,也许真相就可以大白了。

    报纸说,候补科长刘世赫和目前被揭发的××部贪污事件有着重大关系,他死之后,部里的上层人士的处境已经转危为安。刘世赫这个人胸襟虽然不开阔,却似乎是个好人。

    而且,据报纸说,刘世赫同白雪关系很深,刘世赫曾经说过后悔的话。照此看来,刘世赫显然是为了贪污和女人这两件事情摆脱不开,才走上以一死求解决之道。不,贪污事件大概是自杀的直接动机,女人问题大概是火上加油的导火线。

    林白水一边用热水拂面,一边在想“两个人一同乘‘朝风号’列车来到冀州德庄站,女人把刘世赫留在旅馆里,她到哪里去了呢?

    刘世赫是五号夜晚住进白兰花旅馆的。从他口袋里检出来的餐车饭票可以证明,这一天就是到冀州德庄的那天,他一个人立刻到旅馆投宿。

    这时候,女人就没有露面。从十六号到二十号这五天,刘世赫住在旅馆里眼巴巴地等那女人同他联系。这个名叫白雪的女人,这几天到哪里去了呢?

    林白水用手中水抹了抹脸,又想到:“刘世赫整天足不出户,专等她的联系,显然是事关重要。二十号晚上八点钟,等了多时的电话终于来了。是个女人声音,大概就是白雪。可是为什么,电话不找刘世赫,而专找周宁仁呢?他化名投宿,两人显然在事先是约定了的。刘世赫听了电话,马上出门。当天晚上,就跑到定远镇海岸自杀了。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自杀了。既然是好容易才见面,为什么不慢慢行动呢?”

    林白水想到这里,从浴桶里出来,也不擦肥皂、痴痴地坐在一边,连寒冷也不顾了。

    “如果说,连最后高兴一阵的时间都没有了,那就是事态严重,不容再拖,如果有这样紧关节要的事情,那又是什么呢。提起来,他们连遗书都没有,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自杀事件都有遗书。大致说来,留有遗书而死的大都是年轻人,中年以上的有很多人不留遗书。没有遗书的自杀事件,牵涉的问题一定广。刘世赫也许另有无须留下遗书的道理。那女人随着男人一道死,也就不留遗书。照此说来,这就是殉情目杀。对,殉情自杀。可是——”

    林白水突然觉得身上越来越凉,连忙重新钻入浴桶:“可是,餐车饭票只是一个人的,这一点还不能解开,难道是我多疑?”

    妻子在外叫起来了,“喂,你怎么还洗不完呀?”

    林白水洗完澡,到餐桌旁吃饭。他最喜欢在晚餐时斟上两杯,慢慢地品酒。今天走了不少地方,身子疲乏,酒就喝得更香了。

    妻子正在缝衣服。大红花布非常鲜艳,不用说,这是就要出嫁的女儿的衣裳。妻子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针尖上了。

    “喂,饭!”他放下杯子说道。

    “是是是。”只把手里的活计停了一下,装好饭,又拿起衣服,一边运针,一边等着他吃完再装饭。

    “你也陪我喝杯茶,好不好?”

    “不,我不想喝。”妻子答话时,连头都没有抬。林白水一边用筷子拨饭,一边端详她的脸。妻子的年龄也不小了。到了这把年纪,连在丈夫吃饭的时候,陪着喝一杯茶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时候,女儿回来了。满脸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非常兴奋。

    “石磊呢?”妈妈问。女儿脱掉大衣,坐下来说,“送到家门口,就回去了。”话里带着三分得意。

    林白水放弃了看报的念头,对着女儿问遭,“喂,欣然,你看完电影回来,不同石磊一起喝喝茶?”

    “啊呀,爸爸,这句话间得没头没脑。喝杯茶是常有的。”

    “是吗,如果是这种情形呢……”他想着一件什么事情。“譬如吧,石磊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偏偏你吃得饱饱的,什么也吃不下去……”

    “哪儿有这样的事情。”

    “你听着。如果那时候,石磊说,我现在想吃点东西,你就在外面看看橱窗,等我一阵罢,你看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吗?”

    “这个么,”女儿考虑了一阵回答道:“还是一起去餐馆。这没有什么特别。”

    “是吗?一起去?要是连茶都不想喝呢?”

    “是呀。那时候,只要和石磊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如果吃不下东西,也要喝杯咖啡,陪着就是了。”

    这话说得对,做父亲的连声称赞。一直在旁边直着耳朵听着,始终没有讲话的妻子不觉笑了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少讲话,”林白水端起那杯没有人愿陪他喝的茶,一饮而尽。“为什么一定要陪着石磊呢?”

    “这并不是胃口问题,这是爱情问题。”女儿答道。

    “果然不错,对。”林白水心里说,这句话讲得好,把他心里的事情,一下子点穿了。这不是胃口问题,这是爱情问题,对,问题就在这里。

    火车餐卡的饭票上写明“客人,一位”,使得林白水百思不解,一男一女不远千里迢迢跑到冀州来殉情。

    爱恋的程度自然胜于往常。可是,在火车上,男的到餐卡去吃饭时,女的却什么也不想吃,连一块去陪着喝一杯咖啡都不愿意,这是人情之常么。

    座位是对号座,就是两个人都走开了,也不用担心座位被占。也许是女的小心,特别要留下照顾行李架上的东西?看来也不像。在林白水看来,刘世赫和名叫白雪的女人之间,一定有什么矛盾的地方。

    正是因为有矛盾,到了冀州德庄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妙了。女的把刘世赫留在旅馆里五天,自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第五天,她打电话把男的叫出去,就在当天晚上采取了殉情目杀的行动。白雪这个女人的行动,并不像殉情前的感情浓厚的样子,恐怕还有其他的含义。

    不过,并排地躺在定远镇海岸的两具尸体,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殉情。这时,他的两只眼前又浮现出现场的样子,绝对是殉情。

    也许还是自己思疑过多吧,林白水凝视着前面,缓缓地抽着烟,苦思着。

    第二天,接领两具尸休的人从京城来到唐明市。死尸经过最后的解剖,已经安放在医院的尸房了。

    刘世赫的领尸人是他兄长,四十二三岁,小胡子,胖胖的,很摆架子。他取出某某银行分行经理的名片,交给警方。

    白雪这方面是由她的母亲——六十岁的老太婆,和一个年纪只有二十七八岁,刻意打扮的女人出头领尸。这女人是白雪在西城区“运来饭庄”的伙伴,女招待陈薇倩。

    可是,奇怪的现象出现了。两边的领尸人绝不交谈。不论是在警察署调查室,还是在医院接待室,双方同在一处很久,都是避开视线。

    造成这种空气的原因在于刘世赫这位做经理的哥哥。他对这两个女人带满恼恨的脸色,始终扳着面孔。看他那表情似乎是想破口痛骂。这样一来,这两个女人也不敢接近,战战兢兢地躲在一边。

    这种情况,在探长听取三人口供的答问中,就更加明显了。

    “令弟自杀,据你推度,有什么原因呢?”

    那位分行经理听了这个问题,立刻端着架子回答:

    “我弟弟这回做的事情,实在让人脸红。自杀的原因,报纸上登载得很多,我对于他的机关里的事情实在不甚了解。是不是因为贪污事件,为了掩饰上司的过错,一死了之,我也不清楚。最后一次见面,大约是前三个星期,看他样子很镇静。他平素不爱多言,所以也没有讲什么特别的事。”

    “他的妻子三年前亡故,前些日子,我曾经提到要他续娶的事。可是他始终没有再婚的意思,所以也劝不进去。这件事情一出来,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样一个女人。我弟弟是个老实人,早有亲友们跟我提起,他为女人的事很伤脑筋。”

    “可是这个糊涂的家伙,跟我一字不提,真让人生气。尤其使人生气的是,对方竟然是西城区饭庄的女招待。如果是个像样的女人,我也就算了,这样的女人,我可看不上。”

    “据我看,我弟弟从来没有交往女人的经验,一遇到沾上男人就海誓山盟的那种女人,就被人家玩弄,以至于一起殉情,一定是这女人遇到了不能不死的事情,把我弟弟也带上这条路。总而言之,我弟弟的一生就断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简直可恨。”

    这位经理把仇恨的眼光完全投在女方领尸人的身上。那两个女人既不敢开口,又不敢抬头望人,只听他声音越来越高,咒骂不绝。

    白雪的母亲在探长的问讯下,这样回答。

    “白雪本名郭碧洁。我们全家住在蜀州乡下,世代种田,白雪曾经嫁过人,可是她没有靠丈夫,离了婚之后,就到京城宏做工。在运来饭庄,雇佣她以前,她已经换过两三家商店。一年也不过给家里来两三封信,过的日子怎样,我也不清楚。除了她之外,我还有五个孩子,也照顾不到那么多。这次出了事,运来饭庄打传真通知我,这才赶到里,可真叫人伤心。”

    老婆子一句一停,好容易才把这段话说完。脸上的皱纹比这般年纪的人多得多,眼角红红的,泪眼朦胧看不清楚。

    “运来饭庄”的女招待陈薇倩,话就两样了。

    “白雪跟我感情最好,所以饭庄的老板娘叫我代表大家到这几来。白雪是三年前到饭庄工作的。招待客人非常周到,客人都喜欢她。话虽如此,她在饭庄之外,似乎并没有特别要好的的人。”

    “白雪是个谨慎的人,很少谈论自己的事情,所以就像我这样同她接近的人,也不太清楚她的日常生活。可是,大家谁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浪漫的事情。这次她自杀,的确令人吃惊。这样慎重的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从老板娘起,人人都觉得意外。刘世赫这个人,我不认识。报纸上登出照片以后,老板娘和其他的女招待们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绝不是饭庄的客人,可是,我和王亚楠在京城车站曾经偶然碰到白雪同那个男人在一起。王亚楠也是‘运来饭庄’的女招待,我们的朋友。”

    “偶然碰到?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时,探长问她。

    “那是十四号黄昏的事。有一位刘建明先生,是饭庄的老主顾。我和王亚楠到京城车站的月台去送这位先生,偶然之间,看到白雪和那个男人登上特别快车。我们站在第十三号月台上,中间没有火车遮挡,所以能看到第十五号月台。刘建明先生说,喂,那不是白雪吗!我们跟着也看到了。白雪正和那个男人一起走进月台,搭乘开往冀州的特别快车。我们感到意外,白雪竟然同着男人坐火车到外地旅行,这件事倒很有意思。后来,我们因为想探明白雪的秘密,好奇心重。送过刘建明先生之后,就和王亚楠跑到第十五号月台,从特别快车的窗子外面向里张望。那时候,白雪正坐在那男人的旁边,谈得很高兴。倒把我们看呆了。”

    “当时,你们没有同白雪讲话吗?”

    “人家正在兴高采烈地出外旅行,我们又何必前去打扰,所以没有招呼,就回去了。当时看到的那个男人,的确就是报纸刊登了照片的刘世赫这个人。事后想起来,原来他们这一次出外是为了自杀。我们连做梦也想不到啊。白雪头一天向饭庄告了假,看样子是有计划的自杀。她人很好,却做出这样可怜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死呢,我们从白雪这方面实在寻不出答案。我已经说过,她这个人很少讲自己的事,所以我们也摸不到详细原因,不过据报纸说,刘世赫这个人和贪污事件有关,无法逃避。白雪是不是对他表示同情,才出此下策呢?”

    ——接领尸体的三个人,口供大致如上。探员林白水在一旁听得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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