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书亭 > 次元 > 散文行天下 > 秋水之殇
  • 秋水之殇

    作品:《散文行天下

    秋水之殇

    ——秋问系列之五

    文\三峡刘星

    听,秋雨的声音,从天穹而来?还是从远古而来?是从诗词的暧昧中而来?还是从心底积攒的情绪中而来?秋水在秋雨中,秋水在秋风中,秋水在诗情画意之外流淌。

    寂寞的池塘——这清瘦的容颜,默默的无言接受上天施舍的最后的几滴眼泪。尽管满是无言,却不能就此说是:此雨无声。

    秋雨在秋风中念念叨叨的述说着,秋雨在秋叶的回声中急促的敲打着。诗人被打湿了心情,连所有的诗行不是离奇的怨恨就是夸张的亢奋。前者是秋风秋雨愁杀人,后者如秋色秋景大风歌。极端二元的思维模式,不是这个季节——秋的本来。曾经被春寄予的厚望太深太浓,都不是秋的过错;曾经被夏火热的烘烤过太多的激情和精力,那也不是秋的过错,曾经冻结的萌芽被冬摧残过最晶莹剔透的心,那也不是秋的过错,

    最后所有的记忆不仅仅被泥土扭捏,而且被诗人走出遗恨的歪歪斜斜的诗行。不是被思归的断肠人收拾进天涯的行囊,就是被制成有心形的薛涛的信笺,早早的寄给秋之外的早春二月。枝头的果实啊,这包裹的种子不是被贪婪的小鸟吞咽,就是被秋水不痛不痒的送到远方……

    秋色浓浓,秋风阵阵,秋雨汨汨,秋水潺潺。

    这每一丝,轻飘飘的眼泪沾染在水面之上,仿佛正在努力的画圆圈。是的,这是最后的圆圈。到了冬季这些圆圈只能留在心海,被冬的雪雕塑成透明的世界,犹如窗外的那个隔着的世界。

    秋雨十分诧异的问:秋水是谁?

    “一双瞳人剪秋水”……给予了尘世男女不一样的导引。看李贺《唐儿歌》中的秋水,其涵义要多深就有多深。谁望穿秋水了?谁“凝了一双秋水”?

    哎,“别时犹记,眸盈秋水,泪湿春罗。”谁被这秋水浸泡?谁又会沉溺而不能自拔?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伤感和无奈成为一种象征,连曹丕也如此伤感,可见面对即将到来的冬雪世界,谁也没有把握稳操胜券,谁也不敢期待流逝的时光会重新回来。当所有的亲情、友情荼毒了个人的欲望,所有的手段和追求都成就良心的鞭笞。

    秋水在溪流里轻轻的歌吟,这一歌唱便是千百年来诗人津津乐道的伤逝的借口。是的,也只有行吟的诗人和多情的才女才会特别的留意。前者在吟哦中渴望心底的美人香草,后者在茕茕的镜面上梳理剪不断的情愫。

    一片页,两片叶,许多的叶子,不论是焦黄、蛋黄、深红、桃红、不论是圆形的记忆、还是心型的玲珑,不论是残缺的还是整片的,飘落着也记录着整整一年的相思。那是爱、那是恨、那是喜悦,那是悲戚……当所有的泛黄的记忆被尘土堆积,便是我们制作的线装书,当岁月将这些碎片漂流,便是那远去的绵长的秋水。这秋俨然人格化、情绪化、几乎被定格成“秋风秋雨愁杀人”了。

    秋雨是谁?难道不可以这样做人呢?秋水这样伤逝。

    “仙风入骨已凌云,秋水为文不受尘。”这是我的风雅,刚从苏东坡的笔下潇洒的离开,“匣中秋水拔青蛇,旗上高风吹白虎。”这是我的傲骨,正接受韦庄的英雄帖而快马加鞭。秋风给我盛满壮行的酒,为荆轲送上一去不回头的征途。那是烈士最后的一碗秋水。

    这,才是真的秋水。这,才是季节的本质。

    秋雨无言,秋水无声……

    秋水从水中走来,秋水甚至不是一种水,也不是一种物,而是一个人,一个具有男儿的忧郁气质和女儿的柔肠的诗人。说谁只能是水寒山瘦可以做秋水的马甲,难道秋波不能成为我妩媚的笑,秋色变幻不同的面具,也给画家提供想象之外的色调,而清冷的丝竹少了春的亮度,多了几分成熟的的远虑。面对秋水,我们狭隘的歧义的乃至过度的偏爱了秋水的人格属性,让这个轮回的季节,这个凯旋和收获的季节过多的注入伤感的旋律,那不是我的本质,也不是上天给予我美好的命名。

    当思念的情绪迷漫在秋雨连绵的情感的心的窗帘上的时候,一切的一,都被打上了主观的烙印。我不知为什么后来的文人总是那样故意对我的扭曲,错位、乃至误读。难道,是渐渐消瘦的秋水,是渐渐消瘦的丰盈的身姿?是倒映枯枝残叶的憔悴的容颜?没有给予所有的日子满足我所有的欲望。

    王勃在《滕王阁序》中“秋水共长天一色”一出,让所有的秋水定格、凝滞。意境要多远就有多远,此水一去不复还也。所以孔子面对秋水会是这样的的心情,我们依稀记得他的嗟叹“逝者如斯乎?不舍昼夜。”秋水共长天一色,他的前提正是“落霞与孤鹭齐飞”。之所以并举,秋水给予人间展示的正是油画般斑斓的靓丽的美景,而这比春,这个多情的窈窕有余的少女更富有质感、品味和丰饶。(未完待续)

    相邻推荐:灾难来临:我的天赋是气人茫茫白昼漫游我在诡秘之主打破次元壁诡秘之主:耕种者我是导演,我不比烂游走在棋局和文字之间重生刘星:开局成为修理大师我刘星,开局被乔英子倒追灾变:我能炼金无限强化NBA之开局获得乔丹投篮技能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