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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车,看进山的尽头

    作品:《散文行天下

    轿车行在三峡的山区,沿着长江三峡的支流,便是一条条小溪。而小溪山旁的公路便是进山之路。这些乡村公里,偶尔和高速公路交汇,偶尔又依长江之畔逶迤,更多的是缠绕在三峡的山中——犹如画卷徐徐展开,犹如气候不断变幻;山与云雾总是联袂,清凉与温暖总是前后,明亮与阴暗总会变幻,豁然开朗到天光云影,峰回路转到一路坦途,犹如人生,犹如棋局,仿佛命运……

    满目的苍翠、深绿、轻飘的白雾朦胧着远山的风景,而天空之上,却是有棱有角的明亮,偶尔有几朵白云在纠缠着高耸傲岸的山头——我们必须沿着山脊攀沿,然后穿过那个云遮雾绕的如男子汉脊梁的山岭,便抵达目的地。

    云雾迷离的山峰,总是像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涩着,但是,当你车队越过山崖垭口,眼前又是一派景象。视野之外是另外一个世界。不敢说有陶渊明那样的“诗情”,但是绝对有“辋川山麓”的“别致”。而更远方,群山联袂着,却无法盛满所有的天空,浅蓝的山峰间或有杜鹃在森林的边沿的荆棘从中欣欣然地开发着;而大小不一,板块模样区别的山坡耕地上零零星星的油菜花耷拉着几颗星星点点的憔悴的容颜。

    除开风景,便是那些不再鸡鸣狗吠的乡村——破败到无人居住的散建的农舍,空荡荡的小院,拆毁的断垣残壁深处可见,又随着小车的转角而消逝在视野中。

    偶尔便是新生的小城镇高楼群鳞次栉比,高低配置的楼房,光亮的墙壁、整齐的水泥路面,略显萧条的集市便迎面而来。

    越到山区,越往山中,一切的景象便断断续续地铺展在眼前,然后有转角即逝。在这样的幻觉中,诗人会讴歌几句洒脱的诗行,画家会伫立山巅对着如屏的画卷而滞留,间或涌上一句诗歌,一幅画面,一段乐曲。直觉中总有三峡竹枝词的迤逦浪漫和罗伯特的抒情小调……在车内,一瞬间我突然变幻出屠格涅夫的散文的意境;想象着独自在松林间迷途的尴尬,想象着野鸟在半空中有趣的调侃,想象着寂寞的农妇蹒跚着走过几近荒芜的山间地头……所有的诗意便会因为朝朝暮暮而习以为常,所有的冲动感动因为日出而作、日出而落而消歇。

    沿着公路前行,无量山新生的森林和傲然的山脉总是这样自然而然。朴素得自然得纯粹的,正是此行的感受。

    山里的变化很骤然,让所有的旅人都猝不及防,也许,从夏天到冬天只需要一个山脊的眺望偏东雨,阴阳雨,总是在你不经意之间突然淋湿了你的思绪。当你刚才还笑容可掬地面对温暖的阳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转角,便一切变幻:细雨会突然光临你的车窗,而不远的山涧流水正喧豗着朝你涌来,簇拥着,自由着,毫无顾忌的雾气裹挟着寒意从山腰铺展下来,像一幅正在徐徐展开的画卷——这画卷妥协而清新,无忌而张扬,一会儿工夫,便将一切的一掩藏起来——偶尔杜鹃的鸟啼和涧水的喧豗才让你回神过来。

    俗话说,雷阵雨隔牛背脊,一边山色是阳光灿烂,一边是碎雨淋漓;一边是温暖惬意,一边是寒气诞生。远方,山下清秀可爱极了,兴匆匆的山溪水争先恐后地跌宕着,像是一个小青年急切约会的神色……

    看前方,便是一睹连绵的大山,山腰以上雾气云翳中,有着诗的写意;我们知道,我们将沿着山势而上,并且翻阅这样的一座座大山,并将抵达目的地。

    车行在三峡的山中,从沿河的水泥路面上行进,便是群山的风景,这司空见惯的风景随着山势的坡度和海拔的高度而不断变幻着:山下是阳光灿烂,开着的车窗外是一路的花香,一路的阳光,点点滴滴的阳光同样散步在花枝招展的新绿的、墨绿的、开着碎花的、绽放着大花的树荫上,一晃而过,又接踵而至。目不暇接的不是林间的树木,而是浓墨重彩中点缀的那些嫩绿的眉眼的树叶儿。

    赏心悦目的风景,不是因为人来,而是因为人去;所有真正的风景总不属于刻意的妆扮,而且永远也不属于我们用休闲的身心可以去感受的。

    因为,我不是旅客,不需要这样匆匆;我会在这山里的某一个点工作和生活。所以。沿途经过的村庄、房舍,羊群、农田、都是我十分关注的要点。因为,我的孩子们正是这?是那?是大山中这些房屋的小主人。

    我们的小轿车,终于开到了山路的尽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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