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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会唱歌的红衣姑娘

    作品:《散文行天下

    会唱歌的红衣姑娘

    文/三峡刘星

    1、

    波浪呈递

    旋风,扶摇九天

    所有的情绪

    穿透着琴弦的忧伤

    而弦停滞在嘶哑之外

    节奏在澎湃之海

    因为,远方

    送来一个着红衣的姑娘

    ……

    在黎明,又是一个难得的雨后的清新。此刻站在悬崖之上,视野绝对开阔,背景华美自然,是适合独唱的绝佳舞台。谁会在这里歌唱呢?我以我的方式寻找“中国的好声音”……

    眼前的江面视野开阔,远山以逃离的态势渐行渐远,之所以有“逃离的”这样的感受是因为浩荡的长江之水洋洋洒洒地、浩浩荡荡地涌来的反差感觉。也许,唯有比对之后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而人呢,仿佛就生活在自我的穿越之中——唯有现实和过去的比对,让若智慧的长者看穿一切……

    远方的歌者也会准时抵达这个只属于她的舞台吗——在这江畔凸出的山岩上——在这样的地方最适合抒情一曲。透过玉兰花低矮的灌木林,越过茂密的小叶榕的顶端,跌宕处是错落有致的柳树林、一切的一都是那样的难得而美好。看啊!满世界都是初夏晨雨之后雨滴滴的清脆之响,简或偶尔掠过水鸟“秋秋”的惊讶之声,一切都显得是那样赏心悦目的清新:风从拉长加宽柔软如网的峡口鲁莽的冲撞进来,带来久违而惊奇的气息。这些迫不及待的又匆匆忙忙的气息迅速地将所有网罗住的喜悦给透明的树梢、给微微颤颤的鲜花、给雨后初停青石板铺就的湿漉漉的小径。

    她来了。她终于来了。她穿一袭水红色的衣裳,穿行在掩映着绿色的世界里,普通又自然。说普通是因为绿树红花是江畔山间最自然的搭配。而花期最长的三角梅总会在某一些地方准时如火地燃烧着自己的灿烂。即使是在最寂寞的季节也会有其他的花卉寂寞的开放,比如山凹处随处可见的粉红的杜鹃花。此刻,远去的山终于定格耸立成傲岸的脊梁,似乎拱卫着这个只属于她的“舞台”。

    “舞台”之下,江水有种迫不及待的趋势,仿佛夏日阳光的热情,浩荡着一起拥挤到了山脚下,拍打着岸边,水面更激动得夸张地膨胀起来,仿佛吹涨了巨大的气球的表面,也仿佛是某种含苞欲放花骨朵儿即将冲动瞬间的涅槃。就像此刻所有的植物一样都伸开脸颊,用各自的方式等待——比如阔叶的大叶榕树叶儿,油亮的一面朝阳光的坦然;深绿的一面则悄悄的享受影印的朦胧又透亮的光彩;再比如,直愣愣的松针一改昨夜的萎靡而变得更加热情,直愣愣的伸出亮晶晶的千万枚针尖。一方面坦然接受阳光的针灸,一方面是不是同样在期待歌声的抚慰。

    据说美好的乐音会让花儿开得灿烂,会让枝叶伸展得更自然。世界上,看似很不干连的事物之间,总会有某种联系。“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大底如此。而中国的诗歌文化将这种联系发挥到极致,所谓的赋比兴手法,成为我们滋养美好心灵的最好的良方。

    此刻她的歌声准时响起。这是一种清亮的胆怯的声音。起初声调不高,仿佛有种羞涩的感觉,难道是担心声音被江水听见,担心惊扰稀稀落落的正准备开放的花儿的脸………

    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她的歌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越,越来越自然,越来越接近应该用歌声表述的情感。

    追随久渴的梦想

    曾在绝望中彷徨

    为你的歌

    我准备了一生的琼浆

    啊,姑娘

    你为什么还走向远方

    ……

    歌声继续在清晨的山间流淌,歌声在河流和峡谷间荡漾,正如眼前高涨的江水和江面上层层的波浪。歌声穿越久远,来自少女的唇边。这是属于她的世界。她在歌唱,歌声来自她天真无邪的心源。声音裹挟着野花的清新的气息,更带着朴素得没有任何动机的歌唱。

    是啊,山清水秀给予所有的生灵以灵气,高天流云给予所有的想象以翅膀。所以,她是山之精灵,也只有她才可以匹配这源自遗传,也源自她最朴素的爱。她的歌,只应该属于她自己的世界。

    音乐总是缠着树梢的边缘,在森林的裙摆边徘徊;唯有坚守着某种本能而执著的人,才可以从音乐的的余音中发现一个属于她的世界:莫名的小鸟倏然飞来,在我们诧异之间隙便唱着歌飞远,我们甚至不能捕捉到她的曲调也看不清他的羽毛,只是觉得这种突兀的声音也属于自然,禅的间奏最是讨人厌烦,谁能从中听出音乐最美的诗篇;单调,简单,高昂,整齐……这些元素构成大自然乐音的本源。有时这些和声足以让心绪紊乱,或者足以让心神震撼。

    听吧,唯有曲折跌宕的水流和突兀陡转的山势显示着歌曲呈现的那种婉转悠长而又清越嘹亮。实话说,唯有音乐的曲调可以去描绘,而所有的语言文字则显得十分的苍白。其实,所有的民歌,重要的不是歌词的内容变换,而是曲调的永恒的传承。最美的山歌属于山的精灵,属于对这些旋律本能的契合。这种契合就像激流在山涧飞泻,在峡谷奔涌的拥挤而跌宕的热情。仅仅凭借模仿,永远成不了自己,天生的共鸣腔需要最淳朴的技巧,这种技巧就是无端的爱,无拘无束的简单的爱。这种爱,是那样的不合时宜,这种爱,更是那样的毫无雕琢,卑微的,像山坡上不起眼的童稚般的花;朴素的,像春天羞涩涩的桃红李白一样寂寞中忐忑春风的脚步匆匆和春雨唠叨叮咛。

    惊讶。印象在眼睛之外

    歌唱。唤醒在心灵之上

    旋律。扭动着所有的力量

    哦,为什么

    最熟练的节拍

    还是跟不上颤抖的心房

    ……

    曲韵悠长,在山间自然的流淌,仿佛山间的白雾;曲调清亮,在白水云天间无拘无束的散播,仿佛阳光在水波上跳跃。曲曲折折间,山回又路转;有“间关莺语花底滑”的别致。唱到极致处,更有“幽咽泉流下激滩”的悲凉。历史上曾经的“中国好声音”被诗人记录,而“阳光三叠”和“胡笳十八拍”的故事至今动人心弦……

    所以,作为自由歌唱的歌者,一个最淳朴的歌者,只能用自然的方式歌唱属于自己的哪一个精神世界。而不是跟风和随意潮流。追歌的歌手永远只能是鹦鹉学舌;总是模仿名人的曲调,永远会抹杀自己的个性。而没有个性,缺少声音的辨识度,更因为缺少对旋律本质的探究,那么他将永远只能是沦落歌曲的工具,而不是用旋律作为自我抒发的工具——这是一种本末倒置的最缺乏艺术本质的模仿而已。没有创新和个性,一切的模仿都是对自己的否定。

    其实,这样或者那样的歌声,我们往往在意的不是歌词,而是歌曲旋律呈现的某一种情绪。在山歌或者民歌里,几乎都是让“爱情”作为歌唱的核心。事实上,这种爱情仅仅是一种托词,一种期待,恰如眼下流行的“致青春”一样,歌唱的是一种最原始,最纯洁。最期待的“对美好的缅怀和憧憬”,是一种“苦涩又甜美”的顽强的精神理念。

    事实上,歌词早已经超越文本的含义。听的是简单的旋律还是浅显的歌词,享受的是通俗的快感,还是山里精灵应该展现的那种幽兰般的精神述求的最好方式?

    记忆纷至沓来……电视选秀节目《中国好声音》第二季浓重登场。电视节目中,歌曲在喧嚣的等待和宁静中的欣赏中徐徐来开了帷幕,围绕着“好声音”,娱乐在歌手和导师之间展开,我们企图在借口音乐的模式中消遣自己……除开盲目的粉丝之外,每一个听者都渴望在听觉中感受到不一样的声音。这种声音不仅仅是辨识区分度,更是对歌曲内涵最深刻的理解。这种状态正是当下借口“歌唱”的选秀娱乐节目一样。比如“中国好声音”第一季,我们期待着“好声音”纷纷失落在靓丽的舞台——很是遗憾,作为一个听众,我欣赏的“好声音”纷纷扼杀在中盘阶段,而获得第一名的梁博至少让我们的耳朵失去了基本的“区分度”。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最大的遗憾。也许,作为娱乐电视节目本身在意的不是结果,不是选秀的结果,而是这个活动的过程,他们在意的不是歌手,而是节目的收视率。这才是电视娱乐的本质。

    事实上,最好的声音具有无与伦比的区分度。当旋律开始响起,他的歌喉必然与之匹配得宛若天生一般,声线,音色、音质、气质、个性,甚至是场景都恰到好处。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将最有灵魂效应的韵律和歌词融合,就像雕塑家塑造得宛若一个整体的超越现实的艺术形象——任何人都不能模仿,也不能颠覆,而这才是“好声音”。最好的歌声是有时间穿透力的,这就是民歌和古典音乐的魅力,是区别的通俗流行歌曲的本质的区别,这种区别的本质,那些音乐展现了人类对美好精神生活的向往,而且这种向往的情绪不分年龄种族文字和肤色。

    4、

    从此

    在遥远的地方

    所有的节奏

    都长满翅膀

    任灵魂儿飞翔

    啊,姑娘

    你是我的故乡

    歌声幽怨,像轻飏在江面的风的脚步,轻轻巧巧,只留下些许不起眼的涟漪,更挽不起半点狂澜。据说,她用了十年时间为他人更为生活而唱歌。而所有的唱歌都是诉诸文字的表象,除开歌词的一知半解的意义对别人重要之外,唯独没有她自己的歌声,更没有为自己的灵魂歌唱的自觉,这种自觉,是一种应该缘于音乐之美应该具有的禀赋,但是,恰恰,她的过去没有。即使曾经录制的cd、vcd……那些过去的作品,她都羞于面对今天。羞愧的不是音色的亮丽、音质的纯正、音准的到位,而是缺乏对歌唱这样一种艺术文化的深刻认识。就像拥有最好的宣纸、最好的狼毫、最一流的书法技巧,但是却书写着不属于自己灵魂的文字一样。她,就这样哼哼唧唧的走来,嘻嘻哈哈的走来……所以,她得努力找自己吧,给自己唱歌。

    诗歌里面,唯有歌者是和音乐息息相通的,所以才有“入乐与否”的判断,而这就是“歌和诗”的根本区别。尽管中国的古诗和音乐从来不分家。声音是有物质属性的。所有的乐音更是人类对自然的模仿,是模仿之后精神的创造。古人云:“歌者,长引其声以诵之也。”《诗?魏风?园有桃》说“曲合乐曰歌,徒歌曰谣。”这种属性不仅仅是人们常说的磁性的声音这样的简单。声音的长度,声音的速度,声音的力量这些物理,让我们对音乐产生最原始的崇拜。语言千奇百怪,但是曲调则永远不变。每一次诗歌的革命总是以音乐开始,唐诗宋词元曲这些诗歌题材的变换凭借的正是音乐潮流变化为基础的。最可笑的是,我们总奢望原创,但是创新的原创不是可以寻觅得到的,这需要灵性,需要洗礼的觉悟的天才在最恰当的场合歌唱,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典故正是原生态向俗世的挑战。

    所以,唯有心底永存念想,不懈追求,坚持方式,便是最成功之路。何况,不是每一种歌声都有听众,不是每一种歌声都有知音唱和。比较文字的寂寞和歌声的喧嚣,没有谁不清楚前者用凝固的方式记载,甚至不需要语音。而后者则更像风一样,既然可以从某个角度穿透而来,那么必然会从,某个空隙处溢出。

    5、

    命中谱写的旋律

    注定追随的风霜

    呼喊。在流沙中吟唱

    渴望。烧焦了俊俏的脸庞

    姑娘啊

    早已是别人的新娘

    是时候了,该放肆一回吧,把过去的发髻湿漉漉地打散,让山风的梳子挽成最时髦的发辫。——不经意的动作,其实是对过往的一个总结。

    此刻,夏雨,正以不紧不慢的态势在她俏脸上怯生生的吻你。而她,却不知道?她的世界已经不再那么愚昧,那么简单。愚蠢是对不觉悟的否定,简单,是未来丰厚的基础。

    歌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是绕过树丛的痴迷?还是拒绝山花的笑颜?每一节断断续续的曲调总是那样的贴切,宛若年轻的少女青春洋溢的灵动的倩影,具有无与伦比的魅力;好像慈爱的母亲叮嘱踉踉跄跄学步的稚童的痴情目光;更若一个美女对远方情人最痴情的呼唤……

    她的歌喉必然与之匹配得宛若天生一般,声线,音色、音质、气质、个性,甚至是眼前天然的场景都恰到好处。更重要的是她将歌声和心声融为一体——这,才是音乐的本身携带的永恒的魅力。

    是的,美妙的音乐本身会给我们述说着故事,也塑造着美轮美奂的情节。所有的台词都不需要旁白,即使你不懂也不明白歌词的意义,你可以从乐音和节奏的变换中发现触动自己魂灵的触点。最美的音乐是任何人都不能模仿的,也不能颠覆,而这就是是“好声音”。事实上,最好的歌声是有拉长时间的穿透力。声音之美妙被我们用音乐给予永恒的记忆。世界给予我们聪慧的耳朵,人类更授予我们如簧之发声器。

    人类这智慧之耳和灵巧之唇啊!前者用接收的方式唤醒所有的情绪的存储,并且在综合的解构中,抵达层层包裹的心灵的之幽房;当语音在旋律的震撼中出任无人之境的时候,我们该陶醉了。事实上,我们与其说是在意歌词的内涵,比如“我爱记歌词”“开门大吉”之类娱乐音乐节目很是愚蠢的方式,让听众刻意那些歌词的做法本身就是对音乐、特别是对美好音乐的亵渎。“爱上那个调,哼得那个曲”才是慰藉心灵的最好的良方。

    我们总会在山间小溪的某一个舞台上听见小溪最自然的歌唱。这种歌唱本身就是一台属于小溪的交响乐。旋律,在歌声之外……心在,急促的涌动,从灵光的眼睛的边缘,我们看见心海的波澜。事实上,静静的听彼此的心鼓,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唯有歌声是物质的。最物质的。

    作为一个歌者,为什么从来不想为自己歌唱呢?不会为自己歌唱的小鸟,是最愚蠢的小鸟,最会为自己歌唱的小溪,才是最好的音乐家。

    真的歌手是不会在意年龄大小的,也不在乎音高强弱的他们往往会在最需要歌唱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歌唱。《毛诗序》说:“诗者志之所至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这“四之“还是不足也,必然有“歌之乐之,曲之和之”这样才是最“得意忘形”之最高境界。

    远处悬崖之上,歌声继续传来;我们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是一个会唱歌的着红衣的女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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