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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百二十四章 母大虫虎胆袭贼营

    作品:《水浒王英传

    黄信驱赶大队人马,大摇大摆的追到登州西门外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还以为城里的官吏士兵早就跑光了,正大开城门等着自己呢。谁料见到的却是紧闭的城门,城头不知数量的刀枪弓弩,以及躲在女墙后面眼神惊恐的青壮男人。

    “登州城的狗官有些狗胆啊!”黄信不屑的自语道。

    他早就得到了登州空虚到消息,知道城墙上最多不过登云山下逃走的五百官兵,还有那两三百帮助他们强人,再加上些拉来的民壮。

    五百官兵已经吓破了胆,那伙强人人数太少,民壮更不可用,这些人能有什么战力?估计自己战鼓一响,便会一起逃走。就算他们可以坚守,难道能守的住?自己手下有两万炮灰,堆都能堆到城墙上面去!

    黄信又看了看裹挟来的无辜百姓,摇头叹道:“古往今来做大事者,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看人王英,只看谋登州这个目的,死多少人根本就不关心。我不敢比他,但也想升官发财,要想达到目的,就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

    他冷下心肠,带着一帮心腹老贼沿城四面绕了一圈,观察着登州城防。发现此城没有护城河,城墙也不甚高,城墙上的士卒稀疏,很容易攻取。其中南门地势低洼,城墙也有塌陷修补之处,不远处还有一个高地可以俯视城内。

    于是黄信便把主力移到南门外,中军设在高地之上,又分出三拨二百人的老贼各带着一千杂兵,封住东西北三门,准备全力攻打南门。还派出一百老贼和五百杂兵去抓北门外逃走的登州百姓,以作为消耗用的炮灰。

    今日却不能立刻进攻,因为杂兵行不得远路,走到等着城下时就已经累得爬不起来了,无法攻城,黄信只好命令先驻扎一晚。

    杂兵扎营的效率极低,态度又都懈怠,全靠一帮老贼打着才能干活,直到夜里才勉强把营地扎好。说是营地其实不过是在外围插了一圈粗糙的木栅栏罢了,主要功能不是防备敌人进攻,而是防止杂兵逃走。

    到了黄昏时,贼营中到处都是袅袅炊烟,贼军粮食充足,抢的粮食够吃七八天了。可是杂兵们只得到了一碗野菜稀饭,老贼却可以大鱼大肉的放开肚肠大吃。

    杂兵们劳累一天,只吃到这一顿饭,饿的眼睛都绿了,却也没有人敢反抗。因为在这个时代人们的认识中,对待俘虏,能给一碗饭吃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贼兵不滥杀人,他们就很满足了,还敢奢求吃饱吗?

    这些可怜的杂兵不知道自己要被当做炮灰用的命运,还以为自己是贼兵绑架的俘虏呢?也怪登州太过太平,百姓从来没有遭过大规模的匪患,他们都不了解这股经历过大战的贼兵的手段。

    黄信正坐在火堆旁吃着烤鸡和美酒,就见派出去追赶逃离百姓的贼兵押着数千人和无数车辆物资返回了。

    黄信呵呵一笑,没有动弹,继续吃喝。掳掠人财的本事,他的手下熟悉的很,他自己又管理有方,队伍的职能设置和各种程序都很完善,这种小事手下自会去做,用不着他操心。

    外出打劫队伍到了营中,果然有一帮小头目围了过去,开始分配人员物资。只见车队直往后面辎重营而去,不断有人被带到营地各处,不一会就把这个庞大的队伍消化掉了。

    黄信看着自己手下高效的办事效率,心中不由有些得意。虽然他们只在劫掠分赃时才会表现出令人惊讶的高效率,但是能把这件事办的如此流畅,就算宋江统领的手下也不如他。

    “爷爷好歹也做过兵马都监,比你宋江一个小吏强是应该的!”黄信对宋江的怨念很大。

    打劫队伍处理完毕,那个头目带着几个人来见他们大王。

    “禀大王,小的捉到一条大肥羊!”这个头目大声叫道。

    黄信看过去,只见此头目兴奋的满脸通红,好像自己抓到了登州知州一样。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肯定又是捉到个财主跑来大惊小怪。”黄信心中暗骂。

    这个头目是他亲信,叫做孟高粱,原是个崂山脚下的穷汉。此人从贼之前,活了三十几年从来没有出过村子,见过最大的人物就是自己村子里有五十亩田地土地主。

    可自从当贼以后,跟着贼军转战千里,可算见了大世面,见到外面的什么东西都稀罕的不得了。每次只要抓到个衣着鲜亮的人物,就兴冲冲的来找黄信报功,把黄信烦的不行。

    不过看着他又傻又忠心的份上,黄信没有斥责他,便忍着烦躁开口问他捉到何人。

    孟高粱手舞足蹈的叫道:“大王,俺捉到了登州知州!”

    “什么?”黄信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揪住孟高粱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放射出杀气问道:“你要是敢再胡说,我这次一定会砍掉你的脑袋信不信?”

    孟高粱被自己大王身上散发的霸气激的打了个冷战,忙指着身边的一个人叫道:“是他自己说自己是登州知州的,不是小的要骗大王。若他不是登州知州,大王你也应该砍他脑袋,而不是小人的。”

    黄信扭头看到他指的是个贵气的中年人,一看就是个久居高位的,看来不像是说谎。

    便把这个孟高粱扔到地上,说道:“那只烤鸡赏先给你吃。”

    孟高粱喜道:“小的谢大王赏赐!”说着便拿起黄信吃过的烤鸡大口啃了起来。

    “他若不是登州知州,你就把鸡再给本大王吐出来!”

    “咳咳!”

    黄信走到那个贵气中年人跟前,围着他看了几圈,中年人装出矜傲的样子高昂着头,可是不断发抖的双腿却暴露了他恐惧。

    “你说你是登州知州邢用之?”

    “本官……正是本官!”

    “好好好,来人,把这狗官给我砍了脑袋!”

    “唔!嗷……”邢用之瘫倒在地。

    “哈哈哈哈!”黄信和一帮贼兵仰天狂笑。

    孟高粱也抱着烤鸡哈哈大笑,黄信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孟高粱,你做的不错。本大王在此宣布,孟高粱捉了登州知州有功,特擢升为指挥使!”

    “好呀!”群贼乱叫起来。

    孟高粱嘿嘿笑道:“其实俺没想着作官,俺就想着跟着大王到处转着看各地的山和水,俺就心满意足了。俺最大的心愿就是看遍全天下的美丽山水,其他什么钱财女人俺都不在乎。”

    黄信脸上肌肉跳几下,心中暗自诋毁:“就你一个粗棒子,还想学人文人雅士遍赏天下名山大川?那是人读书人才有资格做的高雅事情,连爷爷我都不配做!”

    “好,本大王答应你,将来走遍天下,到哪都带着你。”

    邢用之自然没有被杀掉,这让他他以为自己对贼军的价值很大,肯定会受到优待,至少不会被虐待。

    没想到直接被拉到后营去,和一帮臭烘烘的杂兵睡在一个草窝里。吃的也是一碗难以下咽的野菜粥,而且还只喝了一口就让人抢去了。

    物质上的困苦还好说,邢知州念几句圣贤语录还可以撑过去,可是精神上的折磨却让他快发疯了。

    周围的杂兵都是登州百姓,听说他是弃城而逃的登州知州,便都把自己的不幸归到这位父母官的头上,使劲的欺负。要不是看守的老贼不让他们动手打,恐怕邢知州已经被愤怒的百姓打死了。

    尽管不能动手,但是言语侮辱和吐唾沫等间接欺辱总是无法禁止,于是邢大人便体尝了一次人生中最痛的侮辱是何滋味。

    再想起他在逃命路上的遭遇,邢知州更是伤心不已。

    原来孙立那厮把逃命之人全都赶到北门来,路上逃难人群太多,道路堵塞,行进速度宛若龟爬,这才导致他被贼兵追上。

    让他伤心的是,他亮出了知州身份,想要百姓给他让路。可是路上这些该死的刁民,不但不让路,听到他是知州,反而故意联合起来挤他的车辆,还辱骂于他!他忍着气,暗中发誓以后一定要收拾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最最可恶的是,在贼兵追来时,这些刁民为了逃命,竟然大叫着给贼兵指出了他的身份,这才导致他被贼兵重点追捕,没能逃脱。要知道他当时已经在树林里藏好了,贼兵没有发现,就是被一个刁民给道破的。

    这一番遭遇,让邢用之的心彻底寒透了!

    “这些没良心的草民,根本就不值得大人们为他们操心。把他们当做豆子一般,使劲往出榨油,这才是对待他们的正确方法!”

    “还有那个天杀的孙立,明知道本官往北去了,还故意驱赶草民到北边。难道你不知道把草民赶到其他方向,更有利于本官逃命吗?哼,你肯定是故意要害死本官,好拿着官印在城里为所欲为!看本官逃出去后怎么收拾你!”

    邢用之蜷缩在草窝里,偷偷抹着眼泪,咬牙切齿的想着……

    黄信当然知道登州知州的价值,之所以把邢用之放到杂兵堆里,就是要做出不在意他的姿态,好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能够老老实实的配合自己做事。

    命人看好这个重要人质之后,他就把此事放在一边,巡查了一遍营地,又安排了两千人堵在在南城门口守夜。做完这些,再回到帐中已是深夜,便躺下睡觉了。

    刚刚睡下不久,就听到营地里喊杀声起,黄信以为是杂兵炸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光膀子提着剑出帐去查看。

    只见东边营地里已经乱成一团,杂兵们四处乱窜,互相踩踏,还隐约见到还有人追杀杂兵,到处纵火。看来不是炸营,而被人劫营了!

    “哪里来的敌军?”黄信难以置信的叫道。

    四个城门都被封住了,敌军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早就埋伏在城外树林里的吗?

    被裹挟的杂兵一旦乱起来,很快就会带动全营骚乱,凭他们两千多个老贼根本就控制不住。现在必须要赶紧击退敌军,稳住局势,否则就有全军崩溃的危险。

    来不及多想,黄信便大喝着召集自己的护卫,护卫也都乱了,他只招到一百多人便急急向东边杀了过去。一路上收拢老贼杂兵,等到了乱起之地时,已经有了三四百人的规模。

    看到前方有一伙人正在杀人放火,黄信大怒,暴喝一声,提着大剑裸`身向前,一马当先冲到那群人中间,瞬间劈倒了三四个人。他身后的贼兵也一拥而上,把那伙人杀倒了大半,剩下几个尖叫着逃了。

    黄信正杀的手顺,忽见黑暗中又奔来一拨人马。到了火光处一看,约有一百来人,领头的几人都是气势汹汹,毫无惧色。

    为首的竟是个肥壮婆娘,手持两把尖刀,面目狰狞,气势恍如雌虎一般。身边是一个使两把铁鞭的高大汉子,却不是孙立。再边上是两个使钢叉的强壮大汉,还有两个形貌古怪的大汉,一个拿着朴刀,一个握着长柄大斧。

    这些人见到黄信群贼,一声吼,便杀了过来。

    黄信见对方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竟然面不改色的主动攻击过来,心中不由赞了一声,也挥剑迎了上去。

    谁料一交手,接战的贼军就被杀翻一片,战线一下被击退了好几步,只剩黄信一个突出在外。

    黄信见状心惊不已:“这可都是杀惯人的老贼啊!怎么会被一照面就杀一败涂地?劫营之人的战力果真不凡!”

    而与他对战的一个使钢叉汉子,更是勇不可当,黄信只和他斗了几合,就有些抵挡不住。

    他心中叫苦:“登州怎么有这么多猛人?”

    忙乱之中四下里一瞧,就见对方几个头目十分勇猛,在他们的带头砍杀之下,自己手下根本就抵挡不住,不断往后退却。

    眼看着自己要被孤立出来,有陷入包围的危险,黄信当机立断,扭头便逃。虽然知道自己这个主将一逃,就会造成全面溃败,但是手下实在不争气,他只好先顾自己的性命了。

    果然,黄信一逃,本来就支持不住的群贼,顿时溃败了,纷纷四散逃去。

    那伙人衔尾追击,领头的恶婆娘跑的太慢,渐渐落到了后面。她便大声喝令,让脚步最轻捷的使钢叉的两个汉子去追黄信,让剩下的人分散开来,继续放火杀人。

    黄信的跑动速度却不如那两个持钢叉的猛汉子,这两个人不但速度快,而且步伐敏捷的不可思议。他们在纷乱的营地中奔跑,就像在平坦大道上走路一样轻松,简直就像无视任何障碍物一般。

    被他们追击的黄信却没有这种本事,他慌不择路的乱跑,不断被地上的杂物和人群牵绊,跌跌撞撞的跑不快。

    多亏那两人都穿着皮甲,还带着好几把武器,而他是光着膀子,身上负担轻,还有地形复杂能让人钻来钻去,这才勉强没有被追上。尽管这样黄信还是被他们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连方向都分不清楚,只是埋头乱跑。

    他一路向说身边的贼兵呼救,可是因为天黑场面乱,他又奔跑着不能停下来,见到他的贼兵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人就已经跑的不见面了。

    路过的贼兵大多数都没认出来刚才那个大喊着‘快来救本大王的’的光背男子是何人。也有人认出来了,可是大家都自顾自的逃命,谁还去管他这个大王啊!

    没人出手救黄信大王,他只好一路狂奔,直跑出营地,往树林里钻去。在他想来,黑灯瞎火的,后边两条狼狗就是腿脚再好,鼻子再灵,也不可能在茂密的树林中找到一个人吧?

    于是他在树林中狂奔了一段路,然后便躲到一个树丛里,极力压抑着剧烈的呼吸,悄悄喘着气,随后便听到两个追兵从身前跑了过去。

    在这里蹲了好长时间,没有再听到追兵的声音,黄信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大树大口喘息。

    “真他娘的兵败如山倒啊!爷爷我一炷香前还是让整个登州闻名丧胆的山贼大王,现在却输了个精光,成了被人追杀的丧家之犬!”黄信苦笑着自嘲。

    当山贼不是他的本意,败就败了,他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王英交给他的扰乱登州的任务失败了。

    “我怎么去向王英交差呢?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没用的废物?就算他不追究我,我在梁山以后的官路也算是完蛋了!”黄信苦恼的捂着额头。

    为了确保安全,他整整藏了一个多时辰,估摸着追兵肯定已经走了,这才悄悄钻出树丛,想要去营地处看看还能不能收拢一些人东山再起。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身边有两个声音哈哈大笑:“这狗贼还是耐不住钻出来了!”

    黄信惊骇欲死,来不及去看敌人一眼,便又往树丛里钻去。忽然腿上一痛,一个跟头翻到在地,接着便感觉一只大脚踏在背上,还有一个冰冷尖锐物体顶着脖子后面。

    “不准动!再动捅死你这鸟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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