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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后的警告

    作品:《化谍

    “每人十公斤*,必须下发到单兵手里,我说的是必须,王虎子,你给老子听好了,别跟老子装穷叫苦,军饷老子一分都没少过你们的,要是关键时候给老子掉链子,别怪老子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喂狗!”白劲雄骂完人,恶狠狠的挂断电话,在这么一个粮食钱财都极度短缺的时代,他能做到在军饷上不短一个大洋已经跟不错了,因此他不能接受他的属下再贪得无厌。

    “团座,您的电话,是家里打来的,说是政府侦缉处的人来了。”济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白劲雄的身后,他突然的一张嘴,把白劲雄吓了一跳。白劲雄回过头来诧异道:“侦缉处?!”

    “是的。”济沧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哼,老子不去找她的麻烦,她倒是没完没了了,”白劲雄冷冷的笑了一声,从口袋里取出白色手套戴在手上,走出门去:“备马!”

    济沧跟了出来:“长官,车子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出发。”

    白劲雄故作疑问道:“出发?谁说老子要走了?”白劲雄笑道:“济沧,好久没遛过马了吧?”

    济沧一愣,他莫名的跟着白劲雄走了出去,只见白劲雄利落的跨上马,接过士兵背上的一杆长枪:“练兵厂已经改造的差不多了,怎么着,不准备跟老子看看去?”

    济沧不好多说,他知道白劲雄的脾气,从来都是不容置疑的,他便也跨上马追了出去。

    白劲雄的马术非常高超,这和他早些年在军阀手下当差脱不开关系,军阀的军饷扣在自己手里,高官有钱,就连家里的小姐姨太太都是车接车送,有些没官没权的就只能靠跑马代步。白劲雄就是从一个小卫兵一步步熬出头的,因而别说是一匹马,就是骡子驴他都是起过的。

    白劲雄一勒缰绳,那匹奋蹄狂奔的马匹嘶吼一声,抬起了前蹄,在落日的余晖里,显得傲然洒脱,济沧看的呆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形,和他儿时梦里的军人别无二致。

    白劲雄的枪也快,一拨马跑出去,看似随意的一枪,便能正中靶心。

    “团座,您真是英雄豪气啊!”济沧牵过白劲雄的缰绳,笑道:“您平时还说自己老了,我看您可正直壮年,场上这么多年轻人谁比得上您!”

    白劲雄朗声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他翻身下马,落地无声,扯扯手上的手套,把缰绳扔给济沧,接过济沧递过来的水壶,灌了几口:“这马脚力真是不错,这还是军座送我的。”

    “军座有眼光,人说红粉陪家人,宝马赠英雄啊!这马正配团座。”济沧接过白劲雄喝完的水壶才问道:“团座,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您真的不去见见侦缉处的人?他们好歹是直属政府,就让他们这么等着,总归是不合适吧?”

    白劲雄一偏头,傲然的摘下手套装进口袋里:“那就走吧。”

    白劲雄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六点半的时候,他的车灯才在街口亮起。

    白劲雄似没看见他们一样,径直往别墅里走,文清全然被这个人的城府震惊了,她捏了两下车笛,白劲雄才似乎无意间回过头来。

    文清打开车门走下车,一手撑在车顶上:“白团长,您的大驾好难等啊。”

    白劲雄上下打量了文清一眼,便转身在副官帽子上扇了一巴掌:“混账,你怎么不说清楚是卫处长亲自来了。”他说着换了一副笑脸,一伸手:“卫长官,里面请吧。”

    文清微微一点头,她对白劲雄这副嘴脸已然无话可说,他分明是故意晾着自己,而且不加掩饰。

    “上次来您这儿,还是为了您的二姨奶奶,今天来这儿同样是为了您家里的一个人。”文清接过下人奉上的茶一口没动的搁在桌上。

    “谁啊?!”白劲雄故作不解,他转而笑道:“小卫处长啊,你到底是多防备我白某人,到我这儿就从来没喝过一口茶,怎么,你怕我在里面下毒?”

    文清唇角微微一扬,言简意赅的说道:“岂敢,不过是不喜欢喝茶罢了。”

    “换!”未等话音落下,白劲雄已然高声嚷道:“换水。”转而赔笑着问道:“白水可以吧,小卫处长?”

    白水很快被换了来,文清只得饮了一口。

    白劲雄笑的有些洋洋得意,等文清喝了水,他才问道:“小卫长官,您刚才说,是为了我家里的人,我家里有什么人得罪了您,您只管说,我来管教。”

    “不,”文清斩钉截铁的否认道:“我不是为了私事而来,我是为了公事。白团长,这事儿只能跟您一个人说,我也不客套,您叫您的人都下去,我单独告诉您。”

    白劲雄讪讪的应了一声,一招手,客厅里站着的下人纷纷退了出去:“现在可以说了吧,小卫长官。”

    “上午城隍庙发生了一起爆炸,我想您应该知道了。”文清说完顿了顿,她故意留心着白劲雄的反应,但白劲雄老成的很,他仍旧笑着聆听,见文清没有说下去,他微微一挑眉:“怎么了,小卫长官,您怎么不说了?”

    “城隍庙的爆炸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始作俑者就是贵府的公子,白御城少爷,他这么做是为了掩饰他的一项罪证,他打着四十四团的旗号抢占了一家富商的工场用地。”文清见白劲雄仍旧满面春风的望着自己,心里有些嫌恶,她抬高了声调:“白长官,您该知道的吧?白少爷说这片用地是给您做了练兵场。”

    “啊,”白劲雄淡淡的应了一声,他摊开两只手笑道:“您这说的哪里话,我四十四团确实新开辟的一片练兵场,可这块地是跟政府说好的,怎么能说是抢占的?”

    “说好的?”文清皱起眉,伸出一只手:“白长官,您不是开玩笑的吧?政府已经把这块地卖给了府上三爷,白纸黑字红印章的放在那儿了,怎么这地是您跟政府说好的?这么说,货卖两家的是政府咯?这好办,您叫人把您的那份合同拿出来,我去找政府理论。”

    白劲雄摸摸头,含笑道:“小卫长官,是这么个事儿,你听我,我四十四团在驻军在屏城之前,就跟当地政府说过,四十四团必须要有练兵场,政府当时答应了我们,还说这地方任我们挑选。所以,我们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该赔偿什么的应该是政府出这笔钱,而不是我们。”

    文清冷下脸,鼓了鼓掌:“白长官,您这一脚球踢得好,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政府的承诺总要有个公文在吧,不能您一开口,就把这个罪名扣在政府头上了。”见白劲雄变了脸色,文清说道:“可能是我说话不太中听,但我必须说这个话,若您占这块土地合情合理,为什么贵公子还要做杀人灭口的事儿?这件事儿您是否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胡说八道!”白劲雄站起身背对着文清,他的样子气哄哄的,是故意给文清来了一个下马威。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家的人干的,小卫处长啊,我敬重你,不是因为你的卫副市长的妹妹,前教育顾问的女儿,而是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正直官员。但你不能听风就是雨啊,我承认我那儿子是有些跋扈,也不懂规矩,但这不代表他敢去杀人啊!还说什么制造爆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我儿子回不懂,他会做这么没头没脑的事儿?”

    白劲雄摆摆手:“您要是这样一个态度,您还是请回吧,我没发儿继续跟您说下去。”

    文清从口袋里取出那方微型录音机,一按开关,李三儿的供词便清晰的流泻而出,白劲雄缓缓的转过身,诧异的望着文清,他张张嘴,但没有说话。

    “这个人现在还在我的手里,看您的表情,您要应该知道他是谁吧?”文清潇洒的把录音器收在口袋里:“这下总不会是我在诬陷您吧?”

    白劲雄黑了脸,他凝视着文清的眼睛,好似在想有什么办法能把文清碎尸万段。

    “白团长,我明白的告诉您,这事儿本就是您家的人一手造成的,政府本不应该替您背这个黑锅,但我们必须承认的是,四十四团在屏城驻军,您白团长的名声对日本人来说是一种震慑,我们必须保证您的地位,这是我不想承认但必须做到的。”文清望着白劲雄难看的脸色,他的眼角下垂,小眼睛里冒着犀利的寒光,他抿着嘴,欲言又止。

    “白家在屏城飞扬跋扈惯了的,这我们也知道,为了不激起民变,我们必须有一方出头,那就只能是我们政府,但我们也把话放在这儿,政府不是治不了你,而是暂时不想动你,您自己也最好细细想想,再这样下去,到底对您有什么好处?”

    文清说罢转身就走,留下白劲雄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白劲雄愤然掏出枪对准了文清的背影,他已经瞄准了文清的后心,但他犹豫了片刻,最后缓缓垂下手,他没有开这一枪。

    这时,挂钟敲了七下,月色已然皎洁。

    “来人,去吧那小子给我叫回来!”白劲雄一把将手枪拍在桌上,一个侍女匆匆跑了进来:“老爷,您要把谁叫回来?!”

    白御城愤愤道:“还有谁?!白御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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