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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美人如花隔云端

    作品:《化谍

    “哦?”徐广立对文清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三两步迈步过来,立在文清身边,低下头,逼视着文清的眼睛,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文清 很不喜欢看他这样的眼神,因而满心不悦的把目光移开,散漫的飘向别处,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就是你开始怀疑他的那个时候。”

    文清不愿再多说,便拉开包厢的门,玉嶙峋出现在面前,文清目光一烁,他微微垂下眼睑,温然笑道:“怎么两位,要走了吗?”

    徐广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文清的话上,对于玉嶙峋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没有丝毫介怀,他只是默默的应了一声,跟着文清一起,从包厢走了出去。

    徐广立下了楼梯,向门口走去,文清仍立在空旷无人的大厅里,台上的那个老旦终于唱完了她最后一折戏,向台下微微施了一礼。文清目送着徐广立的身影缓缓远去,她双手袖在裤子口袋里,侧目望着他。

    徐广立似乎察觉到文清还在等候着什么人,他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向文清望去:“怎么,你不走?”

    文清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一舒:“这百戏楼的一多半儿是我们家的产业,还有谁能给我下逐客令吗?”

    徐广立听了,面上讪讪一笑,不等文清下逐客令便转身离去了。

    徐广立的车子消失在百戏楼门前的那条街角,文清仍立在大厅里,她皱起眉,半晌挑挑眉舒缓了下来。

    “这个徐广立倒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玉嶙峋的感慨从文清背后轻柔的飘出,文清微微一偏头,他已经站在身侧,温然恬静,像一位遗世独立的仙家,曼妙的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文清颔首,微微一笑,反讥道:“你也不是啊。”

    玉嶙峋啪的一声,一打扇儿,一副金灿灿的扇面上红彤彤的牡丹异常妖艳,他默然了。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平时监视我就算了,今天怎么连徐广立来这儿,你也敢偷听?”文清侧目望着他笑笑:“你就不怕他盯上你?”

    “怕什么?我是你的内线啊,他敢动吗?”玉嶙峋望着文清,他的眸子清澈如水,与他深沉的城府极不相称。

    文清温然笑了,她摇摇头,半开玩笑的说道:“若是你有一天盯我盯到了不该看的,那就另当别论了。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可以友好共存的嘛。”

    玉嶙峋会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敛去大半笑意。甩手收了扇子,微微一拱手,退了下去。他这一走,大堂里除了文清,便再无旁人,打更的学徒工关闭了大门,落下了门栓。他把条凳一个一个的落在木头桌子上。

    那学徒工走到文清身边,微微一欠身,这便算行了礼,他恭恭敬敬的说道:“卫小姐,刚才有一位年轻的先生和一个老人在后堂等您呢。”

    “后堂?”文清只是随口一问,那学徒工却当真了,细细的说道:“是的,是师傅带他们去的,师傅让他们先等一会儿,说是方才上楼不方便……”

    文清顺着他说的方向望了一眼,玉嶙峋这个人平日里默不作声,行止都是淡淡的,但他对一切事情都可以做到心中有数,文清心下里忽然生出几分敬佩。

    文清轻轻应了一声,一指后堂,对那个学徒工吩咐道:“你去到后堂把两位先生叫来,我们这便走了。”

    那学徒工挠挠耳朵根儿,生出几分踌躇,他手里还提着一把条凳,透着几分憨憨傻傻。文清见状有些不解,便问道:“你怎么不去?”

    学徒工迟疑片刻,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师傅方才交代了,这会儿天已擦了黑儿,再让大小姐和两位先生出去谈反而不方便,外面人多眼杂反倒不如咱们这个地方都是自己人,清净。”他迟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师傅还说了,大小姐恐怕不信任他,也请大小姐放心,今日玉嶙峋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他一五一十的把玉嶙峋的话传达了,见文清有些犹疑,他又道:“大小姐,要不您就听师傅的安排吧?我们这个地方保证安全。”

    学徒工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比文清还小三四岁的模样,他哪里懂得文清防备的,正是他这位师傅。

    “好啊。”文清缓缓点点头。待学徒工放下条凳,便由他引着,进了后堂。

    茶香氤氲,小隔间儿并不起眼儿,里面一副古色古香的摆设。徐文应同上次那个见过面的老人一起坐着,喝着玉嶙峋的茶,文清一低头,见桌上点心已经去了一半儿,还有剥了皮的水果,看样子他们已经等了许久了。

    文清微一拱手,向那老人一笑:“二位,久等了。”

    老者站起身来也向文清一拱手,转而对徐文应笑道:“看看,高卧隆中的卧龙先生来了。”又对文清笑道:“卫长官,久违了。”

    文清满面含笑,饶有深意的向徐文应瞥了一眼,又转而望着老者,轻描淡写的说道:“老先生您过誉了,晚生实在不敢当。方才在本把二位约在楼上,好巧不巧,来了一位稀客,一时被绊住了脚,让您久等了。”

    “哦?”老人饶有兴味的问道:“是什么样的贵客?”

    文清似不经意的瞥了徐文应一眼,老人并没察觉,但文应已然了解。文清只笑道:“上学的时候有位朋友,思想颇为新潮。他老父亲有些担忧,生怕一时走错了路,这不是来问我,看看能不能帮那位仁兄某一个好差事。”

    文清说着笑了:“那位老兄,自小便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是个善心的菩萨,只会傻傻的以真心待人,比我文应兄可差远了。”

    “这话怎么说?”徐文应会意,便往深了问一嘴。

    文清捻起盘中一块枣泥馅儿的绿豆糕咬了一口,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如今,文应兄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了,凭什么天大的事儿,只需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电话!?徐文应的心里咯噔一声。他感到一阵眩晕,那台致命的电话,他曾经把家里的每一处不易察觉的地方都犯了个遍,但他万万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东西,就堂而皇之的放在那个最显眼的地方。

    徐文应尴尬的咳了一声,他感到心烦意乱,想竭力掩饰。文清都看在眼里,话锋一转,收敛了笑意,问那老人道:“老先生,我这次来,是专门想谈谈白御城的事儿,上一次您跟我说的我琢磨了一阵儿,也曾经试探过他,您说的不错,他确实有问题。”

    老人欣然笑了,他目光深邃如同一眼深井吗,望不见底。他凝视着文清的眼睛,许久,他才问道:“我确实有新的线索,但你确定这个地方安全吗?”

    文清一愣,老人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文清意识到他说的是那个头戴凤冠霞帔的人。玉嶙峋,他虽然给了自己保障,但文清心里也着实没底气,玉嶙峋心思细巧,城府极深,若是他想要偷听什么,实在再容易不过。

    文清缓缓站起身,往门外走去,昏暗的走廊里只点着两颗鸡蛋大小的灯泡。面前看得清路。文清轻手轻脚的从整条走廊穿过去,走廊的尽头是一条楼梯,从这儿上去,便是玉嶙峋平日着施粉黛的更衣室。

    往日里这儿都是灯明瓦亮,今日只从毛玻璃窗里透出淡淡的一点儿光晕,文清轻抚在门框上,屏气凝神,试图从里面察觉出一丝玉嶙峋的气息。

    “进来吧。”里面传来玉嶙峋的声音。

    文清手上微微一颤,她不由自主的推了门,跨进门的时候,她方才有些后悔,自己着实过于孟浪了。

    玉嶙峋背对着文清,坐在一堵大大的玻璃镜前,他正用一只朱红色软笔在唇上轻轻描绘,文清不觉有些痴了。这样的画面,她只在象牙塔的故纸堆儿里看过相应的词句。

    “我知道你回来,所以在这儿等你。”玉嶙峋轻轻搁下笔,他头也没回,镜子里映着他那比女人还要柔媚千百倍的面孔。左右各一只绢花别进头片,他轻轻捧起桌上的百十颗珍珠镶嵌的点翠凤冠,带在头上。

    他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如游荡在暗夜中的一个绝美的幽灵。

    “你怎么知道?”文清诧异的望着他,几乎忘却了发问。

    “因为我早就失去了你的信任,”玉嶙峋指尖轻捻那把金纸牡丹折扇,半掩面容:“我说的对吗?”

    望着这样一副姣好面容,文清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一种负担,她的双眸渐渐惺忪,她从未如此渴望长眠,渴望梦境。玉嶙峋,真如一位活在幻想中的人物。

    “我……”文清一时语塞,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否认,但她的初衷不可否认。

    玉嶙峋收了扇子,他缓缓走到文清面前,长袖垂在地上,他的面容竟露出些许愁容,他凝望着文清许久,才笃定了心思,开口说道:“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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