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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一十章 意外之喜

    作品:《红尘问剑

    眼前寻常无奇的师徒二人便是当代塔林的守塔僧,兴许也是这座黄粱寺中终生无法下山的师徒二人,遭受冷落被无视的秦萧楚来不及去感慨万千,却已是知道这片塔林有个极其富有佛门善缘含义的功德林之名,而那位自己从未开口询问过法号的年轻僧人名叫虚谷。

    筑塔僧的存在令秦萧楚心怀些许感伤,以一生的时间去筑十八座石塔算不上丰功伟绩,却世代相传,寺中没有来自山下的香火气,却自造香火延续不断。

    或许,再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僧人虚谷也将接下那位打坐老僧人的衣钵,从少年、青年、或壮年开始,日复一日的筑塔至暮年。

    人生尽头皆是白骨一具,僧人不为自己为世人,所谓的勾魂、十八层地狱或许是虚无飘渺,或许真实存在,心静如止水的秦萧楚没有答案,当下也不急着开口去提自己要进塔林这茬事,目光如炬的专注于这千万-功德中,专注于这无数石塔内,久久不能回神。

    虚谷也不提有人要进塔,选择在老僧人身旁打坐坐下,与老僧人一道心无杂念闭目默念着秦萧楚听不懂的经文。虚谷知道,肤色黝黑如墨的老僧人在等,在等远处一声钟鸣。

    两位僧人坐着,秦萧楚站着,坐与站之间都是满怀虔诚,都是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黄粱寺佛殿旁,一口悬挂在亭台中的梵钟被秦萧楚不曾看见过的僧人撞响,一道嗡嗡的长鸣声在黄梁山顶经久不息回声荡荡。

    塔林旁的茅屋内,枯木禅师与小沙弥古灯先后停筷,原本这时候该去塔林参悟经文的师父竟然闭目休养生息,小沙弥疑惑的问道:“师父,今天不去塔林了?”

    枯木禅师也不睁眼,轻声回答道:“晚些时候再去。”

    小沙弥却比枯木禅师更为焦急,“晚些时候天黑了该看不清石塔上的那些经文了。”

    枯木禅师故作高深的说道:“经文不在塔身,而在佛心。”

    古灯没听明白这席话,害怕师父逮着自己追问这其中佛理,便想着赶紧溜走,“那徒儿去门口候着秦公子。”

    枯木禅师语气似宁静湖面无波无风起,“去吧。”

    伴随着那一道钟鸣声,塔林内的那位依旧闭着眼睛的老僧人缓缓开口问道:“施主要进塔林?”

    钟鸣声的声响也令秦萧楚如大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诧异于老僧人没有选择继续考验自己的耐性,赶忙双手合十回答道:“是。”

    老僧人渐渐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拍了拍身上禅衣,那些沾染在禅衣上的些许砖块碎屑一一被拍落在地,继而温和的说道:“功德林可有好多年都未曾有这般年轻的山下施主进来过了,几十年前倒是有那么几位,无一例外都将贫僧这块拦路石给搬走了,说来也是惭愧,贫僧这块拦路石,还未拦下任何一位山下来的客人。”

    秦萧楚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只叹自己大概是要成为第一位了,自然明白这等灭自己威风的丧气话不可说出口。

    “贫僧慧礼,守此塔林已有六十余年,山下人,有何等手段可勿要藏着掖着,尽管出招便是,这身后近千座石塔,造型样式皆是千篇一律,无数禅文经理雕刻塔身,如若能将贫僧击败,可随意进内观看。寺中不留外人过夜,可要趁早,”守塔僧语气沉稳,不喜不怒,心境早已在多年的筑塔生涯中被磨的方方正正。

    年轻僧人虚谷识趣的跑远开来,进塔林之人必须要闯过师父这一关,且多有尽力之战,不论最终胜负如何,旁人倘若离得近了总会受到波及,多增一份无妄之灾可不好。

    此时的秦萧楚是有苦难言,自己与守塔僧过招不亚于是鸡蛋往石头上碰,却也不甘坐以待毙,既然学不会黄道长的落日吞河,学不到曹大哥的背上白虎,自创一招又何尝不可?

    当即闭目引导丹田气脉流动至双手,随之而来的是丹田处传来的炙热感愈发浓烈,秦萧楚意识到这是自己最能引以为傲的体中灵魄在躁动,丹田处几座灵魄早先在武苑时就已互相融合,在太武山上获得的救命水莲却独具一格,也明白自己此时还无法控制那朵水莲,只能牵引出金莲、白灵体的气机在手。

    恍然间,在太武山下挥出一剑时的熟悉感觉传遍全身,秦萧楚当下只感觉双手充斥着饱满的气力,露出欣慰一笑,试探着将运气于托掌之上,看看能否学到黄道长那招落日吞河的皮毛,引来个几剑十几剑也是好的。

    然而事实最为能够打击人,秦萧楚托起的右手掌心只生起一缕透明的火焰,火色摇摇欲熄,似乎一阵微风吹来便能将它扑灭,来不及去多愁善感的秦萧楚不得已用左手为它挡风,姿态怪异。

    秦萧楚不知手中是何物,旁侧的守塔僧慧礼同样不知这位山下人是在捣鼓什么幺蛾子,守塔僧一层不变的面无表情,低喝一声后,身形却如同鬼影重重令人看不清的闪转腾挪,一身破旧禅衣在左右摇摆之下似乎就未曾下垂过。

    一眨眼的功夫,守塔僧身形落定已站在秦萧楚跟前,老僧人神色突然错愕,因为这位山试图进塔林的少年目光依旧专注于手中那一小团气力之上,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已在眼前,当即问道:“为何不出招?”

    秦萧楚闻声抬头,神色惊慌之余被这位突然出现在身前的老僧人吓的急忙后跳两步,再低头一看,掌心的那团小火苗好像灭了...灭了..,秦萧楚欲哭无泪,也,沮丧的脸嘀咕道:“黄老道长有一剑变千剑万剑的铺天盖地,我这一团小火苗却经不起丁点的风吹小雨。”

    秦萧楚的这番自怨自艾老僧人置之不顾,似乎就当作没听见,径直右手轻轻一抬,同时缓缓说道:“起。”

    只见秦萧楚脚下一块青石砖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

    身体渐渐上升的秦萧楚顿时慌乱失措手舞足蹈,也不去管什么小火苗熄灭了,当下该要保持身体平衡才是王道。

    秦萧楚升至离地一丈高,老僧人右手又轻轻放下,同样的轻声默念着:“落。”

    这位试图进塔林的少年脚下仿佛踩空了一半直接跌落在地,青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秦萧楚则因疼痛而不停低沉哀嚎。

    秦萧楚哪能想到这老僧人出招会这般快,好歹也要等自己把小火苗变成火焰了才行啊,

    十几年来过着平淡无味生活的虚谷也被眼前这一幕给逗的喜乐开怀,笑声肆意毫不隐讳。

    老僧人转头去望,说教道:“虚谷,施主是客,切忌无礼。”

    虚谷立即闭嘴,兴许是有些无法克制,便搭上双手堵住嘴,等平缓了一会儿才强作冷静的回应道:“是,是师父。”

    老僧人训诫完自己那位弟子后继续面朝秦萧楚,平静说道道:“施主竟是不会武学。”

    本就没想过能闯入塔林的秦萧楚艰难的爬起身来,不停捂着摔伤之处,索性回答道:“没学过。”

    老僧人似被人戏弄,也不恼怒,仅是无欲无求心平气和的说道:“没学过武学招式竟也敢闯塔林,倘若贫僧一时心狠,只怕摔个伤筋动骨也是必然。”

    果然自己一无是处,只怕在自己生出那道小火苗之时就已被守塔僧看出实力,也由衷感激这位老僧人,秦萧楚当即双手合十行佛礼:“谢大师手下留情。”

    守塔僧却表现的毫无慈悲心,下了一道逐客令:“留情有何用,施主回去吧,这塔林是进不去了。”

    见识过这塔林与守塔僧的秦萧楚余下也没有任何念想,强忍着方才那一摔的疼痛勉勉强强行了一道佛礼后扶着树干调头便朝古灯的茅屋方向走去。

    秦萧楚每走一步都牵引着伤痛,这等摔伤实无大碍,稍作歇息即可,指望着能去古灯的茅屋内借坐一番。然而身后突然传来守塔僧慧礼大师的声音:“武学分为身法及气力之说,分别对应外功及内力,内力之道靠丹田造气势恢宏,外功之道仗身法行走蛇游龙,将二者合二为一才能称为武者,右迈五十六步,有座砖塔,上刻佛门身法《捕蝉经》。”

    慧礼大师随后低声朝着自己那位弟子交代道:“虚谷,为师去歇息会儿,晚些时候再喊为师起来砌塔。”

    虚谷一脸老实,“过会儿枯木禅师就该来了。”

    老僧人教徒弟如何敷衍:“就说为师今日砌塔累了,打不动。”

    虚谷和尚无奈的“哦”了一声,朝着那位被师父一招降服的施主看去,只见那位欲要进塔林而不得的施主正挪步艰难的朝着那座刻有《捕蝉经》的砖塔走去,年轻僧人怀揣着好奇,慢腾腾的跟了过去。

    守塔僧见状也不出言干涉,自行其道走向塔林深处寻了处阴影地儿迎着秋日清爽,靠在一座石塔下打着轻微的呼噜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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