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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千秋一叶捕蝉经

    作品:《红尘问剑

    老僧人慧礼可谓是还没出手就将秦萧楚拦在塔林外,却也峰回路转般指了条明道,那便是允许这位莫名上山来的施主去瞧一眼塔林外围那座刻有《捕蝉经》的石塔。

    眼前不计其数的石塔上刻有什么高深的经文秦萧楚是一个都不知,本已打算就此下山空手而归,岂料当真是有福缘加持,秦萧楚忍住心中惊喜,忍住身体疼痛,只朝着这片塔林深深低头行礼,也不知是朝向这片功德林行礼还是给那位不见了踪影的老僧人。

    此时的秦萧楚正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数着步数,左手侧是成排成排的石塔,秦萧楚不敢去看,因为老僧人只说了五十六步的那座石塔自己可以去瞧,多看一眼其他石塔都是对老僧人的不敬,更何况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何德何能可以一观此中经文?当即除了一份感激在心,还多加一分虔诚,多加一份拘谨,谁让这身后还跟着一位看了场笑话的年轻僧人呢。

    秦萧楚口中默念:“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到了。”数到五十六时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抬眼去看面前这座砖塔,塔身相对而言斑驳痕迹并不明显,鲜有陈旧的砖块及风化之色,大概是近几十年才堆砌的新塔,视线继而在这仅是红砖的塔身上一扫而过,细细看了看又数了数,洋洋洒洒五十四字,皆是用凿锤之物深刻出沟壑,再以深褐色染料灌入沟壑中形成显眼的字样。

    塔身所刻如下:

    午后酣睡,听闻林间深处蝉虫放声惹人恶。肩挑细柴触枝头,窜起山兔飞舞,惊的野狐难顾。一听,走兽如虎,一看,飞禽似鹏,才知生灵四伏。

    秦萧楚瞧了一眼这位跟在自己身后的年轻僧人,心想着这就是《捕蝉经》?分明就是蝉虫惊搅的人睡不着觉,想要去赶跑蝉虫却发现树林中各式走兽飞禽暗下四伏。当即却也不敢这般说的明显,转言说道“这是在说黄粱树林喧嚣嘈杂扰人清修?不得不说,这树林中还真是热闹。”

    施主这番见解,虚谷也不觉得难堪,只见这位年轻僧人自顾自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敬了这座砖塔,解释道:“红砖配绿瓦是世俗色,但寺中不崇尚这些,所以以黄梁木打浆制成深褐色染料形成红褐配,更能经千百年而不消散,而这上面刻的是师父创的《捕蝉经》,石塔四面五角七层,这才一面,施主,去另一面看看。”

    年轻僧人提及红、褐色,秦萧楚这才想起黄粱寺中禅房、佛殿皆是这般色调,当即了然于心,随后眼神朝远处石塔看了看,皆是红褐配,更叹一句守塔僧人有心。

    而且这是慧礼大师自创?秦萧楚顿时来了兴致,迫不及待挪动着脚步朝右边走到这座石塔的另一面,又是些许褐色字样被雕刻在塔身上,整整五十六字。

    雕刻如下:

    欲追蝉虫,杂音绕耳无处寻。欲追山兔,拨开草丛没了脚步。欲追野狐,相望一眼深藏林中。欲追飞鹏,茂叶遮了晴空。欲追猛虎,半边胆色在嘀咕。

    这意思显而易见,是说老僧人进入了树林犯了愁,林中生灵各自独特难以捕捉在手,秦萧楚这回也不问年轻僧人,直接半信半疑的朝着塔身的第三面走去,塔身之上果不其然又出现三十五个褐色字。

    一踏灌木逗野狐,二借枝头寻飞鹏,三避身形窥猛虎,四抖树叶驱蝉虫,五落青素引山兔。

    这一二三四五列出了慧礼大师通过自己的方法引出、驱除了这些扰人安睡的生灵,却没有说的具体,秦萧楚预感这座砖塔的最后一面应该就是揭秘所在,当即脚步匆匆朝着最后一面走去,年轻僧人也不出声打搅这份兴致,双手合十默默跟随在后。

    砖塔第四面,正好走完这座石塔一圈的秦萧楚不由自主的露出一道浅笑,面前正如心中所猜想的那般,正是褐色字体六十九字解密真言!

    踏,要重中求稳,切忌打草惊了蛇。

    借,要趁其不备,切忌等它展翅高飞。

    避,要蛛丝尽藏,切忌有马脚遗留在外。

    抖,要势大力沉,切忌闻风不动。

    落,要轻重适宜,切忌出声山兔慌了路。

    秦萧楚兴奋之余再看塔基的右下角用明显小上几圈的字体刻有‘慧礼’二字,结合之前虚谷和尚所说这《捕蝉经》已经证实确实是慧礼守塔僧所创,这座石塔也确实是慧礼所筑。

    望着砖塔这最后一面的那些字样,秦萧楚自言自语喃喃道:“这些石塔上的经文都是守塔僧自创的?”

    虚谷和尚回答的也是干脆,“有些是,有些就不是。”

    秦萧楚舔着脸,想着与这位从未下山过的和尚拉近关系:“师兄,给解释一番是什么意?”

    年轻僧人咯咯一笑,说道:“施主,您还真是小僧这里的第一人,了不起!”

    秦萧楚可不敢顺着虚谷给自己带的这顶高帽子往上爬,略微想了一番后才意识到这是调侃,当即说道:“第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

    浓眉大眼的虚谷捂着肚子笑的没心没肺,良久之后才平复心情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施主聪慧。”

    没曾想到这位僧人还真是不给自己留一丁点的情面,秦萧楚一脸忧郁说不出话。

    虚谷自个乐完后也没抓着这小辫子不放,而是安慰的解释道:“《捕蝉经》自从被师父刻出来后,还没有被寺外人看过一眼,说起来施主还真是寺外第一人。”

    秦萧楚并未觉的有一丝欣慰,反而脑海中冒出两个人名,心想虚谷和尚说的话不对啊,当即问道:“不是听说阎王阁项仙甫、无忧峰魏无忧这些寺外之人曾经进来过?”

    虚谷仰着脑袋望着砖塔之顶想了会儿,好似记起了些许事物,回答道:“项施主和魏师叔的事,小僧也听师父说起过,项施主进塔林时这篇《捕蝉经》还未雕琢完成,魏师叔进塔林后则直接朝深处走了,都没能见识这座塔。”

    秦萧楚探着脑袋问道:“当真?”

    虚谷一脸正气堂堂:“出家人不打诳语。”

    秦萧楚显露出得意之色,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不顾被慧礼大师摔出隐约伤痛的身体,始终昂扬着胸膛抬着头绕着这座砖塔转圈圈,转了一圈又一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旁侧的虚谷原以为这是什么拜佛的仪式,直到看的自己头昏眼花才忍不住问道:“施主,这是干什么?”

    秦萧楚一边转圈一边回答道:“想要多看几遍记在心里。”

    虚谷‘扑哧’着笑出了声,指了指不远处的黄粱树林,提醒着说道:“这有什么用,那边有树林,施主可以学师父去那林中翻江倒海。”

    秦萧楚转头一想,也对,这《捕蝉经》本就是慧礼大师在林中悟出的身法之道,千般牢记在心比不上一回实践,当即潇洒大喝一声朝着树林钻去,还不忘交代道:“那我去了。”

    虚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施主怎么就这般急性子,脸色担忧的再度提醒道:“施主,动静小点,可别把枯木师叔给惊来了。”

    秦萧楚忽然停步,问道:“古灯的师父?”

    虚谷认真的回答了一个“嗯”字。

    秦萧楚不解,“惊来了又会怎样?”

    虚谷解释道:“师父在清修,不想被人打扰。”

    早已按耐不住激动的秦萧楚自然没有被冲昏头脑,毕竟自己能够一观这《捕蝉经》可是多亏了慧礼大师,便点头以示同意,“我尽量。”

    施主已经在自己的叮嘱下进入树林中,虚谷慢吞吞的跟在后头,想要知道这位施主是否能全身而退,自己初次学这《捕蝉经》时可是被林中那头猛虎给吓哭了,在这看着指不定还能看到第二位被吓哭的人,想到这,这位年轻僧人止不住呵呵傻笑着。

    已经走入树林中的秦萧楚步步谨慎,好在还未至冬季,还有些不甘寂寞的蝉虫在林中发出嘈杂鸣叫声,苦恼于听不清方位所在,当即轻闭双眼尽量让自己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也好感知的更为清晰一些。

    兴许是有感知到声音来源处,轻闭双目的秦萧楚学着《捕蝉经》中所描述的那般,低身在地上掏了根细柴在手中,随后轻轻前进,忽然挥出细柴指着一处就劈了下去,在下劈的同时睁眼去看,哪里窜了什么山兔野狐飞禽走兽,只有蝉鸣依旧,看来自己劈错了地方。

    秦萧楚懊恼的继续紧闭双眼,心想这回得沉下心来,佛门清静更得精心才行。

    树林中的人步步小心翼翼,树林外的人瞧的兴致满怀,不远处的一座小茅屋,一位枯瘦僧人从一张老旧的饭桌上起身,走在已于门口处守望了许久的小沙弥身后,轻轻拍了拍小沙弥肩头,温和的说道:“古灯,去收拾收拾,师父来替你看着。”

    小沙弥回眼看了看凌乱的饭桌,转身吐出一个“好”字。

    站在门口盯着屋外的枯木禅师突然问道:“古灯啊,为何对那位秦施主这般有心?”

    小沙弥不愿答话。

    枯木禅师冷不丁的说道:“人家不就是喊你一句大师吗?”

    背对着师父的小沙弥傻笑个不停,却又不敢发出声音,甚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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